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夏娢冰頭也不回的直接提高了好幾分的音量,“麻煩你說話聲音響一點,要是讓人誤會我跟你之間有什麼祕密的話,我會很麻煩的,也會覺得很噁心。”
“……”
這話也惹的安幼月往兩人這邊看了過來。
這讓陳樂尷尬的想死。
好在之前他剛剛跟安幼月解釋過於夏娢冰之間禮物的事。
安幼月也沒多想,還衝陳樂笑了笑,就繼續翻文檔了。
陳樂還是隻能壓低聲音道,“就是那個啊,幼月的事啊,你有沒有幫忙啊,很急的。”
“……哦。”
夏娢冰頓了頓想起來了,“我正想跟你說,稍稍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陳樂不解。
夏娢冰就放下檔案,先轉頭看了看安幼月,猶豫了下,還是看向陳樂道,“我不知道適不適合讓她聽到。”
陳樂無語了,“你說那麼響,她已經聽到了好嗎。”
“算了,還是……出去說吧。”
夏娢冰說着就大步朝外邊走去。
在走過安幼月身邊的時候,還交代了句,“借你對象,出門說兩句話。”
“哦哦。”安幼月愣愣的點點頭。
夏娢冰走出幾步,又停下腳步,看向安幼月,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了,如果發生意外,聽到我喊救命,強,奸的時候,記得馬上報警,畢竟,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做出這種事呢。”
“啊……”安幼月驚的張大了嘴巴。
陳樂連忙趕過來打圓場,衝安幼月勉強笑道,“她開玩笑的,她開玩笑的,別管她,別管她。”
同時,對夏娢冰沒好氣道,“我拜託你別亂開玩笑,幼月當真怎麼辦呢。”
“也不一定是假的啊。”
“放心吧,這種事百分之200不會發生的。”
“這樣啊,我明白了,你是有身體殘疾是嗎?真虧你能身殘志堅的活到今天呢。”
“你是想找茬是嗎?”
“……”
安幼月看着兩人走出地下室門口,一直聽着兩人離去的聲音,還是不明白,這兩人關係算好呢,還是算不好?
她也沒多想,一直管自己翻着檔案。
一本翻完,就拿過另一本翻。
那纖細小巧的手指,搭上滿是灰塵的檔案袋,輕輕的又翻過一頁。
頓時,寂靜的地下室裏就只剩下她翻動檔案袋的聲音。
陳樂跟夏娢冰出去的有些久了。
在安幼月正無聊的想着,樂樂跟娢冰同學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突然就眼前一亮。
一個一直在尋找的醫生名字映入了眼簾。
安幼月頓時精神一清,又仔細看了看,確認是那個醫生的名字沒錯,又看了看時間,確實是十二年前的時間。
頓時大喜。
大喊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娢冰同學。”
安幼月高興的就想跟夏娢冰打招呼,這纔想起夏娢冰跟陳樂出去了。
她就抱起檔案袋,很高興的跑出去,去找兩人。
因爲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再回髒兮兮的這裏了。
這可疼死她了。
疼的她眼淚汪汪的,大大的眼眸裏也泛起了淚珠。
好在小時候她也沒少摔,摔着摔着就習慣了,硬是強忍着沒讓自己哭出來。
然後爬起身,皺着眉頭,忍着疼痛,把散落一地的病例紙給一張張撿起來。
這一大袋都是那個醫生治療過的病患。
安幼月輕輕拍了拍手,拍落一些灰塵,然後伸過還帶着不少塵土的小手,一張張的把病例撿了起來。
左上角是病人名字,年齡,右下角則有醫生的簽名。
大部分都是些,20多歲,30多歲的病人,甚至右上角還會貼有照片。
就算安幼月不用特意去看,其實也能看的很清楚。
“好像,沒有7,8歲的,咦,有了……”
安幼月在高興的又撿起一張檔案紙的時候,一下愣住了,她的視線,順着那年齡的一欄,慢慢的上滑到了名字的欄目……
“到底怎麼回事?”
站在地下走道里,陳樂疑惑的看着夏娢冰。
夏娢冰則是一副冰冷的樣子,抱着雙手,看着陳樂道,“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麻煩一點。”
“哪裏麻煩?”
“哪裏都麻煩!”
“你這是什麼回答啊?”
陳樂皺了皺眉道,“到底是什麼麻煩啊。”
“所以,”
夏娢冰輕嘆口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家裏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
陳樂回想着搖了搖頭,“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她爸爸好像,一直在國外做生意,很少回來。”
“是嗎。”
夏娢冰就微微有些苦惱的,伸手摸了摸額頭,輕嘆口氣道,“跟你,好像也說不清楚呢。”
“到底是什麼事啊。”
“……”
夏娢冰思索着沒回答。
陳樂想了想只能繼續追問道,“難道是因爲,錢的事?”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吧,就某方面來說,還真可以理解是錢的事。”
“這樣啊,確實感覺很費錢呢,要多少錢。”
“……”夏娢冰看着他沒說話。
“……”
陳樂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思索了下道,“如果需要錢的話,我好像還有獎學金,還有獎金,應該……夠的吧。”
陳樂不太確定。
他就這麼看着夏娢冰,夏娢冰也回看着他,依舊沒說話。
良久良久,才淡淡問了句,“……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
聽到外邊的腳步聲響起。
安幼月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慌慌張張的就把手上的那張紙給塞進了口袋。
並沒有思考,僅僅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作。
陳樂一進來就看到安幼月蹲在地上,以及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驚的一下跑過來,關心道,“幼月,你怎麼樣,是不是摔倒了,痛不痛?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