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話裏的我們,指的是她跟林語瓊。
其中並不包括陳樂。
而且,她的話也很容易證明。
只需要隨便調下醫院監控,就能找到兩人的蹤跡。
那警x也很輕鬆的找到了。
“我問的是,他。”
對方伸手指了指陳樂。
一般來講這種,三人肯定是要分開審訊的。
不過對方好像,並沒有對三個人產生特大的懷疑,彷彿只是例行公事,爲了省事隨便做個筆錄一般,直接把三人放一起,一併記錄了。
陳樂猜測,其中有一個原因應該是,犯罪人太胖了,跟三人體型對不上,兩個女生肯定不對,而自己,也是瘦瘦的,跟那麼寬闊的體型完全不對稱。
對方應該是調過安娜夫人家裏的錄像,對比三人體型,認爲三人至少不是犯罪者。
這對陳樂來說是個好消息。
對面兩個警x,一個問話,一個做着筆錄。
“我昨天也去了醫院。”
陳樂一臉坦然的回答。
對方點點頭道,“嗯,我們看過了,你在10點多,就離開醫院了,之後呢?”
說完,一臉面無表情的盯住了陳樂。
一般來講,從醫院出來,肯定是回寢室啊。
但陳樂昨天沒回去,自然不可能這麼說,稍一調查就會被識破。
那自己能去的地方有哪裏?
旅館嗎?
又爲什麼去那呢?
陳樂發現,自己現在處境有些艱難。
真是一個不好,就全完了。
昨天實在有些衝動。
雖然改變了體型,卻是沒能安排好後續。
對方等了會,看陳樂沒回答,又追問道,“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說着還有些急不可耐的敲了敲桌子。
在安靜的審訊室內,發出刺耳的“噔噔噔”的聲響。
陳樂的把腦海裏所有可能的人全部過濾了一遍之後。最終發現,能幫自己擺脫這困境的只有一個人。
“我在一間小旅館,開了個房間,因爲當時太晚了,學校也關門了。”
陳樂還是如實報出了房間。
而且,他選擇那間小旅館,有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那垃圾旅館不正規,別說登記,裏邊連個監控都沒有。
所以,對方就算想查證也查證不了。
“聽說你,11點到2點這段時間,手機關機了,2點之後又開了?”
這是,只要查通話記錄,也很容易被查出來的情況。
陳樂也沒辦法說是手機停電關機。
旅館能充電。
而且正常人在旅館不是12點前怎麼也該睡了嗎,爲什麼之後又特地爬起來把手機開機。
這不是很矛盾嗎。
“因爲當時心情很糟糕,畢竟看到認識的人跳樓了,有些難受,怎麼也睡不着,還有些害怕,然後,去旅館,找人談了談心。”
“誰?”
“……”
陳樂說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他覺得,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會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的。
然後,過了半小時,那人就被帶來了。
“……”
那久違的段會鑫眼神中,閃過幾道疑惑的神色,臉上卻是沒露出任何異色,看看警x,又看看陳樂,一臉坦然的回答,“是啊,我們昨晚在一起。”
“在幹什麼?”
“這,你確定要問這麼仔細嗎,兩個男人,能幹什麼。”
“那能幹的事可多了,具體說說。”
“就聊聊天啊,看看片啊。”
“看片,什麼片?”
“什麼片,您不懂嗎?非要我指名嗎,當然是男生都喜歡看的片了。”
“兩人一起,看黃片嗎?他不是剛看到人跳樓,心裏難過,害怕嗎……”
“是啊,是難過,那一看漂亮女人,看到男人都喜歡的事,那不就不難過,不害怕了嗎,對衝一下感情嗎,不然第二天怎麼振作起來上課啊,故人人已矣,生活不還得繼續嗎,不能一直沉浸在傷痛中啊,好好學習,用知識強大自身,才能避免更大的苦痛不是。”
段會鑫回答的一臉坦然,說起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陳樂一開始還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還是這貨懂啊。
就知道這貨能圓。
不過緊接着,又從旁邊林語瓊跟謝曼珍看自己的震驚的眼神中,那看看自己,又看看段會鑫,看看自己,又看看段會鑫的眼神中,陳樂開始察覺,自己這可能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人證是有了。
名聲全毀了!
“行吧,行吧,那就是他也有不在場證明了,你是人證,行了,就是走個形式,記錄下,可以了,你們回去吧,我們也終於可以喫飯了。”
對方說的沒錯,這審問純粹是走個過場。
對方就隨便問了句,“有沒有想起,誰可能爲那個女人去報仇的人,有的話及時通知我們”,然後就把幾人放行了。
不過,即使在幾人出去之後,陳樂還是察覺到幾個便衣,以及一輛黑色轎車,一直遠遠跟在了幾人身後。
看起來,還是準備從自己幾人身上找線索的。
段會鑫一出大門沒走出多遠,就拍了拍陳樂的後背,一臉輕鬆的衝兩個女生說道,“都嚇壞了吧。其實就是個例行程序,別放在心上,走,我請你們去喫頓飯。”
林語瓊還沒回答,謝曼珍已經先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們倆,昨晚真的,在旅館,一起,看片啊?”
陳樂剛想提醒說,別亂說話,後面有耳呢。
段會鑫已經替他回答了,“當然,男人嘛,悲傷難過的時候,就得靠充滿愛意的片子治癒下不是,不是常言道,只有愛才能撫慰心靈的傷痛嗎,不管是說的,還是,其他形式的。”
段會鑫說完,還一副神祕兮兮的一手擋風的姿勢,湊到兩女旁邊小聲道,“順便偷偷告訴你們,他喜歡學生,尤其是,上邊額,大一點的那種。”
“……”
兩女均是臉色一紅。
謝曼珍下意識的一手擋在了身前,警惕的後退了兩步。
林語瓊則是小臉紅了紅,接着又皺着眉頭,先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擡起視線看看段會鑫,跟好奇寶寶似的,問道,“要多大,纔算大。”
“……喂夠了啊,你們,別聽他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