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符籙皺眉了:“那你倒也說說看,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別說造福後人,我沒那麼傻。”
老人長嘆口氣:“我曾經的經歷你大體也是瞭解的,幾百年前憑藉一身道法確實在西方悠閒了些日子,只是樹大招風,終於引來了真正強者的注意。輾轉騰挪遊離於三方勢力之間,小心謹慎又苦不堪言。所以最後決定,加入其中一方勢力,算妥協,也算是自保。而這份‘血祭傳承殘篇’就是我入門的投名狀。”
符籙腦筋靈活,經此一言,便想通過了其中關鍵,恍然道:“你這算是拉大旗作虎皮啊!”
老人唏噓道:“沒辦法,這世道千百年都是一個樣,沒勢力沒背景,再強大的個體都是螻蟻。有了這個作爲藉口,我不但可以完美解釋自身的百年功力從何而來,更能讓整個西方世界認爲在我的家鄉,同樣還有一個神祕的血族門派,也就是所謂的‘血神枝’。所以幾百年間血族從沒放棄過探索中土,更沒放棄過尋找血祭傳承的全篇功法。剛纔幻鏡之中,屠洛涅夫也說了,在他之前血族就派人來查,其實那人就是我。也正因如此,你我纔會在中土結識。”
符籙點點頭,沉默片刻消化對方的話,隨後說道:“那你引徐謙得此功法,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這次老者卻搖頭道:“徐謙尋到功法,是他自己的機緣,與我卻是無關。幻鏡之中所有實物都無法帶出,好在此刻距離再次傳送還有些時間,能領悟多少,就是他的造化了。”
符籙深以爲然,不再關注傾力領悟功法的徐謙,轉而去看胡牧陽,希望他也能趁這段平靜的時間夯實自己的實力,以便用更佳的狀態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戰之日。
只是才轉過畫面,符籙便穢聲出口。原來那位讓他格外關注的胡牧陽,此刻正四仰八叉躺在屋內的牀上,呼呼睡的正香呢。
這一覺睡的極爲香甜,更難得的是無夢無魘。也不知過去多久,胡牧陽被尿意憋醒,混沌迷糊之際只感覺周身世界都在不住晃盪,感覺有點像早年乘坐綠皮火車求學之路。
終於睜開雙眼,卻一片昏暗。稍過幾秒之後,又赫然驚醒,原來自己還真在一節車廂裏面。
四面車壁上只有幾盞豆苗大小的燈光,卻已能將這段不長的車廂照的通透。沒有記憶中的排排連坐,對面只有一條無人的長椅,此外當屬車廂正中那副巨大的棺槨尤爲顯眼。
“醒了?”
本就心驚的胡牧陽忽然聽到耳邊傳來這道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差點就將三魂七魄嚇出體外。好在扭身看過去,見到徐謙那張雖顯慘白但確實熟悉的臉,這才拍着心臟位置閉眼咒罵道:“不帶你這麼玩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不。”
只是徐謙淡淡回道:“與我無關。”
胡牧陽平復心境,又掃了一圈周圍環境,然後開始自言自語:“這特麼又被穿越轉移了唄。倆老頭有夠臭不要臉的,動作之前也不說給個提示啥的。”
說罷,又轉向徐謙建議道:“咱倆坐這也不是個辦法,總得先確定此刻的時間年代,纔好規劃下一步行動吧。”
而徐謙卻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輕聲道:“我比你早醒些時間,正巧剛纔有人來宣佈通知,我就從他記憶力扒了一份簡單信息。”
胡牧陽打了個冷顫:“扒……了一份?”
徐謙卻是不在乎道:“那你要不要聽?”
胡牧陽立即閉嘴,示意他繼續。徐謙不以爲意,簡潔道:“十天前,袁公因病暴斃,隨後傳出密信,要將其屍首祕密運轉出境。這列火車只有兩節車廂,莫桑長老和符籙前輩都在前面那節車廂中,此外還有幾名官方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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