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涉靈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磁性體質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們頓時沸騰,口哨聲、起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但卻無法壓制住胡牧陽心底的那份恐懼。

    單涼的動作太快,又沒有絲毫預兆,待若溪反應過來時,胡牧陽臉上那個不甚明顯卻傷害性極強的脣印彷彿在宣告着勝利者的榮耀。

    媽的,這次玩大了。小浪蹄子不講武德,來了一招以退爲進。表面看上去是爲了男人的面子從而委屈了自己,實則她早已分析透徹胡牧陽的性格,算好了肯定會喫她這一套。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胡牧陽那一臉糾結的表情,也確實如此。

    小妮子有兩把刷子呵,把這種男人的心理猜的透透的,深切知道他們更喜歡什麼,更看重什麼,對症下藥,無往不利。不過今天碰上了姑奶奶,算你倒黴!

    只見若溪一把扯過浴巾,先將胡牧陽臉邊的脣印狠狠擦掉,隨後當着場中兩所學校無數同學的面,直接親在胡牧陽嘴上。

    場中的圍觀者原本還在議論着單涼的直爽大方,沒想到下一秒就被若溪的霸道御姐範驚的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單涼的同學們開始紛紛指責若溪輸不起,而醫學院的親友團則不斷高呼“我姐霸氣”!單涼被驚到淚眼朦朧說不出話,而胡牧陽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桂花的味道……

    長吻了許久,若溪纔將胡牧陽鬆開,隨後對着下面說道:“都散了吧,從今天開始,這人就是我的了。人家學校準備了慶功會,咱醫學院也不差事。一會兒我換件衣服,目標羅曼蒂克大酒店,今晚不醉不歸,走起!”

    呀呼!又美又颯的若溪再次點燃衆人的情緒,一邊叫好一邊簇擁着她們二人向更衣室走去。場中只剩下臉色鐵青的單涼和一衆同學,其中一人恨恨道:“單涼啊單涼,你就是太善良了!剛剛爲什麼不說話,又爲什麼讓那個女人把胡牧陽帶走?”

    這時又有人說道:“就是的,咱們學校誰不知道你倆纔是天生一對,況且剛纔的比賽明明就是你贏了嘛,胡牧陽本來就是你的勝利品,怎麼可以白白拱手讓人呢?”

    不過又有人反駁道:“胡牧陽是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商品,什麼贏不贏的。單涼你別聽她們亂講,這人不值得咱們託付,姐姐以後再幫你找更好的男人。”

    “呦呦呦,這回兒您可會說漂亮話呢,還不是因爲自己沒希望,所以看見單涼傷心才裝成好人來安慰的。恐怕這會心裏早就笑開花了吧!”

    “你放屁,我是單涼最好的閨蜜,怎麼會……”

    “得了吧師姐,之前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麼,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啊……”

    霎時間,衆人各懷心事紛紛開口,讓原本就煩躁不安的單涼心中更加難受。終於,單涼大吼一聲:“夠了,都不要吵了!哼哼,我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失手的時候。她們不是也要擺慶功宴麼,咱收拾收拾也去參加!”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單涼的刺激,導致若溪那晚的飯局中極其興奮,向大家宣佈兩人青梅竹馬的娃娃親後,更是將氣氛升至高潮。順理成章,她和胡牧陽被衆人瘋狂勸酒,而後半推半就入了洞房。

    他們二人,一個是有能力用功法把酒逼出體外卻擔心暴露而不敢,另一個同樣有能力卻不想用。所以良宵一夜,乾柴烈火,極盡雲雨。

    自此之後,桀驁驕狂的胡牧陽忽然變成了小奶狗,有事沒事就往醫學院跑,煩的若溪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而在這荷爾蒙狂躁暴動的校園內,也永遠不缺更富有激情的年輕人。很快,胡牧陽的故事就泯然消失在新加更迭的消息之中。只有單涼從未死心,不斷變換方式打算重奪主權,不過一根筋的胡牧陽滿腦子都是若有若無的桂花味,根本看不到眼皮底下都快把牙咬碎了的小姑娘單涼。

