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的掌心嬌 >第15章 第 15 章
    太叔思尉不由想起大郡主太叔歡兒的那副孺孺模樣,心底不由一軟,眉眼間全都是柔色了。

    就連身上的疲色都好似減輕了些許,轉頭,對着慕容雪點點頭:“也好,許久未見歡兒了,不知道是否又長變了模樣了?”

    慕容雪見狀,知道太叔思尉這是要去她哪兒了,臉上帶着絲淺笑:“小孩子長得快,歡兒如今兩三歲,正是長的時候,殿下去了,怕是都認不出了。”

    說着掩嘴一笑,一雙鳳眼卻是微微流轉,掃過一旁的憐玉容和裘詩雨,目光在裘詩雨的肚子上微微頓了頓。

    太叔思尉哦了一聲,目光閃着絲期待的光亮。

    又轉頭,對着憐玉容和裘詩雨兩人道:“天色也晚了,你們也散了罷。”說着,微微一頓,還是關心的對着裘詩雨道:“你有了身子,自個兒千萬要注意身體,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人去給太子妃或是本宮說,知道了嗎?”

    裘詩雨忙行禮:“多謝殿下關心,臣妾省的。”

    太叔思尉嗯了聲:“走吧。”

    慕容雪轉頭掃了憐玉容裘詩雨兩人一眼,目中閃過絲精光,目光轉過,卻是停在一邊。

    那裏,是慶春他們住的地方,微微頓了頓,趕忙又跟着太叔思尉走了。

    身後人立馬屈膝行禮:“臣妾等恭送殿下、太子妃。”

    等到慕容雪和太叔思尉的身影消失不見,憐玉容起身,目光冷冷的掃了眼慕容雪的方向。

    轉頭,笑顏如花:“今日多謝裘嬪了,天色已晚,本宮便先行一步了。”說着,目光掃過裘詩雨的肚子,長袖之下,一雙手緊緊地握住。

    子嗣!子嗣!都不過是靠着子嗣!面上越發的柔婉。

    裘詩雨半撫着肚子,面上神情冷淡:“憐嬪大可不必如此,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罷了,何必假裝的如此親密?”

    之前因爲慕容雪的算計,兩人自知怕是要出差錯,不得已之下,便是兩人平日有再多的恩怨看不過眼,也不得不聯起手來,這也纔有了剛剛的那幕。

    說着,轉眼看着憐玉容,目光閃過絲嘲諷:“知道的還好,不知道,還真以爲,咱倆是有多好呢!”

    憐玉容臉色一變,卻是瞬間好轉:“裘嬪這話說的,咱們怎麼也算是手帕之交,如今又一同侍奉殿下,何必要如此分的清清楚楚呢?”

    目光一轉:“再說了,如今這東宮中,又添了新人,咱們不是理當和和氣氣的纔好嗎?”說着,含笑看向裘詩雨。

    手帕之交?

    裘詩雨卻是嘴角略微掀起絲不屑的弧度,斜眼半睨:“憐嬪這話說的好,不過,手帕之交可不敢當,再說了,本宮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怕是不能和憐嬪你如此和和氣氣的了,剛剛殿下的話,想必憐嬪也聽見了罷?殿下教我好生着,本宮又如何能辱沒了殿下的期待呢?所以……”

    她輕輕一笑:“憐嬪還是自個兒去好好兒的和新來的姐姐妹妹和和氣氣罷。”

    裘詩雨話語帶笑,濃濃的嘲諷好似鋪天蓋地的兜頭朝憐玉容撲去,憐玉容再是裝作的淡定,臉上也不由閃過絲惱恨之色。

    更別說是在這四周還有這麼多的宮女婢子的面前,憐玉容簡直撕了裘詩雨的心都有了。

    而兩邊的丫鬟卻都是各自低着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一絲兒,就怕一個不好,主子身上的火氣就撒在他們身上來了。

    而做爲裘詩雨和憐玉容身邊貼身丫鬟的詩情畫意和憐風憐雨,更是心有慼慼。

    其實憐玉容說和裘詩雨兩人是手帕之交的話,也是不假。

    憐玉容的父親,乃是三品的禮部尚書,而裘詩雨的父親,卻也是同爲三品的尚書,不過卻是吏部尚書。

    說起來,都是尚書,官級也是一般大,兩人工作來往多,自然也就交好,而作爲兒女的裘詩雨和憐玉容,自然也是走的頗近了。

    手帕之交,倒也不算出格。

    按理說,兩家這般交情,自是應當沒有過大的衝突矛盾,可壞就壞在,子嗣上的一點兒。

    恰逢太子召選時節,兩家各有女眷入住東宮,卻在這時,禮部尚書嫡子,也就是憐玉容的哥哥,憐玉奇,卻在這時候,把裘家準備送進東宮的那個小姐給玷污了。

    無奈之下,裘家便把當時本不願進宮來的裘詩雨給送進了東宮,而沒想到,憐家也正好是把與之交好的憐玉容給送了進來。

    這一下,可就是精彩了,往日親密無間的好友閨蜜,竟成你來我往暗中廝殺奪寵的情敵,在加上有之前的那事在先,裘家人可別提多恨憐家人在背後捅刀子了。

    如今自然是互相看不過眼,兩家越發的交惡,憐玉容和裘詩雨兩人也從以前的閨中密友,到了現如今的夙敵仇人。

    而今,雖然兩人同是太子嬪的身份,可真若是比起來,裘詩雨的父親是吏部尚書,憐玉容的父親是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和吏部尚書,說起來是一樣的,可管的事,一個是禮節制度,一個是官員升遷等級,可謂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而裘詩雨自己呢?

