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怡微微變了臉色。
如果莊妍冰的店不開了,那她的工作可就沒了。
周雪怡無奈暗歎,但還是安慰起了莊妍冰,“你彆氣餒,說不定執法人員很快就能破案了,只要找到砸了店鋪的人,就能索要賠償,你的店還是能繼續開下去的。”
莊妍冰唉聲嘆氣,“執法人員都說了,對方應該是慣犯,避開了馬路上的攝像頭,想要找到砸我店的人,沒那麼容易。就算找到對方,等我要到賠償了,店鋪的合約估計早就到期了,租金也是一筆大損失。”
周雪怡陷入了沉默,難以反駁莊妍冰的話。
“我完全想不明白,我到底惹了誰了?”莊妍冰百思不得其解,“我最近沒惹到什麼人,就算是以前惹到的人,也不至於說要砸我的店呀,我真的是太倒黴了。”
周雪怡皺起眉頭,“該不會是……我惹到的人乾的吧?”
“你惹到誰了?”莊妍冰詫異的看向周雪怡。
“比如……葉欣欣,還有中海首富。”
“什麼?你居然惹到了中海首富?”莊妍冰懵了。
周雪怡直接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又滿臉疑惑,“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們做的,反正執法人員會調查的,希望能查出個結果吧。”
莊妍冰十分愕然,“不會是因爲你拒絕幫中海首富搭線,他故意報復我們的吧?中海首富那麼有錢,如果這事是他做的,那可能會被做得天衣無縫,這案子怕是沒法破了。”
“我真的不知道……”周雪怡眉頭緊鎖。
“唉,你攤上蕭峯真沒什麼好事。”莊妍冰連連搖頭,“算了,我聯繫房東看看這個破店要怎麼處理,你先回家去吧,這店我還是不開了,本來就沒賺到錢,還搞得很累。”
“我還是留下來幫幫忙吧,一起收拾收拾也好啊。”
“不用了,工資我會盡快轉給你,這個店就到此爲止吧,謝謝你這些天的幫忙了。”
“你別這麼見外嘛。”
“雪怡,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行麼?”
“我……好吧。”
周雪怡鬱悶的開車回去。
她回到了家裏,往沙發上一坐,就陷入了苦思。
思來想去,她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是蕭峯害的。
不論這件事的主謀是葉欣欣,還是高廣盛,源頭始終還是在蕭峯那裏。
如果蕭峯當時沒自作主張的買下中海第一別墅送給她,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
現在好了,弄得她的工作都丟了,而且還讓莊妍冰損失慘重。
她忽然覺得很對不起莊妍冰,如果這件事真跟蕭峯有關,就等於在說她是罪魁禍首一樣。
畢竟蕭峯是她招惹來的。
痛定思痛,周雪怡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蕭峯的電話。
“蕭峯,你以後不要再跟我們母女接觸了,行麼?”
蕭峯非常的懵,“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你怎麼又這樣了?”
“莊妍冰的店都被人給砸了,我現在的工作也沒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你一定跟你有關。我的生活現在已經是一團糟了,算我求你了,別再打擾我們母女了,行麼?”
“報案了,但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破案了。你別岔開話題,我現在是很嚴肅的請求你遠離我們母女,行麼?我求求你放我我們,可以麼?”
“你別這麼說,別把我說得想災星一樣,要不我想辦法幫你們把砸店的人揪出來,你看行麼?”
“不用了,你只要離我們母女遠遠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以後,你不用去接小可放學了,也不用跟我們見面了,我一個人會好好把她撫養成人的,不勞你掛心。”
話一說完,周雪怡就一臉失望的把電話給掛斷。
很快,蕭峯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拒接電話,果斷把蕭峯的號碼拉黑,屋子一下子就清淨了。
周雪怡無奈的倚在沙發上,緩緩滑落下去,最終側躺在那,一動也不動。
壓力,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工作沒了,她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沒了。
等到下個學期,她就要交不起女兒的學費了。
她該怎麼辦?
周雪怡絕望的閉上了雙眸,很不願意去想這件事,但這又是她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
另一邊,蕭峯鬱悶的給周雪怡打電話無果,立即就請了假,直接開車奔向了冰雪美容院。
來到冰雪美容院外面,他看到了被砸得不成樣子的店鋪。
玻璃門碎了一地,收銀臺跟椅子什麼的也都被砸爛了。
他走進裏面看了看,裏面的一切設施都沒能倖免,全都爛得不像樣。
周雪怡跟莊妍冰都不在這裏,他想問問是怎麼一回事都沒轍。
索性,他打電話聯繫了夜叉王,讓他幫忙查查莊妍冰的手機號碼。
得到莊妍冰的手機號碼之後,他立即聯繫了對方,把店鋪被砸的事情做了個瞭解。
結束通話後,蕭峯凝視着眼前滿目瘡痍的店鋪,怒上眉梢。
好不容易,他纔得到了接女兒放學的權利,結果卻出了這檔子事,害他又讓周雪怡有意見了,這絕非是他所能容忍的。
蕭峯憤然打了個電話給帝釋天。
“通知中海道上所有的頭目,馬上去寒舍集合!就現在!誰敢不從,直接剿滅!”
“是!”
收起手機,蕭峯便火速驅車前往寒舍。
與此同時,帝釋天把蕭峯的命令給執行了。
一個個道上的頭目接到命令,都變得膽戰心驚了起來。
不久前,龍五爺在後浪酒吧街帶着兩百餘號人下跪磕頭的事情,可是傳遍了整個地下世界,傳言五龍武館差點迎來覆滅的下場,簡直就是死裏逃生。
大梵天王的命令,誰敢不從?
他們紛紛在第一時間就拋下了所有的事物,帶上厚禮,火急火燎的赴往寒舍。
足足有幾十個道上的頭目赴往了寒舍,除卻五龍武館的五名館主比較鎮定,別的頭目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誠惶誠恐着,也不知道有什麼災難在等待着他們。
他們被叫到了一個會議室裏,彷徨等待大梵天王的到來。
終於,會議室的門被打開,蕭峯面色森然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