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發生什麼暴亂,哪裏鬥亂的,她也會跟着去見見世面。
所以,不覺得稀奇。
這種事,自然有專業人士處理。
“走了啦。”
她一晚上的,因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跟某人一起劫後餘生,有點慶幸的好心情都讓個死人給攪了,這讓她的心情並不是很美麗了。
只可惜,陳樂不想走。
解釋道,“再等等,我看那人死的有點奇怪。”
“嗯,哪裏奇怪了?”
任夜舒不解。
“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普通人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明白。”
“你不說我怎麼明白。”
陳樂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道嘹喨的聲音響起。
“讓一讓,讓一讓,讓一下,讓一下啊。”
隨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就這麼公然的在路邊行駛車道停了下來。
幾個保安,馬上從兩人旁邊走過,硬是開了一條路出來。
“大小姐。”
然後跑車上下來個金色波浪長髮的女人,戴着大大的墨鏡,穿着蕾絲花邊的修身襯衫,搭配着黑色中夾帶白色刺繡邊的小短裙,雪白而修長的美麗雙腿踩着晶瑩的白色高跟鞋,交錯雙腿,踏着富有節奏的旋律,“噠噠噠……”的沿着保安開出的道路,走了過來,一路從陳樂身前走過,捲起一陣帶有荷爾蒙香味刺激的香水氣息。
陳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隔着個墨鏡,感覺對方在走過自己身前的時候,好像“咦……”了一聲,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
然後徑直的來到被砸的汽車旁邊,摘下墨鏡,用眼神示意保安把布掀起來。
在看了眼屍體之後,小聲嘀咕了句,“又來了嗎?”
與此同時,陳樂也推了推旁邊的任夜舒,小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好像有點奇怪……”
任夜舒沒好氣回道,“……有嗎,胸太大了?還是腿太長了?“。
“……”
“不是,你想什麼呢。”
陳樂無語了,他感覺自己永遠無法理解女生的思維,“是眼睛,眼睛。”
“眼睛?”
任夜舒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眼睛,並沒看出什麼,沒好氣回道,“眼睛,特別亮,特別好看?”
陳樂湊到任夜舒小巧可愛的耳畔,小聲解釋道,“……瞳孔啊,你沒感覺她瞳孔是灰色的嗎,而且比一般人尖。”
因爲普通人的瞳孔是黑色的,圓圓的形狀。
任夜舒略微疑惑的擡起視線,再次看了看對方的眼睛,回道,“有嗎,跟普通人眼睛差不多啊,黑還是灰……哪有什麼區別。”
任夜舒並沒看出什麼。
說話間,就發現那本來盯着屍體的金髮靚麗女人,忽然轉過視線,看向了陳樂這邊。
陳樂跟對方對了個莫名的視線。
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妝容十分精緻,漂亮的劉海下,是雪白而細膩的肌膚,那細長的好似畫一般的睫毛,豔麗的眼影,以及粉嫩而晶瑩的奪魂紅脣,都彰顯着她的嫵媚。
隨即猛然想起,是狼!
因爲當時跟夏娢冰上山的時候,差點被狼吃了,所以陳樂記憶深刻。
這女人的眼睛就有着狼一般的威懾力,高傲中帶着幾分冷漠,又好像透着幾分殘忍,被盯着的時候,有種從外到裏都被死死鎖定的戰慄感覺。
就像是猛獸在獵物般的感覺。
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對方馬上移開視線,隨即擡手,重新戴上墨鏡,在那邊指揮着保安問道,“從哪裏掉下來的,查清楚了嗎?”
然後一個男人衝上來叫罵道,“死就死了,還把我車砸成這樣,這可怎麼辦,我車怎麼辦?”
女人漫不經心的回道,“走保險吧,保險出剩下的我們出,外加耽誤費,不會讓你喫虧,我司的法律顧問會跟你協商,不用擔心。”
說完,又用着淡漠的聲音衝保安說道,“疏散人羣,馬上把屍體擡走,還有男人的身份,房間,幾個人來的,查清楚了嗎,”邊說,邊帶着人朝酒店走去。
對方顯然沒有等警,察來處理,或者保護現場的意思,看起來是要私了。
陳樂一看幾個保安要擡人,連忙一低頭,從身前阻攔的保安下邊穿了過去。
“等下,請等下,這個人,是不是還沒死啊。”
說話間,幾個保安,就要過來攔陳樂。
陳樂靈巧的從幾人中間閃過,直接來到車旁,掀起布蓋看了看。
說了聲,“他不是還有氣嗎?”
然後伸手去探對方的鼻息,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呼吸。
又摸了下頸脈,最後伸手到對方胸口的位置,感受下對方的心跳,但顯然,對方身體已經完全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特徵。
與此同時,保安也把陳樂抓開。
“幹什麼,幹什麼。”
“別亂碰。”
“做什麼呢。”
“這人你認識啊?”
陳樂還有些發愣的,帶着幾分疑惑的盯着男人屍體,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此時心中的困惑。
許久,才輕輕搖頭道,“沒事,認錯人了。”
那金髮女人頓下腳步,看了陳樂一眼,馬上又揮了揮手,讓保安帶人一起離開了。
倒是沒找陳樂麻煩。
不過更可能的是冷漠的懶得搭理。
一直到一羣人離開,任夜舒也來到陳樂身旁,不解問道,“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陳樂一手託着下巴,很有些困惑的皺着眉頭道,“我想不通,那人明明有氣,卻已經死了,看不懂。”
“有氣?你傻了吧,都死透了,哪還有氣。”
“……嗯,不是呼吸的氣,是人身上的氣,殺氣,或者說是活着的氣息,自然散發的氣,普通人看不到,但能感覺到。”
每個人身上多少都會散發點氣,武者更能控制自己的殺氣外泄,或者收爲己用,方便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