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22歲,女,在逃d級嫌犯,聯合出租車司機,謀殺富翁老公,奪取家產,懸賞金30000,積分300。”
“……”
基本都是這一類的信息。
而且下邊都有列出了人物的幾張正面照,側面照,背面照的。
這些任務並不需要接。
一般都是完成之後,通過系統人臉比對,自動校驗完成的。
或者直接把人帶給任務發佈方的巡捕,或者公安局之類。
陳樂的感覺是,錢確實挺多,都是按萬來計的,這對他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但,線索也很稀缺,根本不知道對方逃到哪去了。
只能去聯繫任務發佈方,尋找極其有限的線索。
至此,陳樂也開啓了自己的賞金之旅……
而在他提到的另一邊的李氏一族。
在一處奢華到極致的宮殿裏,在白玉鋪成的磚石前,李帝光就這麼站在大廳中央,站在一處簾子前邊,一臉恭敬的彎腰行行禮,向着簾子後邊的父親,報告任務完成情況。
空蕩蕩的大廳裏,迴盪着他一個人的聲音。
“任務圓滿完成,沒有任何問題。”
隔着珍珠玉簾,依稀也能看到簾子後邊,氤氳繚繞的霧氣裏,某人正慵懶的靠在後邊的浴池邊,身邊幾個不着寸縷的美女,正細心的爲他沐浴,擦拭是身體,服侍在側。
不時還會響起一陣鶯聲燕語,以及女生們的調笑聲。
然後,在頓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到一道粗獷而深沉的聲音,從簾子後邊響起。
“是嗎,圓滿完成,……可是我聽人說,有一個人,好像沒殺掉,你放跑了他啊。”
“該死的美景。”
李帝光暗自咒罵了句,還是恭敬的解釋道,“……父親大人,那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螻蟻罷了,看在他帶我找到了人的分上,我特地寬宏大量的放他一馬,以彰顯我們李氏皇族的廣闊胸襟。”
“是這樣嗎,可是他還妨礙了你啊。”
“……”
“告訴我,身爲帝皇,你要做什麼。”
李帝光就一臉發狠的說道,“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管是螻蟻也好,貓狗也好,膽敢忤逆我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不然,我們李家威嚴何存。”
“是的,父親大人。”
李帝光連忙抱拳行禮答應,“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讓他一刀兩斷。”
“嗯,去祖宗祠堂靜思己過吧,罰你面壁三天,不許喫飯。”
“……是。”
李帝光再次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下李美景,當然,還有陳樂。
“對了,我要換掉美景,她太蠢了。”
“不行!”
“……”
大學開學的前兩個月,基本是所有高中生最爽的時候。
大家可以拋棄所有煩惱,再也沒有任何壓力的暢玩一番。
而陳樂,應該算最特別的了。
他在全國到處跑,追捕逃犯。
不得不說,這是個艱苦的過程,人生地不熟不說,還得風餐露宿。
起早摸黑的去追查線索。
因爲,很可能你晚上那麼一天,甚至晚上那麼一個小時,逃犯就又逃到別處去了。
別看這種逃犯,賞金高,每個都是以萬來計,但專門做這種逃犯賞金任務的人其實不多。
因爲如果追蹤能力不夠強,對於線索的分析能力不夠,很可能你追了幾個月,最後人沒抓着,自己還搭進去不少錢。
就算是陳樂,這樣起早摸黑,日以繼夜的追兇,也是些受不了了。
這全國各地的水土不同,各地喫食風俗不同,都讓他很難受。
兩個月下來,倒也與一些公安機關部門打了些交道,對於獵人職業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有了一番磨鍊。
此時的陳樂,正坐在山林裏,身前搭着一個篝火,烤着兩隻山雞。
隨着陳樂拿出隨身的祕方,抹在那光滑酥嫩,烤的金黃酥脆的山雞上,一股濃郁的混雜了油膩的油與烤肉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陳樂有些貪婪的吸了口氣。
感慨道,“嗯,還是自己做的好喫,這魯大叔的祕方就是好用。”
陳樂感覺這祕方簡直是自己每天追捕下去的唯一動力。
硬生生把喫,變成了一種終極的享受。
在陳樂口水直流之際,從旁邊也走來了兩個大漢。
明明是夏天,兩人卻都穿着一身比較保暖的棉大衣,揹着揹包,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上下打量了陳樂一番,用帶有明顯口音的普通話說道,“這什麼味,好香啊,烤雞啊,香,真香!”
另外一個高大男人則直接來到陳樂旁邊道,“誒,你這烤雞賣不?”
陳樂就衝兩人笑笑道,“相逢即是有緣,來,坐下一起喫吧,喫的熱和點,好上路,這山裏天是真的冷。”
那兩人倒也不客氣,直接圍着篝火,在陳樂旁邊坐下了。
那絡腮大鬍子說道,“可不是唄,這山裏晚上忒冷,你外地來的啊,穿這麼少,不冷啊。”
陳樂笑笑,“……我不習慣穿多而已。”
一是不方便動手打架,二是不方便奔跑追人。
冷就冷點吧,陳樂倒也是承受的住。
畢竟以前就經常過着喫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陳樂指了指右邊的烤山雞道,“來,這隻給你們,看你們也累了吧。”
自己則去抓左邊那隻山雞。
那壯碩男人感慨回道,“可不是,每天喫壓縮餅乾,喫牛肉乾,我喫的嘴巴都淡出鳥味了,可算能喫點油膩的肉味了。”
說完就想去抓右邊那隻山雞的腿,伸到一半卻是被那絡腮鬍子男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