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任夜舒一伸手,抓住盒子拉出,牽動着盒子下邊藏着的機關手銬,直接銬住了任夜舒的手腕。
這把任夜舒嚇了一跳。
甚至“啊--”的尖叫出聲。
陳樂也被嚇到了,“怎麼了?”
“……好像,只是銬住了而已。”
任夜舒仔細觀察了下,發現只是手縮不回來而已,並沒有其他機關。
那手銬另一邊連在了牆上,她拉了幾下也就放棄了,這不是她能撼動的。
又仔細觀察了下鑰匙上的孔,“感覺,是讓我找鑰匙的意思。”
“鑰匙啊……”
任夜舒低頭在水裏找了找,又伸手在盒子周圍摸了下,沒摸到,倒是陳樂先看到了。
“在那邊呢。”
一枚銀色鑰匙,就在離任夜舒兩三米遠的右邊角落,泛着一點點銀色微光。
任夜舒往右邊靠了靠,一手被鎖着,只能努力的伸長腿,但很顯然,雖然她雙腿也足夠修長,但那不是她能夠到的距離。
陳樂想幫她,跪在桌上,剛伸手到水裏,就感覺一股電流直竄手臂。
與此同時,任夜舒也是一聲慘叫。
嚇得陳樂連忙縮回了手。
僅僅一下,任夜舒就臉色發青,身體都有微微顫抖了。
這對陳樂來說並不算嚴重的電流,對任夜舒這個嬌滴滴的女生來說,可是受不了的。
對方意思很明顯,任夜舒可以下水,陳樂只要一下水,就要放電,如果陳樂不趕緊縮手,這電流再加大,首先就會電死任夜舒。
“該死!真是惡趣味。”
陳樂小聲罵了句。
任夜舒則是臉色蒼白的靠着牆壁,僅僅在水面露着腦袋,有些艱難的直喘氣了。
那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感覺身上不時的還有電流竄過。
但任夜舒還是很堅強的,除此之外並沒多說什麼,僅僅是有些氣喘的盯着鑰匙道,“這個……怎麼辦?”
“這個,我記得……”
陳樂話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噗通噗通……”的接連落水聲。
轉頭一看,驚訝的發現,從後排的幾個洞裏,一下子掉下來二十多隻形狀怪異的魚。
任夜舒也是訝異的瞪大了眼睛,“那是什麼啊,感覺,有點眼熟。”
尤其是那魚的三角尖刺的,猶如人類般生長的鋒利牙齒,任夜舒記得在哪裏看過。
陳樂給出了答案,“那是……食人魚,一般生活在南美洲,亞馬遜。”
“食人魚!”
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恐怖了。
任夜舒也想起來了,他在一個親戚家中見過這種魚。
食人魚雖然只有普通魚大小,但它們的性情十分兇猛殘暴,且無比瘋狂,下顎咬合力驚人,輕易就能咬斷釣魚的鋼構,咬碎木板,撕碎牛皮,啃下血肉。
任夜舒當時親眼看到,整隻鱷魚一下水,瞬間就被咬成殘渣,一隻山羊丟進去,幾分鐘就被撕碎,啃食,最後只剩骨頭架子撈出來。
大量的鮮血在池塘蔓延,所以任夜舒當時也僅僅看了幾眼,就捂着眼睛不敢看了。
“那是食人魚,騙人的吧,學校裏怎麼會有……食人魚?”
食人魚的視力雖然不好,但這教室就這麼大,它們已經在向任夜舒這邊靠攏了。
“是了,據說前幾年,學校裏發現了兩具屍體,明明失蹤才幾天,卻只剩白骨了,當時都說是鬼怪作祟……”
任夜舒現在一回想,倒是明白原因了。
她試着抽回手,但手腕被牢牢的拷着,讓她動彈不得,哪裏也跑不了。
而鑰匙,她夠不到……
陳樂也是一下皺緊了眉頭,“這幫人!可不是惡趣味的程度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會場裏,氣氛也已經徹底歡呼起來了。
“ladies,and,gentlemen,緊張刺激的食人魚盛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這種南美洲盛產的食人魚,曾經一度雄霸水域,所過之處,屍骨無存,而且,這些可是餓了3天的食人魚,絕對是一等一的驚險刺激。”
“女方好像被鋼鐵合金的手銬銬在了那裏,男方又動不了,哇,真是令人心痛的遭遇呢,接下來,他們會怎麼樣呢,太令人期待了。”
“讓我們拭目以待,他們到底能不能順利通過這驚險刺激的第一關呢?”
“……”
“……”
在一些恐怖電影裏,通常都會有類似的橋段。
比如人被困在密室裏,被困在某個地方,手被困住,腳被鎖住之類的。
然後壞蛋來襲,他們就必須做出抉擇,如何逃跑,反擊。
通常都是些不好的,殘酷的抉擇。
雖然都是類似的橋段,卻總是能令觀衆趨之若鶩,人們就想看看這些人,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到底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
會場裏是人聲鼎沸,人們已經瘋狂的用錢下注。
有人歡呼有人尖叫!
而昏暗的教室裏,形勢也是岌岌可危。
飢餓的食人魚,正成羣結隊的在水中尋找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並不斷朝着任夜舒這邊靠近。
任夜舒看了看自己的手,掙扎着想縮回來,又試圖伸腿去夠鑰匙,只可惜,她什麼也做不到。
最後徒勞的的看了眼靠近的魚羣,只能把無助的視線投向陳樂,“怎麼辦。”
陳樂沒想到對方真敢做到這個地步,這讓他有些火大,但也必須解決當務之急。
陳樂看了看任夜舒,小聲回了句,“沒事。”
然後,拿出了隨身的小刀。
這把任夜舒嚇了一跳,讓她率先聯想到了恐怖片裏常出現的場景,“啊,你不會是要我砍掉手吧,我不要,那我還不如死了呢,那多難看啊!”
陳樂有些沒好氣的回了句,“別說蠢話!我不會傷害你!也不許別人傷害你!”
雖然是普通的話語,卻是透着不容動搖的信念。
陳樂覺得事情發展成這樣,完全是自己的責任,哪怕任夜舒受到一點傷害,自己也罪無可恕,他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