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紅的晶瑩通透,“噗……”的一下跟燒開的熱水似的,眼神都徹底懵了,一低頭,把小臉埋到了陳樂的手臂上,羞難自抑的,不敢說話了!
陳樂故意晃了晃手臂,完全不知道啥叫憐香惜玉,還乘勝追擊道,“喂,別裝死,說話,說,啊--”
馬上就遭報應了。手臂上就被狠狠擰了印子。
“唔~~”
任夜舒不依的搖了搖腦袋,就跟鴕鳥一樣,埋着頭死也不起來了。
陳樂由衷的希望任夜舒能展現下平時人前強勢,利落,說一不二,作風果斷的以一面,好好理解下現在的情形。
可是,又莫名覺得,此時埋着頭,晃着腦袋,不肯擡頭的任夜舒真的挺可愛的。
少了平日裏的強勢與自我,多了幾分小女孩的嬌羞與爛漫。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戀愛中的女生智商爲零?
陳樂還想說她幾句,就發現,任夜舒把一隻小手,貼到了他腰間,輕輕的捏了下。
……嗯,赤裸裸的威脅。
意思是,再多嘴,就擰死你。
陳樂馬上很識時務的不敢說話了。
想了想,他還是拿出手機,準備叫人過來,把外邊的水龍頭,電閘的先關掉。
那就很容易出去了。
只是,這一看之下,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陳樂拿手機儘量的往靠窗的方向靠,又上下左右的,各方位都搖擺了下,發現完全沒信號。
就晃了晃手臂,提醒還在那埋頭作鴕鳥的任夜舒道,“別睡了,看看你手機有信號嗎。”
“哦,……我纔沒睡。”
任夜舒也拿手機來回比劃了下,發現,“完全沒有信號呢,我記得學校裏就有基站啊,居然會收不到信號?還是,被人屏蔽了?”
陳樂覺得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刻意屏蔽了吧。
所以,她也該有點緊張感,意識到現在的情形了吧。
任夜舒確實是意識到了。
稍稍有些緊張,有些興奮,又有些期待的,閃閃發亮的眼神盯着陳樂道,“所以,我們現在就像是被隔離在世外桃源一樣了,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陳樂當時就被震驚了。
這是什麼腦子啊?
這哪裏像世外桃源了?
“不行,我要打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邊裝的是什麼,正常人的思維呢?”
陳樂說着,還伸過雙手去捧任夜舒的小腦袋,一副要打開仔細看看的樣子。
如果段會鑫在這肯定會被氣死,他最多想打開女生的衣服,而陳樂卻想打開女生的腦子,簡直是師門不幸!
當然,他馬上就吃了任夜舒幾記小拳頭直搗胸口,“去死,你個豬頭!”
任夜舒感覺不解氣的,又伸手去擰陳樂的臉頰,抓着兩邊的臉蛋,狠狠往外邊一拉,差點沒把陳樂的臉給拉成橢圓形。
陳樂也不可能真對任夜舒下手啊。
喫痛之下,只能求饒,“痛,痛,痛,停,認輸了,認輸了,鬆手,快鬆手!”
任夜舒示威道,“嗯?還打不打開我腦子了?”
“知道錯了?”
“錯了,錯了!”
“哼!”
鑑於陳樂認錯態度良好,任夜舒再次嬌哼一聲,這才勉強放開了陳樂。
不滿的小聲嘀咕了句,“你真是一點都不懂,”這才環顧四周,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了。
“這個,可怎麼辦,怎麼出去啊。”
陳樂很欣慰,她終於意識到眼下被困的危機情況了,這水位再上漲就很難了。
“你是不是又惹事了?被人報復了?”
“拜託,我怎麼可能惹事,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好嗎。”
“那爲什麼會被人報復,不是惹事,……那難道是出軌?”
“……”
陳樂沉吟半晌,然後一臉嚴肅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其實,我確實出軌了。”
“……”
任夜舒先是愣愣的眨了眨眼,頓了頓,然後一臉平靜的接受了,點點頭道,“這樣啊,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呢。”
“是啊,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咱們就……”
“那就再見吧!”
”再見?”
陳樂話音剛落,就看到任夜舒雙手猛的用力一推,直接把他往水裏推去……
“不會再見了,去死吧,渣男!”
“……”
“好了,好了,別鬧。”
“去死,渣男。”
“真要死了,真要死了。”
“那就去死吧!”
“快別鬧了,我瞎說,瞎說的……”
“……”
兩人一個推,一個當,糾纏扭打間,陳樂差點就被推下去了,都被推到邊緣了。
這要掉下去,絕對要被電掉半條命。
陳樂只能拼命抱住任夜舒,不讓她亂動,也趁機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任夜舒在陳樂懷裏掙扎了幾下,沒能推開,只能無奈放棄。
嘴上還是惡狠狠的威脅道,“是不是要出軌?”
“沒有,沒有,我就隨便一說。”
陳樂可不想死。
“哼哼,最好是這樣。”
“別鬧,咱們先出去。”
陳樂說着,站起了身,示意任夜舒別動,然後,跳到了下邊的課桌上。
然後沿着桌子,一路跳到最靠近門邊的桌子上。
即使如此,距離門的位置,也差了一米多呢。
她本想把課桌挪一下,但這裏的課桌都是連體結構,兩兩相連的,那實在拖不動。
至於椅子,水面都漫過椅子了,實在沒什麼用。
陳樂只能站在離門最近的課桌上,慢慢往前傾斜身體,試圖能夠到門。
任夜舒就這麼坐在講臺桌上,蜷着雙腿,雙手抱着膝蓋,看着陳樂動作。
半晌,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說起來,我跟化學系的幾個學姐都挺熟的。”
“……啊?爲什麼突然說這個。”
陳樂還在努力傾斜,往前夠門。
任夜舒一手託着下巴,彷彿漫不經心的悠閒道,“也沒什麼了,只是突然想起來,學姐跟我說的祕聞,關於前幾年一個紀律部部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