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力量,速度,很可能都在自己之上,甚至,應該是怪物級別的。
普通人背個200斤的人,走路估計都困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對戰的話,陳樂沒有必勝的把握。
對方逃跑的話,陳樂也沒辦法攔住他。
這讓他有些苦惱。
任何事情發生到最後,居然都是武力決勝。
思考,只是通往勝利的道路,而武力,纔是讓你勝利的唯一手段。
林語瓊建議道,“我們可以去找丁大哥,讓他多帶些人跟我們一起去,畢竟,如果那裏有很多失蹤的人都被抓起來的話,肯定需要人搬運的。”
林語瓊還在幻想着大家都活着的情況。
陳樂就沒這麼樂觀了,他不覺得那些失蹤超過3個月的人會還活着,這恐怕不僅僅要照顧到他的身體,還需要照顧到他崩潰的精神。
但,那邊確實有可能有還活着的人。
考慮到對方隨便抓個人質,就能立於不敗之地,陳樂還是覺得是該多叫個人幫忙的。
然後兩人就過去找丁立了。
丁立其實並不太相信陳樂能找到人。
畢竟陳樂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巡捕都辦不到的事,他能辦到?
但在林語瓊再三勸說之下,他願意相信林語瓊。
還是答應幫忙。
“這恐怕得叫三四十人上山纔行啊,我沒權力調這麼多人,得我爸爸發話纔行。”
丁立畢竟還沒繼任村長。
然後三個人就一起過去丁立家,去找丁偉田。
相比較其他家庭,丁偉田這村長家明顯要豪華多了,是個四合院般的大房子。
而且門口24小時有人把守,保證了這家裏絕對不會出事。
裏屋內側的裝修,也算比較奢華的。
看起來村民窮不窮,跟他這村長是沒什麼關係,至少這村長不窮。
丁偉田就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盯着陳樂道,“你覺得,我會因爲你這個外鄉人幾句話,就帶着幾十人,上山過去搜山嗎?”
丁豐也有些不爽的瞪着陳樂道,“這是我們村的事,不勞你們這些外鄉人插手。”
林語瓊在陳樂耳邊小聲解釋了下,“丁豐是村長的養子。”
丁豐看起來30來歲,是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人,身體不似丁立一般魁梧,但也是相當威猛,相比丁立黝黑的肌膚,他則要白皙許多。
因爲他平時一般跟着丁偉田打下手,做一些文職,管理全村的賬戶,人口,財政之類的事,倒是很少經歷風吹日曬。
丁立則從事一些實職,像是照顧好大師,帶領全村種地之類的。
丁豐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知道帶領這麼多人上山,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浪費多少資源嗎,不僅耽誤大家本來的工作,而且可能會發生意外,造成很多損失,村裏因此防備薄弱,也可能會出事,怎麼可能你說山上有人,就帶動人馬上去找。”
陳樂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有八成的把握,對方應該就是藏在這山裏,過去的話,就有機會找到失蹤的人,不過去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丁豐針鋒相對的說道,“有人失蹤是因爲我們觸怒了河神,他派水鬼把人給帶走了,這是給我們的懲罰,只要我們虔心祈福,向河神獻上祭品,他自然不會再降禍與我們村裏。”
旁邊也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如果不是河神,怎麼會有人十幾天,就死的那麼蒼老,肯定是河神抓的啊。”
“還有那麼多人,突然就失蹤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陳樂就很討厭跟這些迷信的村民討論科學推理的事情。
但他又不得不說。
此時村長家客廳裏圍了十多個人。
陳樂環顧四周道,“我不知道在座各位家裏有沒有人失蹤,不管是不是河神派人抓走的,你們就不想找一下嗎,萬一找到了呢?”
馬上有人反駁道,“你以爲我們沒找過嗎,我們把村子附近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才知道是河神降怒與我們。”
陳樂有種這些人好蠢的感覺。
好在是丁立還是幫他說了句,“我覺得,就算先聽聽陳樂的想法,再做決定也可以。”
可能因爲丁立很有人望吧,他說的話,就有人聽。
這讓那丁豐有些不忿的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麼,不過看看丁偉田,馬上又住口了。
陳樂快步來到丁偉田旁邊,拿出地圖,表示了下。
“我們假設不是河神,而是有人作案,那麼首先,對方一直在對我們村作案,肯定是待在我們村附近的。”
陳樂就以十葉村,圈了一個大圓。
然後你們發現沒有,所有失蹤案件中,大部分人都是無聲無息失蹤的,既沒有人發現她是怎麼失蹤的,也沒人發現他們的屍體。
馬上有人說道,“是河神!”
陳樂也沒管他,繼續道,“但有一個人例外,就是那天晚上,巡夜的人發現,一個壯漢,被水鬼拖走那次,只有這次是被人發現了。”
“而且,十多天之後,我們也發現了他出現在了這裏。”
陳樂首先在村子西北角標個圈,表示人被拖走的地方,然後又在東北角標了個圈,表示這裏是人發現的地方。
“也就是說,唯有這一次案例是特例,其他案例都是理智型犯罪,對方沒留下任何線索,悄無聲息就把人帶走了,唯有這一次是衝動型犯罪,不僅被人看到了作案經過,還讓大家找到了屍體。”
“理智型犯罪,因爲計劃嚴密,需要更多的線索來破解經過,但衝動型犯罪,暴露的東西就會很多,比如他的藏身地點,還有這也是他唯一一次讓人發出聲,讓其他人發現。”
馬上有人反駁道,“不管是被拖走的那附近,還是發現屍體的附近,我們都找了,根本沒有人,更沒有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