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的掌心嬌 >第55章 第 55 章
    

    皇后聽罷太叔思尉的話,冷哼一聲:“這話,那太子你可就得要好好兒的問問你的好妾侍慶淑女了,此女心腸歹毒,不僅照顧七公主不周,還因和北夢鳶小姐絆了幾句嘴,便狠心把北夢鳶小姐和東宮的另一位妃嬪沈淑女推入了荷花池內,至今還在昏迷間,你說,如此心腸歹毒的女子,本宮身爲太子你的母后,難不成,還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繼續爲非作歹下去嗎?”

    說着,眼眸微微一眯,折射出一絲精光,看着太叔思尉,銳利至極:“還是說,太子你有心對此子徇私枉法?亦或是對本宮的處理方法不滿?有何異議?”

    太叔思尉心內壓抑這怒氣,卻無法對皇后盡數發出,只得微微冷了聲音:“兒臣自是不敢對母后有何異議的。”

    “那你還不趕快讓開,讓本宮處理着心腸歹毒的女子,以整肅後宮!”

    “母后!”太叔思尉道:“雖是如此,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且慶淑女還懷了兒臣的子嗣,也是母后您的曾孫,事情不急,倒是不如,等着北夢鳶小姐和沈淑女醒過來,在瞭解兩位當事人的心理在做決定,也不遲,據兒臣所知,慶淑女和沈淑女兩人,平日裏便是極爲要好的姐妹,且慶淑女爲人良善,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隱情,也不一定呢?”

    “豈有此理!”皇后怎麼可能會等到那個時候,不過此刻,太叔思尉跑到這裏來了,她也有理可循,不過這慶春,最好是能儘快的處理了去,不然有太叔思尉插手,若是等那兩人醒來,到時候,可就真不好辦了。

    “慶淑女所做之事,皆是有人親眼所見,否則本宮如何能如此草率,太子,若是你真心依着母后,那便趕快讓開,讓母后處死慶淑女,也好爲你後宮做個表率!”

    太叔思尉眉頭一蹙:“哦”了一聲:“有人親眼所見?是誰?”他是絕不會相信,慶春會那般做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別人栽贓陷害。

    這般情況了,太叔思尉竟然還抓着不放,皇后隱忍着怒氣,指着一旁的雲雨馨:“便是她。”又指着七公主的那個婆子:“她。”

    太叔思尉眉眼一收,嘴角掀起一絲略微嘲諷的笑,斜眼睨着雲雨馨:“雲三姑娘?”

    正在此時,一個丫鬟跑出來,欣喜道:“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衆人轉頭看去,便見的此人是北夢鳶的貼身侍女,郡陽候夫人立即衝向前:“醒了?鳶兒醒了?”

    丫鬟立即點點頭。喜笑顏開:“是,夫人,小姐剛剛已經醒了。”

    郡陽候夫人喜極而泣,雙手合十的拜天拜地,趕忙的進了裏間兒去查看北夢鳶,不一會兒便聽見有隱隱的抽泣聲傳來。

    太叔思尉眉梢微動,立即道:“母后,既然北夢鳶小姐已然平安醒來,不若便喚了北夢鳶小姐前來,爲此作證一番如何?”

    皇后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動,隨即陰沉着,冷哼一聲:“北小姐才醒過來。身子怕是有恙,怎可在這兒大殿之上來?豈不是勞累了傷病,反倒是得不償失?”

    太叔思尉聽罷,眼眸閃過一絲陰鬱:“母后,既然北夢鳶小姐不宜來此,那便兒臣等人進入裏間兒,聽聽北夢鳶小姐的話如何?”

    皇后立即拍案而起:“放肆!”怒目瞪向太叔思尉:“太子,你身爲一國儲君,禮儀廉法難不成都是白學的了?北夢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可隨便任你一個男子進出?若是傳了出去,叫北夢鳶小姐的一張臉面,郡陽候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太叔思尉神色微寒。微微仰着臉,一絲目光銳利的看向皇后:“母后,既是要查證,那又怎可不親自取證?若是由此去,那豈不是,還是無言以對?到最後,與之前做法,又有合不同?”

    “太子!”皇后臉色陰狠,目光如淬了毒汁兒的小蛇:“本宮說了,人證物證都已俱在,你卻三番五次的阻攔,本宮看你,就是想要故意袒護這個慶淑女是吧?”

    太叔思尉微微低了頭。語氣真誠:“兒臣不敢,兒臣只不過是,追求公平己見,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母后寬宏大量,莫要與兒臣計較。”

    太叔思尉都這般說了,皇后若在是追究下去,那便是顯得斤斤計較了,皇后咬咬牙,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叔思尉,揮袖一擺,寬大的鳳袍帶起微風陣陣,坐在高坐之上,皇后冷着眼:“那好。本宮便看着你,看你追求的公平,到底有何高見之處!”

