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涉靈人 >第六十九章 八義子
    除此之外,場內僅剩下哪兩個不知因由就已大變其性情的男女藝人、已在頸邊留出血痕但卻也撿了一命的楊露、初生變故時就飛速退回展臺中心的柳如煙、蔣義和推着他的啞巴管家,以及站在其身後的八名黑衣保鏢。

    剛剛就是其中一名保鏢在蔣義的眼神提醒下突然出手,射出了一枚圓形金屬暗器,纔在刀刃及頸時救了楊露一命。

    此時,所有人都摸不清對方是敵是友,故而皆閉口不言,暗中提防。唯有蔣義,環顧一週後,將視線重新投向那對藝人,輕笑道:“原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出自天翊集團,還真是讓我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驚喜。”

    胡牧陽雖說沒在生出變故的第一時間有所動作,主要是因爲坐在邊上的零壹始終淡定如常。此時矛盾雙方已經明確,胡牧陽側頭看向零壹,用眼神詢問是去是留。

    零壹簡單琢磨一下,輕聲回覆道:“應該是江湖上的矛盾,與咱們無關。不過我有些擔心柳姨,咱們再觀察一會好不好?”

    胡牧陽雖然心中緊張,但還是點點頭,不再說話。

    按理說,身爲涉靈人的他根本不應該懼怕普通的凡人。但一是胡牧陽接觸這個身份時間太短,經常找不準自己的定位,再一個剛剛黑衣人瞬間暗器出手,明顯就是有着深厚的外家功夫。即使比不得子彈迅猛,但那凌厲的勁頭和準度也不是常人可以喫得消的。

    只是零壹不願現在離開,自己也不願把她獨自留下,所以只好硬着頭皮強作淡定了。

    剛剛那個被蔣義保鏢用暗器擊飛了薄刃的女人叫蘇媚,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因其經常出演白衣飄飄的古裝女主,所以也被粉絲們稱作“蘇仙子”。

    不過此時這位蘇仙子卻顯得有些狼狽,一隻手臂自然垂落,另一隻手捂着腕子上的傷口,死死盯着那個用暗器的黑衣人。

    站在她邊上那個男人叫做魏構,是一個剛剛出道的藝人,也是公司下一步準備力捧的新星。只是他見到同伴蘇媚被傷,卻是毫不關心,甚至面對着蔣義及其身後的黑衣人,也沒有露出點滴憎恨,反而笑着拍起了手掌:“好好好,不愧被稱爲東北王。師傅在我等來此之前就曾經告誡,說你這老傢伙表面上看好像是順從了我們,但實際上卻陽奉陰違起了歪心思。你真以爲自己離開後祕密召回你的八個義子就能夠瞞天過海?呵呵,真是愚蠢的人類啊。”

    蔣義聞聽此言後心中大驚。年歲已過半百的他能在江湖中立足,並一步步走到今天這般地位,除了性格使然以及情商高超以外,便是依靠兩張最爲隱祕的底牌。其一就是魏構口中提到的“八名義子”。這些人都是他在多年之前祕密培養而出,全部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自小由專人負責洗腦和訓練,不僅伸手了得,且對於自己都是忠心耿耿。只是他們雖然名爲父子,實則卻是主僕關係。爲人極其謹慎的他幾乎從未與這些義子見過面,始終都是在暗中操控。

    而且這八人分佈在全國不同的城市,都按着早已設定好的人生穩穩成長。這裏面有僧有道、有男有女、有公司老總也有建築工人。他們在正常身份的掩護下,各自還祕密修習着蔣義傳來的八種或內家或外門,或占星或醫療的祕術,統稱爲“八宗義”。剛剛出手的男子,便是八人中排行第三的人。其對外身份是重點高中的物理老師,實際上卻掌握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絕技。

    此次蔣義若不是當真遇到了涉命的危機,也絕不會將他們八個一齊召回。

    原以爲這個祕密無人知曉,想不到在對方眼裏卻好似不值一提。不過在江湖中廝混了大半輩子,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故而心中雖然慌亂不已,但臉上卻是雲淡風輕。

    只見蔣義同樣不以爲意迴應道:“你師傅那老怪物我瞅着就噁心,別說跟他聯手合作,就是在此時提及我都在不斷反胃。你們也別尋思着好像探聽到了我的什麼祕密,明白告訴你,你們那些所謂已經掌握的資料,其實都是我主動讓你們知道的,懂麼?算了,跟你這種不人不鬼的玩意兒廢什麼話。老三、老四,直接出手弄死,速戰速決,以絕後患。”

    身後黑衣西服中,剛剛出過手的那個人重新將手插入了褲袋兩端,像是在伺機而動;而緊挨着他的那個人與此同時卻翻出一柄匕首,貓着腰開始向前奔襲,眨眼之間便已來到魏構身前五米位置。待得下次竄動,絕對可以手起刀落直接了結對方。

    這兩人一個近戰搏命,一個遠攻狙擊,配合的時機更是默契至極,堪稱天衣無縫,想必就是蔣義口中的老三和老四了。

    只是面對冷酷無情的匕首,以及後方虎視眈眈的暗器,魏構卻並無絲毫慌亂。甚至好像看戲一般,就那麼隨意的環抱雙肩,戲謔看着對方兇猛來襲。

    倒提着匕首的老四對此稍稍驚愕,不過也僅是閃過一個念頭的時間而已。剛剛那個女人不是喜歡直擊頸部動脈麼,那自己這次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老四在距離魏構堪堪三米的時候,猛然間再提半速,手中冷鋒自右向左順劃而過,宛如心電圖停止那一瞬間的平直細線。看這架勢,分明是沒有點滴的輕敵,一出手就展露出了獅子搏兔仍盡全力的態度。

    這一招別說是招呼在普通人身上,就算對面之人是個訓練有素的高手,老四都有信心憑此一刀順利建功。況且這回合的出擊,還不單單是自己一人。

    就在老四出招那一刻,老三從雙股的暗器囊中分別捏出了三枚銀松針。以雙腕巧勁同時甩出,分射老四刀刃軌跡的上下方。如此一來,兩人聯手間便已封住了對方全部退路。此時那人除非硬抗某一路的攻擊,否則上下有暗器,居中有匕首,向前衝是直接送死,向後退也無法避開飛針的速度,卻已是個必死的局面。

    眼看這詭異的小子即將斃命,蔣義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自從上次與這些詭異之輩驚心一別之後,對方嚴密探查了自己,而自己也並沒有選擇束手待斃。在等待八子迴歸之時,蔣義同樣做了大量的情報蒐集工作。前面這對男女不過只是對方的馬前卒而已,此間速戰速決後,再去直搗老巢,今夜務必要將對方斬草除根!

    只是,蔣義的笑容剛剛綻放不足一秒,就立即轉變成了驚恐。

    視野之中,老四的刀穩穩的劃過了那魏構的脖頸,而老三的雙排銀針也深深的刺進了對方的頭腹之處。不過詭異的是,無論那泛着冷光的刀鋒還是淬着劇毒的銀針,都好似穿過了一片虛幻的泡影,徑直落空!

    可明明那魏構還在原地,甚至那抹蔑視的嘲笑仍然還掛在臉上,怎麼就好像變得透明一樣,直接無視了己方的近戰遠攻呢!

    比起蔣義的驚愕,老四則更多是疑惑。

    他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一擊,卻沒有碰觸到任何阻礙,直接落空。這就好像一腳踩空了臺階一樣,特別難受。不過多年來的祕密訓練讓他告誡自己絕對不可因此分神,一擊不成,在反手加上一刀就是了。且自己這反手刀,纔是最終的殺手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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