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的掌心嬌 >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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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北夢鳶被太叔思尉的話噎住了,腦子裏些微一轉,快速的便反應了過來:“妾身是在想,殿下這個時候來。妾身沒能好好兒的準備,不能好好兒的迎接殿下,那便是妾身的罪過了,還望殿下務要怪罪妾身。”

    太叔思尉便這般看着她,眼裏閃過一絲讚賞,北夢鳶到底是有才女之稱,應變之快。果然令人稱讚。

    太叔思尉點點頭,輕笑:“罷了,瞧你緊張的,本宮不過玩笑罷了,務要當真。”

    北夢鳶聽罷,心裏這纔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太叔思尉轉頭。看了一眼夢香和夢迴:“你們都出去罷。”

    夢香夢迴對望一眼,趕忙的行了一禮,夢香擔心的看了一眼北夢鳶,和夢迴退了出去。

    見狀,北夢鳶的心裏不由的又是一緊。

    進了東宮,那便是太子的女人了,作爲太子的女人,無非便是伺候太子……

    要做些什麼,進東宮前,教養嬤嬤都已經給她說的很清楚了。

    她心裏也明白,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到來的,可是……

    真的到了這時候,她卻還是不由的害怕,不由的緊張。

    她並不喜歡太子,心裏另有其人。可無奈父命皇命皆不可謂,時至今日,她還能怎麼辦?

    看着太叔思尉把夢香夢迴遣退出去,接下來,該發生什麼,她心裏清清楚楚。

    太叔思尉自然是看出了北夢鳶的緊張,卻並沒有多想,每個第一次侍寢的女子,都是會這般的,他以爲,北夢鳶這不過是正常的反應罷了。

    想了想,他輕聲道:“鳶婕妤,這些天來,你受苦了。”

    北夢鳶哪裏敢受,趕忙的搖頭:“殿下此言,真真兒的是折煞妾身了,妾身不苦,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她能這般想,太叔思尉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安慰。

    點點頭,太叔思尉道:“你能懂得本宮,本宮心裏甚是欣慰。”

    說着,便伸手去拉着北夢鳶的手,一起走到了牀邊,北夢鳶渾身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太叔思尉把北夢鳶慢慢兒的放到在牀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北夢鳶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太叔思尉見狀,不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卻還是輕聲道:“鳶婕妤,你放鬆一點兒,本宮……會輕輕兒的……”

    “殿下!”卻不料,北夢鳶突然一把推開太叔思尉,一頭跪倒在地上:“殿下!請殿下恕罪!”

    太叔思尉從牀上坐起,滿臉的陰沉之色,眼眸如鷹,緊緊地盯着地上的北夢鳶。

    陰沉着聲音問道:“鳶婕妤,你這是何意?”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心裏一時怒氣沖天,恨不能直接把北夢鳶抓過來,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可他到底是還有理智,狠狠地壓制着心內的煩躁。

    北夢鳶跪倒在地上,眼淚洶涌的流出來,一個勁兒的對着太叔思尉磕頭:“殿下!殿下!求殿下恕罪!妾身……妾身不能伺候殿下!”

    太叔思尉聽罷,不由的輕笑一聲,夾雜濃濃的冷意:“哦”了一聲,太叔思尉斜眼睨着她:“那你到時說說,這是爲何?”

    北夢鳶道:“殿下,妾身,妾身身子有恙,怕是……怕是不能伺候殿下,還請殿下,改日在來罷!”急急忙忙中,北夢鳶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理由,只得如此出言搪塞道。

    太叔思尉聞言,心裏的怒氣彷彿被這話噎住了,隨即,轉過頭去:“鳶婕妤身子有恙?爲何不早一點兒告知本宮,也好叫太醫來瞧瞧。”

    北夢鳶忙回到:“回殿下,不過是些老毛病,近些日子才又犯了起來,妾身才從大牢裏回來,身上有了晦氣,一時,便也忘了這茬兒,請殿下恕罪。”

    一聽此話,太叔思尉的心裏的氣兒雖是未消,卻也消散了些許,想着北夢鳶也是入了大牢受了苦,心裏便再次舒了一些。

    可是,北夢鳶如此這般的對待他,終是氣有不消的,看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北夢鳶,太叔思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道:“罷了,既是如此,那本宮就繞了你這一次。”又道:“明日,便尋了太醫來,好好兒的提鳶婕妤治治身子罷了!”

    北夢鳶一聽,心裏立即就鬆了口氣兒了,渾身如同被抽了水的海綿,頓時軟的都沒了形兒,卻又聞的太叔思尉的聲音傳來:“今日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了罷!”

    北夢鳶剛剛放下的心,立即又提了起來:“殿下……”

    卻見得太叔思尉已經卸了衣裳,躺入了被中。

    北夢鳶站起,走到牀前,見得太叔思尉已經閉了眼睛,想了想,這才猶猶豫豫的道:“既是如此,那妾身便在外間兒歇了,沒得給殿下過了病氣兒和晦氣。”共陣序劃。

    太叔思尉卻是不作聲,北夢鳶見狀,知道這是應允了,這才徹底的鬆了氣兒了,趕忙的行了一禮,轉身便去了外間兒的牀榻了。

    北夢鳶一走,太叔思尉便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面微微閃爍。

    今日來北夢鳶這裏,也並非他的本意,他本就對北夢鳶無甚感覺,不過是想着依着個禮罷了,做那事,便更無感了。

    沒有想到,北夢鳶也是個沒趣兒的,他便越發沒了感覺,加之白天本就累極,哪個時候,他也是準備停下來的,卻是沒想到,北夢鳶害怕到了哪個地步,竟是先一步推開了他。

    雖是氣怒,可轉念想通了,也是鬆了口氣。

    這樣也好,春兒,如今我不能陪着你,爲你守着身子,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了吧?

    只是,我的用心,你可知曉?

    太叔思尉心裏嘆息了口氣兒,閉上了眼睛。

    外間兒,北夢鳶坐在牀榻上,深深的洗了好幾口氣,那種無力的感覺,這才稍稍的好了些許。

    擦掉眼角的淚,北夢鳶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月光如此清美,當是佳人共許的好時光,可如今,卻是叫她苦不堪言。

    搖頭,苦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一次她能推脫了,下一次,她又該如何?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能得一時的清白,便得一時。

    若是不能……

    那,便隨緣。

    ……

    比梅對着慶春輕輕兒的行了個禮,便微有些猶豫的道:“娘娘,殿下,去了鳶婕妤哪兒。”

    慶春坐在熱炕上,聞言,轉頭看了比梅一眼。

    “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兒,慶春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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