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氣的一下漲紅了臉,想說什麼又感覺無話可說,他說不過袁冰瑤,不是對手。
那副班長黃欣茹比較文靜,乖巧,還是站起來幫班長說了句,“誠如袁同學所說,當權者很重要,人民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這基本就是退一步,承認袁冰瑤的論調,把當權者跟人民放在同一水平線上了。
可即使如此,袁冰瑤也不接受,咄咄逼人道。
“……”
“爲什麼說草芥,草芥,意思是草割了還能再長,人民如草!”
“……”
那黃欣茹也被說的啞口無言,感覺對方的話語冰冷此人,完全是在貶低自己,也又是氣憤,又是無奈,一時間,眼圈都紅了。
袁冰瑤的話語自然引起了不小的反響,惹的人們憤怒,不甘,卻又無法否認。
之前也有反駁的男生,各個都被袁冰瑤給說懵了。
對此,袁冰瑤也早已習慣了,就這麼抱着雙手,環視了一圈班級,看沒人能回答了,就看向老教授,期待對方的解答。
那老教授,很想說點什麼,又感覺沒辦法反駁,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其經歷學識見識,真是不一般。
雖然三觀不太對,但,又自成一體。
正自苦惱間,忽然想起,輔導員貝禾特別交代過,這班級裏那袁冰瑤同學是天才中的天才,學識驚人,又好問問題,一般人應付不了,如果上課出現難題,不妨尋找下班級裏另外一顆蒙塵珠玉,天才中的天才中的天才!
應該能治她,雖然……看起來可能不太出衆!
所以老教授視線一掃,看向班級最後排角落的某人。
大聲道。
“那個,陳樂,這個問題就由你來回答她吧!”
“……”
與言辭鋒利,咄咄逼人罔顧他人的袁冰瑤不同,陳樂相對而言要低調普通的多,--這只是他自己以爲的。
事實上,陳樂因爲之前揍王子辰,賣衛生巾跟社聯的人幹架,以及開學在大庭廣衆之下揪出犯人,找到錢包,加入學生會,被任夜舒重用等事,在班級裏,甚至在大一新生裏,都是挺出名的。
甚至是學校風雲榜上的人物。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裏陳樂三番兩次壞了骷髏會的事,讓許多人賠錢,讓骷髏會不爽等等,在學校暗流涌動的暗層面,他其實也挺出名。
所以,雖然陳樂已經很努力的在過着普通的,平常的,儘量不惹事的,跟其他大學生幾乎無異的大學生活。
上課幾乎不舉手發言,不引人矚目,不做多餘的事,永遠跟寢室裏的人一起坐在角落,唯有賺錢時,會積極送快遞,因爲每送一個都是錢。
其他時候,他是很普通的。
至少,他自我感覺是很普通的。
所以,爲什麼自己上課會被老師單獨點名呢?
陳樂很是不解。
帶着這樣的疑惑,他很有些莫名的站起了身。
隨即全班的視線也都聚焦到了角落的陳樂身上。
當然,大家可不覺得他普通,大部分人把陳樂歸類到“尋釁滋事,類似高中時,“喜歡流氓耍壞,不喜歡學習……”的壞學生行列,對他是敬而遠之,以免惹禍上身。
是異類!
陳樂愣愣的站起身,在全班視線下,回望着那頭髮須白的老教授,“我,我嗎?”
以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老教授微微點頭,“嗯,就由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
就算你說回答問題,可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這只是袁冰瑤單方面的質疑吧。
陳樂都已經習慣袁冰瑤上課提出各種尖酸刁鑽的問題了,感覺聽着還挺有趣的。
另一邊黃瀚旁邊張定傑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教授爲什麼特別指定陳樂啊?平時也沒怎麼見他說話啊。“。
黃瀚還是比較明白的,小聲道,“應該是,貝導的意思吧。”
畢竟除了當初競選班長時,平時陳樂也不怎麼發言。
右邊的宋嶽也湊過來,小聲說道,“什麼意思,是覺得陳樂比我們都聰明嗎?他能應付那個袁冰瑤?”
同寢室的張定傑小聲說道,“不行不行,那搖搖樂看着挺可愛,就是嘴巴太尖了,根本應付不了的,完全得理不饒人。”
黃瀚小聲回了句,“大小姐的通病吧……”,就不再說話了。
袁冰瑤一指陳樂道,“你應該也是這麼認爲的吧,上流社會的人,頂端的人,明顯比底端的人要重要的多,歷史上要少個愛迪生,少個愛因斯坦,少個特斯拉,世界得退步多少年,這就是頂層尖端人士的存在對於整個世界的意義,是多少下層人士,用多少數量都無法彌補的質量。”
就某方面而言,袁冰瑤是承認陳樂的實力的,畢竟這可是查出她的交易,單槍匹馬闖進酒店,識破了他的暗算,還挾持了她拿回東西的人。
就敵人而言,她要陳樂生不如死,但就能力方面,她承認陳樂的能力。
有這等實力,自然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雙方立場應該是相同的。
可……
陳樂並不這麼認爲。
因爲陳樂是從下層上來的,甚至說還沒上來,他還是把自己擺在下層的位置。
而且。
“我覺得生命的重量,是沒辦法放到天平上來衡量的,生命所存在的意義,其具現化的表現,不管上流社會,還是下層三教九流,都是生命的表現形式,也是沒辦法去衡量孰輕孰重的。“。
“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只要活着,那任何人其存在本身,對於個人,對於這個人文社會都是具有意義的。“。
“打個比方就是,你口中的愛迪生8歲就被老師判斷爲低能兒,而被攆出校門,而他的母親卻沒有放棄他,成爲了他的家庭教師,不厭其煩的教導他學習,使得愛迪生對於學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纔有了後來的愛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