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瓦里斯覺得這話說的有些誇張,梁谷衍、玉羅剎和破傷風也都覺得錘子說的有些言過其實了。
但是當他們衝進賽時遷藏身的廠房進行抓捕的時候,才發現錘子說的一點兒都不誇張,幾秒鐘之前還半躺在牆角抽菸的賽時遷,幾秒鐘之後居然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梁谷衍、破傷風和玉羅剎被現實狠狠的打了臉,一時間都有些懵逼,試着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理說賽時遷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但是這座廠房並不大,裏面也沒有很多東西遮擋視線,所以賽時遷並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也就是說,賽時遷既不可能逃出去,也不可能藏起來,他的確是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了。
這時玉羅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要求梁谷衍和破傷風配合她的“表演”,用幻術給賽時遷設個圈套。
玉羅剎用幻術構建出的三個分身離開廠房之後,賽時遷終於現身了。
原來,賽時遷聽到前門傳來聲響之後並沒有落荒而逃,而是在那個牆角旁邊利用超能力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梁谷衍和玉羅剎在廠房裏四處搜索,卻始終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賽時遷。因爲他們壓根兒都沒想到,賽時遷玩“躲貓貓”根本不需要藉助外界事物來遮擋自己,就能達到完美的藏身效果。
賽時遷見梁谷衍他們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心中充滿了得意,卻沒料到玉羅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並且馬上想出了對付他的方法。
玉羅剎提議打道回府之後,賽時遷就見梁谷衍他們三個人從後門走了出去。不過這個毛賊十分的謹慎,怕梁谷衍他們去而復返,所以並沒有立即現出原形。
靜待了幾分鐘不見有什麼動靜,賽時遷這才放下心來,從藏身的牆壁上現出了身形。他哪裏知道,此時雙方已經轉換了角色,他倒成了睜眼瞎的那一方——梁谷衍他們三個人仍然站在原地,正大瞪着雙眼驚訝的看着他。
賽時遷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體,剛想去後門那邊查看一下情況,沒想到才走了兩步,就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個大耳光,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他滿心驚懼和疑惑,擡頭一看,發現已經被梁谷衍他們給團團圍住了。
破傷風走上前一把把身材瘦小的賽時遷拎了起來,他是標準的“陰天大老爺”脾氣,還沒開口問話就掄起膀子左右開弓又賞了賽時遷幾個大耳刮子。
賽時遷哪經得起破傷風這頓暴揍啊,頓時臉上眼淚鼻涕血沫子流成了一片,嘴中嗷嗷直叫:“哎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破傷風一看,目的差不多達到了,給揍成這樣基本上問什麼就會答什麼了,於是才進入審問環節:“你特麼使的什麼妖術,怎麼會跟牆壁融爲一體!?”
梁谷衍馬上提出了質疑:“不對!就算你能改變自身的外觀,但是你貼在牆上肯定是要凸出來的,可我怎麼看到那牆壁是平的呢?”
賽時遷回答說:“這位老大,那牆壁真不是平的,我的確是從牆壁上凸出來的,只不過肉眼看不到罷了,可要是拿手摸的話,還是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的。”
“哦,原來是擬態,或者說光學僞裝”玉羅剎點了點頭。
破傷風好奇的問:“難道你不是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了麼?”
玉羅剎笑着說:“我要是識破了他的伎倆,那不就直接上去把他給揪出來了麼。其實我只是覺得他還沒有逃走,卻並不知道他用什麼方式、躲在哪兒。”
“那你是怎麼察覺到他藏在那裏的?”梁谷衍也充滿了好奇。
“呃……可能是直覺吧,女人的直覺”玉羅剎也不太確定,她解釋說:“剛纔咱們說話的時候,我總是感覺旁邊有人在看着咱們,這種感覺一下子啓發了我。
據說這個傢伙從沒被人逮到過,可是就算他能像周小白一樣瞬移,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逃脫啊,畢竟人家一直追下去,他總會有精力透支的時候。所以他逃跑的祕訣肯定不是移動的迅速,而是能躲起來讓追他的人找不到。
想到這一層我就做了個大膽的推測,認爲這個傢伙還藏在廠房裏,只不過是用了類似於障眼法之類的超能力,讓咱們看不到他了而已。
所以我就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論欺騙眼睛的話,如果我說自己是榜眼,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狀元了!
不過由於我找不到目標,所以只能範圍性的施展超能力,因此才提前跟你們打了招呼,免得你們大驚小怪穿了幫。
我合計了一下,這個傢伙聽到我們從前門進來的時候,肯定不會迎着我們跑上前,而是會往後門那邊躲藏。咱們站的位置差不多在廠房從前往後的四分之三處,而這個廠房又不是很大,所以我基本上能保證覆蓋廠房靠近後門的這半截。只要他藏在這個區域之內,我就肯定能騙過他。
結果不出我所料,這小子果然上當了,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主動現身了。今天也算讓這小子見識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見識了!見識了!我明明看到你們已經從後門出去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唉,你們實在是太厲害了”賽時遷說到這裏停了一下,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接着又說:“三位老大,我這次可偷了不少錢,你們要是把我放了的話,我就把錢都給你們!”
梁谷衍、玉羅剎和破傷風聽賽時遷想要行賄,不禁相顧啞然失笑。
破傷風在賽時遷頭上打了個爆慄:“你可是我們換銅牌牌的墊腳石啊,給多少錢也不能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