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等大家反應過來想要叫住破傷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走到了那處矮牆旁邊。
那段矮牆只有半米來高,一側臨街,另一側是一棟建築的半地下室的入口——那個盯梢的人就藏在那個半地下室的入口處。
破傷風走到矮牆邊,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腰帶一解、拉鍊一拉、褲子一褪,譁——這一大泡尿撒的那叫一個痛快啊!
其他人站得遠,雖然看不太真切,但是一看破傷風這架勢,再一聽那嘩嘩的聲音,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差點沒讓他給氣笑了。
其實衆人走上大街一喧譁就把盯梢那人給吵醒了,他正準備查看一下街面上的情況,沒想到剛一探頭就藉着月光看到了朝他走來的破傷風,嚇得他趕緊縮回頭蹲在了矮牆底下。
盯梢那人都把槍掏出來握在手裏了,心想萬一被破傷風發現了,就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可沒想到破傷風走到矮牆邊就停下了,然後那人就聽頭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人正在納悶,忽然一股暖流從天而降,劈頭蓋臉的澆了一身。他提鼻子一聞,頓時臉都綠了,心裏暗罵道:“我擦!隨地大小便,你特麼缺不缺德啊!”
破傷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感嘆道:“哎呀我去,憋了一宿了,終於釋放出來了,真特麼的爽啊!”
矮牆那邊那哥們兒聽了氣的渾身發抖,連擡手一槍崩掉破傷風的作案工具的心都有了。
破傷風一臉得意的走回衆人面前:“怎麼着,你們不尿啊?”
梁谷衍一聽差點沒憋住,險些笑出聲來。
他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咳咳……要不我也釋放釋放吧,免得一會上路了還得耽誤時間。”
一旁的玉羅剎緊皺着眉頭,連連朝梁谷衍做“抹脖子”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胡鬧。
可是梁谷衍現在被破傷風勾的玩心大起,哪還能聽勸,只當是沒看到玉羅剎的動作,也邁步朝矮牆走了過。
盯梢那哥們兒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我靠!還來一次?!
梁谷衍學着破傷風的樣子,站在矮牆邊開始灌溉牆根底下盯梢那人。爲了能做到雨露均沾,他還特意左右擺動水流,儘量覆蓋到另一側牆根底下的每一寸土地。
盯梢那人蹲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着暖流的沖刷,任由帶着刺激性氣味的液體流遍全身。
梁谷衍比破傷風壞多了,一邊放水,一邊還吹起了口哨。
牆根底下那哥們兒一聽,原地就石化了,梁谷衍吹的曲子他認得,歌詞是: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這簡直就是他的處境的寫照啊!
一旁的破傷風聽到梁谷衍吹起口哨,低聲感慨道:“哎呀我擦!我的陰損跟老梁比起來簡直差遠了啊!我這水平頂多算個小學生,他的水平得算教授了吧?看他玩的這麼嗨,我都忍不住想再來一泡了。”
轉過身去雖然是看不見了,可是聲音還能聽到啊。她們聽到梁谷衍吹口哨,本來就憋不住要笑出來了,現在聽破傷風說還想再來一泡,更加的又好氣又好笑。無藥和玉羅剎一邊一個,都伸手在破傷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這工夫梁谷衍也完事了,使勁忍着笑回到了大家身邊。
可是他正在興頭上,玩心還沒退去,於是問坦克道:“你不撒一泡啊?老憋着容易憋出毛病來啊!”
坦克心道:“我特麼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好吧?!”
但是坦克畢竟不像破傷風和梁谷衍這麼貪玩、這麼不着調,這種低級趣味的無聊遊戲他是不會參加的。
他剛要開口拒絕,沒曾想旁邊的博士拉了他一把:“走吧,一塊兒去吧!”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都有點兒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博士嘴裏說出來的。
當然,驚呆的還有牆根底下那個盯梢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澆了兩遍之後,這份屈辱竟然還沒有結束!
苶呆呆的坦克被博士拉着,也走到了矮牆邊,滿臉詫異的隨着博士一起也開始了灌溉工程。
這次是雙龍合璧,雙倍的水流,雙倍的屈辱。
蹲在牆根底下那個盯梢的人心都碎了,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淡黃色液體澆在他早已溼透的頭上,順着打綹的頭髮流到臉上,滑過額頭、面頰和嘴角之後,順着鼻尖和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可是卻連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擡手去擦,生怕弄出聲響暴露自己的行蹤。
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以淚洗面,真的是以淚“洗”面。
渾身上下散發出帶有溫度的氣味,讓他忍不住的反胃作嘔,但是他也只能咬緊牙關拼命忍着,期待着這一切能快點結束。
這時一旁的梁谷衍和破傷風已經快要忍不住了,都攥起拳頭塞在嘴裏咬着,拼命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心裏也盼着博士和坦克能快點結束。
終於,博士和坦克相繼抖了抖,結束了澆灌。
盯梢那人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說:“你們都給我等着吧,這事我給你們記在賬上了,等哪天你們落到了我的手裏,我一定沒收你們的作案工具!”
忽然,破傷風又說話了:“哎,你們帶紙沒?我想再來個大的!”
盯梢那人一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險些把嘴邊的液體都吸溜進嘴裏。
他把槍緊緊地握在手裏,心想:“你特麼敢來個大的,我就一槍打死你,然後再一槍打死自己,大家一了百了!”
一旁的無藥終於忍不住了,狠狠的捶了破傷風一拳。其他人也都覺得鬧得差不多了,紛紛朝破傷風皺眉、打手勢。
破傷風見狀又說:“算了,沒事了,好像是錯覺,放個屁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