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你就要!”
“我真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
“我要什麼要。”
“你還唱歌?”
“我哪裏唱歌了?”
“……”
兩人顯然達不成意見統一。
金如怨是典型的商人思維,她可以在規則之內大肆的去佔別人便宜,去壓低成本,提高利潤,儘量索要更多,貪婪的無止境的去佔對方便宜。
但在絕對的硬性條件下,她必須等價交換,不能欠人人情。
陳樂救了她,她就得把人情還清,因爲人情債是最麻煩的,她不想欠別人的。
在兩人一陣亂七八糟的吵架之後,陳樂終於明白這樣子是溝通不了的,你沒辦法同對方講道理。
他倒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既然你一定要補償我的話,那幫我做件事吧。”
“什麼事?”
“應該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了……”
“好了,你就在這下車,自己坐車回去吧。”
“喂,不是說送人送到……”
陳樂話沒說完,就被金如怨給從車上踹下去了。
陳樂踉蹌兩下,才勉強站住腳跟。
他的傷還沒好,甚至可以說是重傷。
但金如怨並不在乎這個,只要能活下來,那就是幸運的,是值得慶祝的。
誰還不受點傷啊。
陳樂被放在了金秋大酒店前邊不到百米處。
金如怨壓根沒送他回去的心思。
然後陳樂眼看着,金如怨又開着那黑色轎車往前開到金秋大酒店的門口。
剛下車,酒店裏的一羣人就圍上來了,基本都是高層,其中還有金如怨的那位父親,都在等着接她。
金如怨在來的路上,還特地換了套華麗的黑色襯衣短裙,以符合她一貫的穿着。
在看到金如怨下車的時候,從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與陳樂在一起這麼多天的虛弱與疲憊,看不出任何經歷過殺手,差點死在荒山野嶺的痕跡。
她依然是她。
在昏黃的夕陽暮色餘光之下。
金如怨穿着那花飾繁瑣的貼身的黑色襯衣,輕薄而名貴的衣衫點綴着她比奢侈品更名貴的傲人嬌軀,短裙下,一雙修長雪白的雙腿,邁着穩健的,與平常無二的步伐,帶着幾分自信,幾分驕傲的,朝着衆人走去。
那灰色眼眸中閃爍着的夕陽微光,透着一股迷人而瑩亮的光彩。
金如怨彷彿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的,抱着雙手,快步朝着一行人走了過去,“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來接我,出什麼事了嗎。”
“你還說出了什麼事,都幾天找不到你人了,急死人了,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爸,我能有什麼事啊。”
“電話打不通,車定位不到,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你……”
她父親顯然很擔心她,上下下打量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肩膀,以檢查她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是不是在逞強,有沒有哪裏受傷。
“是啊,小姐,你跑哪去了。”
“這兩天可擔心死人了。”
“不能亂跑的。”
“一個人別亂走啊。”
“……”
陳樂看出來了,這些個人應該就是他父親的部下,也都是狼人族的人,話沒說透,潛在意思還是在說着,城裏城外,猴人族,狼人族,對他們都是危險。
看得出來都很擔心金如怨。
畢竟,是這麼多年一起走過來的,大家感情都很深。
金如怨就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帶着幾分歉意道,“對不起了,劉叔,丁伯,還有幾位叔叔,讓你們擔心了,還讓你們大老遠特地趕過來,我沒事。”
其中一個面目慈祥的老者帶着幾分慍色道,“沒事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報平安啊,不知道你爸對我們說找不到你人的時候多令人擔心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想打電話回來的,只是這個手機……”
金如怨說着還拿出手機給幾人看了下,她的手機上邊有幾道明顯的裂痕,不太好意思道,“那個好像不小心坐到,就裂開了,得修下了。”
順帶一提,這手機是金如怨來的路上自己“啪……”的一掌拍掉的。
陳樂挺佩服她能面不改色的這麼扯謊的。
“那你車呢,車怎麼也出問題了,定位都定位不到,那麼堅固的車啊,怎麼就……”
因爲那可是定做的防爆汽車,炸彈在5米開外爆炸都能安然無恙的,那車也確實是在5米之內的距離,在車底下被炸彈炸掉的。
一般的說辭,是沒辦法解釋這種事情的。
“那個,車,掉懸崖下去了,可能摔碎了吧。”
“啊,掉懸崖下去了!”
幾個長者紛紛瞪大了眼睛。
陳樂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金如怨做出一副扭捏的樣子,一手拉着衣角,一手卷着自己柔軟而捲曲的美麗髮梢,帶着幾分女孩子的嬌羞,幾分靦腆,小聲道,“就是哪個啊,我其實就是跟男朋友出去野營嘛,開到懸崖邊就停下來休息下,看看景色啊。”
“然後,就是,那個,休息下,然後,懸崖邊不小心斷了,得虧我們跑的快啊,差點也跟着掉下去了,不過車肯定就沒救回來了。”
“唉,人沒事就好。”
“去懸崖邊幹嘛?”
“懸崖斷了?怎麼斷的。”
“哎呀老劉,能不能解點風情,這不很明顯嗎,手機都被他們給壓壞了,懸崖都被車,震震斷了啊。”
“啊,這麼激烈嗎?”
金如怨就一臉嬌羞的橫了他一眼,嗔道,“說什麼呢,丁伯,哪有的事啊,你可不要胡說,我們就是出去玩玩嘛。”
“我懂,我懂,都是年輕人嘛,我也年輕過,年輕人啊就喜歡找刺激,做事難免激烈點。”
“激烈到把懸崖都震斷了啊。”
“哎哎,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到懸崖邊太危險了。”
“你男朋友誰啊,哪個後輩,我看咱們的後輩都在這,沒人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