    可能是在胡牧陽這裏受到的打擊過重,整整四年的大學時光,單涼始終無視着各種類型的優秀男孩追求,保持獨身直至畢業。

    所以若溪經常會有意無意提起這個人,揶揄着問胡牧陽是否後悔啊,是否留有遺憾之類的陷阱問題。這次也是一樣,在聽到胡牧陽準備去省會執行任務,若溪頓時冷笑道:“該去該去,距離上次出差都過去幾個月了吧,思念遙遠的她也是正常。我就說怎麼都不願意碰我,原來有更好更年輕的姑娘在翹首以盼呢。不錯,真是不錯。”

    胡牧陽一聽到這個問題就頭大,根本無從解釋嘛。可若溪卻是不依不饒,繼續說道:“按說玄彬前輩於你我有恩,這件事我本不該多言。不過我卻要提醒你,那個單涼,能不聯繫就不要聯繫,她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胡牧陽撓頭道:“你怎麼還沒完沒了呢,我這次去省會是辦正事,正經事!不是風花雪月玩去了。”

    若溪收起戲謔表情,轉爲正色道:“知道你是辦正事,可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之前上學那會你什麼都不懂,有一些事情我們也在刻意瞞着你,至於原因,你是知道的。”

    知道妻子這是話裏有話,所以胡牧陽也沒打斷,只是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即若溪又感慨道:“命運這個東西還真是摸不清楚,有的人平平淡淡過普通一生尤不知足,有的人卻要揹負與生俱來的使命;有的人修了一輩子功法也未必得見鬼怪靈異,可有的人就好似天生的磁體,這些玩意兒總會不請自來。”

    聽這雲裏霧裏的話,胡牧陽又開始迷糊,用手指划着有些乾裂的嘴脣,皺眉道:“你究竟想說啥?”

    沒想到若溪一瞪眼睛:“你就沒發現最近這兩個月有多不消停?先先後後經歷了多少事心裏沒數麼?哪一件不是要命的事?哪一件又不是涉及生死的事?真當拍電影寫小說呢,主角光環加身,被打落懸崖都能撿到祕籍轉頭開掛人生!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事並不是因爲你進入了修者世界纔開始找上來的,而是之前發生過很多,只不過你從來都不知道而已。”

    靜靜思考着妻子的話,片刻之後胡牧陽才輕聲道:“你的意思是,單涼她也……”

    若溪點點頭:“應該沒錯,不過我們家的功法不善於此道,而且上學那會我自身修爲也很一般。但你應該清楚,從小我的鼻子就特別靈敏,無論是你偷偷抽菸,還是那些看不見的‘好朋友’,或多或少都能有所感知。那個單涼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朦朧,也很神祕。當時我只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所以設計過幾次機會與她接觸。只是那種感覺忽明忽暗,不太好確定,而且隨着時間拉長,她也沒過分表現出什麼異樣,我也就沒再繼續關注這個人。”

    順着妻子的話,胡牧陽開始回憶曾經的點滴,半晌後忽然拍腿道:“難不成軍訓那會兒的事就是你早早預謀出來的!”

    若溪以爲他又想到那一夜的瘋狂,頓時臉頰發燙,隨即白了他一眼,嬌怒道:“是又怎麼樣,從小大伯就告訴你一定要低調行事、低調做人,你看看你剛離開家之後有多張揚,恨不得立刻向全世界宣佈自己是異能之人吧!要不是我必須得保護……呃,看着你,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呢。”

    胡牧陽沒聽出妻子險些說漏的話,全部心思都沉浸在第一次展露雄風的階段,哈哈笑道:“你還是懂我的,知道靠百指柔可化我的百鍊鋼,嘿嘿,自那次之後我不就老實多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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