雲山派確實很小,除了李學松之外,已經再無別的玄師。

    剩下那些玄士,也根本逃不了。

    只能乖乖地在前院的廣場上集合在一起。

    數一數,也就一百多人,其中還包括一部分雜役。

    大約十幾分鍾!

    柳文濤、夏侯玄就已經返回了。

    一個身穿白衣,披散着長髮的女子,被柳文濤攙扶了過來。

    女子體型消瘦,膚色蒼白。

    臉頰和身上也滿是傷痕!

    腳踝上帶着玄鋼鐵鏈,鐵鏈後面還拴有兩個巨大的鐵球。

    被夏侯玄喫力地提着!

    初步估計,這每一個鐵球的重量都在三千斤以上。

    另外,女子頸下的鎖骨上,還有兩個鐵環。

    估計上面應該也有鎖鏈鎖着,只是此時已經被打開了。

    柳文濤來到了楚天舒的面前,道:“大人,這便是家妹柳文萱,李學松這老匹夫,將家妹用鐵索,鎖在了巖壁上,屬下廢了好大的功夫,纔將鎖骨上的鐵索打開,卻沒能打開這鐵環,以及腳鏈!”

    柳文萱也看向了楚天舒,雖然身材顯得瘦小,但她的目光,卻很鋒利。

    淡淡地威壓從她的體內釋放出來。

    楚天舒依舊保持着陳浩的容貌,不過,柳文濤應該已經提前向她講明情況。

    所以她倒也沒有半點敵意,而是微微躬身,道:“多謝大人搭救之恩!”

    楚天舒只是微微點頭:“你感覺怎麼樣?”

    “還死不了,這老匹夫沒有真正踏入大玄師境界之前,也捨不得殺我,反而耗費大量資源,幫我提升修爲!”

    柳文萱又用如刀般的目光,盯着李學松,道:“還請大人容許我,親手殺了他!”

    楚天舒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李學松:“你給她下了什麼毒?可有解藥?”

    “當然有,只要你答應不殺我,我就給她解毒!”李學松道。

    楚天舒又看向了柳文萱:“你可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

    柳文萱搖了搖頭:“回大人,小女子也不知道,但每隔七日,小女子的腦袋就很疼痛,需要他點燃一種草藥,只需要聞上一時半刻就會好轉!”

    楚天舒凝眉透視,看向女子的腦袋。

    還真別說,他在女子的腦袋裏面,看到了一條線蟲。

    這線蟲只有棉線那麼粗,三寸來長,通體金色。

    宛若金色的蠶蟲。

    “金線靈蟲?”楚天舒口中自語。

    他在皇宮裏的醫術上,看到過這種蟲子。

    據說是產於蜀國,一些修行邪惡巫術的修士,會使用這種蟲子,來控制或者奴役其它人!

    說白了,就是人體寄生蟲!

    和人體小腸裏面常見的蛔蟲差不了多少。

    像蛔蟲這種寄生蟲,許多人的體內都有,只要有打蟲藥,蟲子就會被殺死,從而被排出體外!

    只是柳文萱腦袋的這個寄生蟲應該有一些靈性,估計可以與其主人產生某些精神上的共鳴。

    但楚天舒之前也沒有接觸過,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將這金線蟲給殺死,或者取出。

    畢竟,它存在於人體最爲脆弱的大腦之中,一個弄不好,還有可能傷了宿主。

    但楚天舒的自語聲,被李學松聽到之後,卻同見鬼了一樣。

    因爲他不明白,楚天舒爲什麼一眼就能看出柳文萱被金線靈蟲寄宿?

    如此說來,他豈不是有對付金線靈蟲的辦法?

    口中更是忍不住驚呼出來:“你到底是誰?”

    楚天舒沒有回答!

    這時!

    柳文萱突然緊皺眉頭,雙手抱住了腦袋,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她口中也說道:“那東西又發作了,疼……”

    “妹妹……你怎麼了?”柳文濤驚呼一聲。

    楚天舒卻向李學松道:“說,那種平日裏被你焚燒的草藥在哪裏?”

    李學松急忙搖頭:“已經沒有了,只要你放了老夫,老夫可以幫你爲她解毒!”

    “屁話,柳文濤,姜伯,你們帶着這老匹夫,再去這他的房間,將那種草藥給我找出來,若他不說,就直接殺了!”楚天舒道。

    “是!”

    姜名思提起李學松,便與柳文濤一起,快步離開了大殿。

    楚天舒又開始對柳文萱的大腦進行透視。

    他發現剛纔還很安靜的金線靈蟲,已經開始活躍起來,在柳文萱的大腦中緩緩地移動着。

    以柳文萱的境界,怕是也很難對大腦進行內視,雖然知道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但也無法將那金線靈蟲給逼出來。

    猶豫片刻,楚天舒就取出了三根銀針。

    準備隨時出手!

    一旦安撫金線靈蟲的草藥無法找到,他就只能直接出手,用銀針來對付金線蟲了!

    只是他無法保證,銀針能否將金線靈蟲給秒殺,或者即便殺死了,金線靈蟲會不會在死前進行反擊,從而讓柳文萱的大腦受損。

    好在柳文濤沒有讓他失望!

    三人很快就去而復返,手裏拿着如麻團一樣的乾草。

    將乾草點燃之後,柳文萱立即就撲了上去,大口吸着。

    片刻之後,乾草點完,金線蟲也安靜下來,柳文萱也不再那麼疼痛。

    好一會,柳文萱才緩和過來。

    看她剛纔的樣子,和毒癮發作差不了多少。

    已經對這種草藥的味道,有了很大的依賴。

    也可以說,是它腦子裏的金線靈蟲,對這種草藥有依耐性。

    “還有這種草藥嗎?”楚天舒問道。

    “還有不少!”

    柳文濤說着,又看向了李學松:“這老匹夫準備了很多,但他故意不告訴我們!”

    李學松此時似乎也已經認命了,冷笑道:“你認出了她腦子裏是金線靈蟲,又能如何?你能取出嗎?只要取不出,那柳文萱一生都只能依賴這種草藥,痛苦也會伴隨她一生!”

    楚天舒卻是一笑:“我爲何要將它取出?爲何就不能讓它自己鑽出來?”

    “你以爲你是半人半妖的巫師?可以與靈蟲溝通?”李學松反問道。

    可問完之後,他又突然看向了姜名思。

    他已經想起來,自己剛纔似乎就是中了幻術。

    而施展幻術的人,肯定是姜名思。

    因爲只有姜名思這樣的修爲,纔有能讓他中招的可能。

    他雖然看不出楚天舒的真身,但卻可以感應到楚天舒的修爲,只不過初入玄師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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