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有些詫異,沒想到這荒漠裏竟然還有建築物,於是紛紛朝那沙丘走了過去。
轉過沙丘之後大家纔看明白,原來後面並沒有什麼建築物,只是一處殘垣斷壁罷了。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只有鉤子與衆不同,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快步朝矮牆跑了過去。
原來這小子眼尖,遠遠就看見了牆根底下有幾隻瓦罐。他賊性不改,一看見瓦罐就忍不住猜測裏面裝着財寶,所以才加速衝了上去。
鉤子跑到跟前,擡腳就踹倒了一隻罐子。那罐子撞在牆上頓時就碎了,沒想到竟然灑了一地的金幣!
“我靠!”鉤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下,不由得歡呼起來。
其他人遠遠的看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都知道狗歡無好事,也沒往心裏去,仍舊慢慢往前走。
鉤子愛財如命,看到金幣後比搶到熱乎粑粑的狗都高興,不假思索的擡腳又踹翻了第二個瓦罐。
隨着嘩啦一聲響,瓦罐一碎又灑出了金幣!
鉤子如法炮製,飛起一腳又踹碎了第三個瓦罐,不出所料,又是金幣!
“哈哈,發達了啊!”鉤子心裏這個高興勁兒不亞於又娶媳婦又過年。
他不假思索的又踢碎了第四個瓦罐,沒想到這次出現的卻並不是金幣,而是一陣綠色的煙霧。
瓦罐一碎,綠色的煙霧騰空而起,一下子籠罩住了站在一旁的鉤子。
鉤子正在興頭上,滿以爲會看到更多的金幣,所以綠色煙霧出現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在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把那綠色的煙霧吸了進去。
“我靠,好嗆……”一句話還沒說完,鉤子晃了兩晃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衆人剛巧走到了近前,都目睹了事件的過程。
“小心有毒!”無藥大叫一聲,隨即用衣袖捂住了口鼻,連連往後退去。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學着她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放倒鉤子的那團綠色煙霧沒多久就散去了,衆人這纔敢重新上前查看。
無藥蹲在鉤子身邊一看,他滿臉鐵青色,雙眼充血腫脹,口吐白沫,雖然仍有一息尚存,但是眼看也命不久矣了。
“能治就治,治不了就拉倒,不用勉強”梁谷衍見無藥緊皺着眉頭,以爲她爲鉤子的傷情着急,便低聲勸她。
無藥搖了搖頭:“不是勉強不勉強的事,中毒我壓根就治不了!”
玉羅剎見無藥無計可施,冷笑了一聲:“算了,也是這小子命不該絕。毒牙,你幫他一把吧。”
“好的,沒問題”玉羅剎的一名手下答道。
這個叫毒牙的人瘦骨嶙峋、面有菜色,兩隻死魚眼目光渙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起來像個追龍的道友。
毒牙走上前蹲了下來,伸出兩手捂住鉤子的太陽穴。鉤子立馬像是受了電擊一樣,身體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再看那個叫毒牙的人,他仍舊是一副沒精打采、要死沒死的樣子,但是先前那雙死魚眼此時卻變得爍爍有光了!
梁谷衍看了覺得不可思議,低聲問無藥道:“這是什麼鬼能力?”
無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不過看起來這個叫毒牙的好像把鉤子身上的毒素給吸出來了,他自己非但沒有中毒,反而很受用。”
一旁的玉羅剎聽見了兩人竊竊私語,不無得意的說:“既然你們看見了,我就給你們交個底吧。毒牙是用毒的高手,不光能吸收毒素,還能下毒。
現在我手下火輪、梯恩梯和毒牙的能力你們都知道了,如果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別妄想反抗,動起手來你們沒有好下場。”
梁谷衍見玉羅剎一臉的不可一世,心裏頓時升出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於是便說:“行了,玉頭領,你用不着跟小狗尿電線杆似的,這麼不停的宣揚自己是當家做主的人。你一再勸我們不要動手反抗,不正暴露了你心裏擔心我們反抗的事實嗎?
是,我承認你手下都是牛叉的人,打起來我們不一定是你們的對手。可是話說回來,要是我們現在撂挑子不幹了,就憑你手下這幫酒囊飯袋,你還想找到世界的出口?我怕你連走出這個空間的出口都找不到!”
“你……”玉羅剎被梁谷衍懟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口想要回懟,但卻找不到詞彙。
梁谷衍見玉羅剎啞口無言,便接着說道:“你也用不着大動肝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個空間的詭祕程度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所以,如果你還想繼續探索這個詭祕的空間的話,那最好別把我們看成不共戴天的敵人,而是該多想想雙方怎麼合作!”
雖然這幾句話說的似乎不溫不火,但是實際上卻話裏有話,三言兩語就把雙方變成了平等的合作關係。
玉羅剎當然聽出了弦外之音,頓時氣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她又苦於手下沒有梁谷衍這樣的能人,所以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不跟梁谷衍計較。於是就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
一旁的坦克見狀,拍了拍梁谷衍的肩膀,微笑着點了點頭。
這邊的脣槍舌劍纔剛結束,殘垣斷壁的另一側就傳來了破傷風的聲音:“哎,老梁!這兒有個東西!”
原來,毒牙把鉤子救活之後,所有人都站在鉤子踢碎瓦罐的牆根底下,聽梁谷衍舌戰玉羅剎。破傷風卻悄悄轉到了斷壁的另一側,想要趁人不注意解個手。沒想到剛轉過殘牆就發現地上立着個東西,他怕觸發機關不敢亂動,就扯着嗓子喊了梁谷衍。
衆人聞言一下子圍了過去,只見地面上立着一根半米多高的石柱,石柱頂端是塊長方形石板,整體看起來,倒有些像是個演講用的發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