    如今在東宮,懷有身孕,東宮又只有一個大郡主,一個說不好,裘詩雨這胎生下來的就是東宮的第一個皇長孫。

    哪怕是庶出的,可母憑子貴,就算日後憐玉容也生了兒子,可怎麼都越不過裘詩雨的地位去。

    就算是生的郡主,比起同和她進東宮兩年,到現在肚子也沒有一點兒動靜的憐玉容,裘詩雨也不算是虧。

    所以說,不論是裘詩雨父親的地位,還是如今裘詩雨在東宮的地位,可沒有一樣不是高於憐玉容的。

    裘詩雨越發的高高在上,導致與憐玉容在她的面前都不自覺的有了自卑感,這在讓憐玉容感到羞憤的同時,也越發的嫉妒裘詩雨。

    就因爲這樣,兩人越發的對看不順眼。

    平日裏就惡臉相迎慣了的,剛剛兒就是迫不得已和她演個戲,憐玉容卻巴巴兒的湊上來,惡都噁心死了。

    裘詩雨瞧不上憐玉容的作態,說罷冷冷的瞥了眼憐玉容,冷哼一聲,轉身便道:“詩情畫意,咱們走!”

    詩情畫意立即應是,攙扶着她慢慢往西殿而去。

    憐玉容臉上的神色時青時白,陰狠的目色緊緊地盯着裘詩雨的身消失時不見,又深吸了口氣兒,一雙緊握的拳頭才緩緩的鬆開些許。

    一旁的憐風憐雨見狀,不由對視一眼,憐雨垂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憐風傻些,不由小心翼翼的叫道:“娘娘……”

    憐玉容立即轉頭,眼裏的陰鷙恨不得化作利劍把憐風射成一個窟窿,憐風見狀,當下駭的心尖兒一顫,慌忙就低下了頭。

    憐玉容見狀,不由冷哼一聲,接而便又轉過頭,目光緊緊盯着剛剛裘詩雨離去的方向,壓低着聲音怒罵:“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就知道蹬鼻子上臉!以爲自己懷了龍嗣就了不起了嗎?”

    眼底一層濃濃的嘲諷氤氳,語氣如啐了毒汁兒一般:“別說還不知道這胎是男是女,能不能生出來,都還是個問題呢!”說這這話,憐玉容眼底惡毒精光一閃,快的讓人捉摸不住。

    一旁的憐風憐雨一聽,心裏俱是忍不住一跳。

    憐雨忙擡起頭,一把就抓住憐玉容的衣袖,低呼:“娘娘……此話萬萬不可……”說着搖搖頭,在憐玉容的耳邊而輕輕兒的說了一句:“娘娘可要小心,隔牆有耳。”

    憐玉容聽罷這話,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是在什麼地方,看了一眼憐雨,憐玉容臉上表情默然無色,卻是不由的沉了下去,整個人又恢復之前的內斂柔靜了。

    心底卻到底是有一口氣堵着,不上不下的。

    憐雨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的,便又好脾氣的在憐玉容的耳邊說了句:“娘娘稍安勿躁,且先任他裘嬪得意上天,只有這樣,日後才能摔得更痛不是?”

    不得不說,身邊一個貼心奴才,是必不可少的。

    憐雨此話一說,憐玉容就好似是看見了裘詩雨不久之後的模樣,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心情卻是瞬間豁然開朗了。

    臉上也揚起絲笑:“說的不錯,賤人自有惡人磨,咱們吶……呵呵,等着看戲便好。”

    憐雨自又是一頓奉和,憐風雖然不大懂他們說的什麼,可主子說的什麼,只管捧着就好,也就跟着憐雨一陣奉和,說的憐玉容心情又是好了不少,便也就回了南殿去了。

    且不說憐玉容和裘詩雨如何。

    太叔思尉隨着慕容雪一干人簇擁着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太子妃的正殿寢宮,早有丫鬟婆子在外面候着了。

    見着來人,就行大禮問安。

    太叔思尉心裏想着軟軟糯糯的大女兒,先前在外還好,此刻越發的走進慕容雪的院子,就越發想念的緊,腳步都加快了些,匆匆的走了進去,身後的人都是慕容雪笑着招呼着起身。

    一進去,一個二十幾歲做婆子打扮的婦人,手裏抱着縮成一團的大郡主站在廊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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