    太叔思尉聽罷,這才輕輕兒的鬆了口氣兒,皇后終是放了一口,手中緊了緊懷裏的人兒,感覺到懷裏人兒的顫抖,太叔思尉只覺得心裏一陣兒的抽疼。

    皇后的這番作爲,他早應該想到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春兒,都是他的錯!他的錯!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正在此時,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

    衆人聞言回頭,見得在裏間兒的門簾兒處,簾子被人掀起,郡陽候夫人和一個丫鬟,攙着一個臉色蒼白的佳人兒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北夢鳶。

    皇后見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換上一番關心的模樣,問道:“北小姐,你剛剛醒來,身子尚還虛弱,如何出來了?”

    北夢鳶卻是上前一步,對着皇后和一旁的太叔思尉屈膝一禮:“見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太叔思尉看着臉色蒼白,披着一身狐毛大氅的北夢鳶,眼眸微微一閃,點點頭:“北夢鳶小姐不必客氣,起來罷。”

    北夢鳶又是一禮謝過,這纔對着上面的皇后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來此,是有話要說的。”

    皇后眼眸一閃,面上微笑,語氣關心道:“有什麼話,不能等你好了在說?好了,你且不要說了,先回去躺着罷,若有什麼話,等你日後好了在說也不遲。”

    皇后的話,聽着雖是平常至極,可若是細聽,無不隱含警告之意。

    可北夢鳶像是沒有聽懂似得,搖搖頭,道:“不行,這話,臣女今日必須得說清楚。”轉頭,看着被太叔思尉緊緊地抱在懷裏的慶春,目光閃過一絲歉意,繼續道:“不然,便會有人,因此而有性命之憂,到時候,便是臣女自己,都於心不安。”

    從北夢鳶一出來,太叔思尉就大概知曉北夢鳶是要做什麼了,此刻聽的北夢鳶如此明顯的暗示了,當下快速的接下話頭。

    “哦”了一聲,太叔思尉道:“那敢情正是好,本宮這裏,也正好,想要請北夢鳶小姐說明一件事,也是事關人的性命,不知,此事非彼事?往北夢鳶小姐一一告知。”

    北夢鳶一聽,微微低了頭,神色歉疚:“太子殿下,夢鳶所要說的,正是此事。”說着,一轉頭,把這事一一到了出來。

    原來,是北夢鳶醒過來了,郡陽候夫人太激動,跑進去,拉着北夢鳶的手便道:“我兒醒過來了便好,鳶兒放心,皇后娘娘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那蛇蠍心腸陷害鳶兒的兇手,已被皇后娘娘賜了鳩酒一杯,鳶兒大可放心便是。”

    本以爲北夢鳶聽了會欣慰,卻不料,剛剛醒過來的北夢鳶卻是臉色一變,立即拉着郡陽候夫人的手,問:“娘說什麼?處死陷害我的兇手?”

    郡陽候夫人不知其中原因,自是點頭:“是啊,那女子,真真兒是蛇蠍心腸,不僅沒有照顧好七公主,還不過因爲你的一兩句話語不當,便要推你入荷花池!”

    北夢鳶立即道:“娘,那人可還在,行刑了嗎?”

    郡陽候夫人搖頭:“本來已經開始了,可太子殿下突然趕到,阻止了那行刑的婆子,要爲孃的說,太子殿下這就是……哎,鳶兒,你要幹什麼?”

    還不待郡陽候夫人把話說完,北夢鳶臉色一變的便起了身,着了簡單的衣袍,披了一件兒大氅便趕緊的往外走,這纔有了剛剛這一出。

    說完,北夢鳶目光看向上面臉色有些不好的皇后,道:“所以,皇后娘娘,此次的事,完全不過只是一個誤會,當時不知如何,我們幾個被人絆了一下,七公主也不是慶淑女故意扔到了地上去的,而是因爲……”目光一轉,緊緊地盯着一旁的雲雨馨:“因爲,怕是有心人的陷害,所以纔會如此的。”

    北夢鳶的一番話說完,皇后的臉色黑的不行,在心裏冷笑,北夢鳶?好!很好!竟然敢不古本宮的阻攔!

    “那照你這麼說,此事,完全就與慶淑女無關了?”太叔思尉聽罷,直接看着北夢鳶問道。

    北夢鳶點點頭:“回殿下,正是如此,掉入荷花池,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此事,倒是連累了慶淑女了。”

    太叔思尉的臉上,這才重新一個笑來,只不過似笑非笑,看着越發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罷了。

    目光一轉,他臉色如氤氳了三月的霧氣,一雙深邃的眼眸裏面淨是明朗的清冷星光,看着皇后,太叔思尉道:“母后,您也聽清楚了,此事,北夢鳶小姐已經澄清了,完全與慶淑女無關,依母后看來,此事,是否便坐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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