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蘇芷若上了馬車,一路向丞相府而去。剛走到衚衕岔道口,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縣主,外頭留尚書家的馬車,不小心翻了,咱們得繞道走。”

    雲霧掀開車簾,看到外頭果然是亂糟糟的一片,還有一輛馬車翻在路上,皺了皺眉頭道:“小姐,看來咱們得換一條路了。”

    公主府的別莊再郊外天已經黑了,必須要儘快回府纔是,蘇芷若看了眼天色皺着眉點了點頭:“那就繞路吧。”

    蘇芷若覺得這一天下來她也有些乏了,便在馬車裏閉目養神,就在這時,雲霧突然聽到了身後有異響,他想窗外看一眼,只瞧見幾道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來,她大喊一聲:“小姐,小心!”

    來人的數量大約有二三十人,清一色來黑衣,行動利落,和丞相府的十餘名保護馬車的是爲戰做一團,原本走在路上,行人一鬨而散,縱容是有沒跑調的的,也都躲的遠遠的。

    “小姐,怎麼…怎麼辦啊…?”雲霧下的臉色完全變了,和漣漪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你們…”敵人的目標顯然是她,蘇執箬轉過頭,放低聲音:“不要慌亂,你們先找地方藏起來,離我越遠越好,快!”

    雲霧和漣漪猶豫了幾秒,輕輕點了點頭,漣漪低聲道:“小姐,也千萬要小心!”她們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是累贅,還不如趕緊跑回去找人!所以一路飛奔跑走。

    那些黑衣人看着雲霧和漣漪離去,目標並不是他們,也不去追,只是排成半圓,把侍衛們圍在其中一一絞殺。

    就在蘇芷若幾乎絕望的時候,一陣微風拂過,隱隱有血腥味撲面而來,兩個身着青衣的人衝殺過來將蘇芷若護在中間,蘇芷若大聲的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我?”

    青衣人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往死裏下手,兩個黑衣人接連被殺死,青衣人加入團戰之後,戰勢瞬間扭轉,但是黑衣人卻越來越多,兩個青衣人察覺不對,往地上扔了一顆煙霧彈,抱起蘇芷若在她耳邊輕聲道:“霽月縣主,得罪了!”便抱着她飛身離開。

    蘇芷若只覺得意識漸漸模糊,她的耳邊傳來嗖嗖的破空聲,彷彿是劃破空氣的利劍追來,漸漸的蘇芷若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當蘇芷若再次醒來時,入眼的卻是一個男人俊美的臉龐,那男人見她醒來,欣喜的道:“你終於醒了!大夫!”

    一位白衣老者走進來,在蘇執箬的手腕上搭了塊手帕,掐了掐脈對着那男人行了一禮道:“這位小姐已無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受了風寒,身子也虛弱才導致了昏迷,只需好生修養便無大礙,老朽開張方子公子讓這位小姐喝下。”

    那男人點了點頭:“有勞大夫了,來人!帶大夫下去拿銀子。”

    “老朽告退。”

    蘇芷若動了動乾澀的嘴脣,嗓子也乾的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時竟發不出聲音,那男人見她似乎是渴了,便貼心的倒了一杯水,將她扶起:“來,喝水。”

    蘇芷若看着那男人的眼睛,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溫柔,一時不知怎的,她竟接受了這份溫柔,清涼的水劃過喉嚨,滋潤了她乾澀的嘴脣:“多謝這位公子救命之恩,敢問這是何處?”

    那男人將水杯放下:“這裏是我的一處別院,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蘇芷若挑了挑眉,這男子氣度不凡,衣着也極其奢華,甚至比起那些皇子也一點不差,而這別院更是奢華之至,到處都是大家名作,古董珠寶更是數不勝數,就連剛剛她喝水的杯子也是上好的和田白玉:“那敢問公子大名?”

    那男子撇了她一眼:“在下蕭景淮。”

    蘇芷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蕭景淮…真是個好名字…”等等!不對!蕭景淮?蕭景淮!這是…難道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邪王蕭景淮!?

    蘇芷若逼迫着自己冷靜下來,看着這一屋子奢華之至的裝飾品,是了,這般奢華的別院也只有邪王蕭景淮了,她起身下牀,想要行禮卻被蕭景淮拉住了:“不必。”

    蘇芷若搖了搖頭,傳聞中這位邪王性情陰陽不定,手段殘忍:“臣女蘇芷若見過邪王,剛剛不知竟然是殿下多有得罪,殿下海涵。”

    蕭景淮看着眼前恭敬有禮,缺十分拘謹的少女,嘆了口氣:“免禮,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如此拘謹,我不會傷害你的,在這裏你可以隨意。”

    蘇芷若聽着他柔和的語調半信半疑的擡了頭,卻看見蕭景淮已經轉身去拿桌上的藥碗,準備喂她:“你先把藥喝了,一會涼了就不好了。”

    蘇芷若想要強過藥碗自己喝,擡起胳膊,卻感到一陣刺痛:“唔…”

    蕭景淮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捉住她的手腕:“別亂動,你胳膊上有傷,是不是又疼了?來,我看看。”蕭景淮小心翼翼的查看着蘇芷若的傷口,看傷口沒有有裂開也沒有流血才鬆了一口氣,蘇芷若看着蕭景淮查看自己傷口的樣子,覺得這位邪王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而且…嗯…長得也是真好看…這眼睫毛比自己的都長了吧?想到這裏蘇芷若漸漸的紅了臉。

    蕭景淮忙着查看傷口,並沒有注意到蘇芷若在看自己,他擡起頭時,蘇芷若已連忙收回了視線,臉卻還紅着:“傷口沒有裂開但是還是會有點疼,你若是實在疼得厲害可以用一些止痛的藥…哎,你的臉怎麼這樣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說着便要去摸蘇芷若的額頭,蘇芷若連忙別開頭,慌亂的道:“沒有…我就是…就是覺得有些熱。”

    見蘇芷若這麼說,蕭景淮才放了心:“先喝藥吧,有些苦,我叫人準備了些蜜餞,一會可以喫一些。”拿起勺子一勺勺餵給蘇芷若,時不時還替她擦擦嘴角,蘇芷若就那麼呆愣愣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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