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隨之而來的,還有徐謙的聲音:“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轉頭看他,見其還是保持着吹葉子的姿勢,遂明白這應該是一種傳音的功法,只能自己聽到。將目光再次迴向遠處戰場,心思卻都放在徐謙的聲音上……
上次聖殿你我算是第一次見面,但從其他人的對話之中,應該也或多或少聽了一些關於我、這個叛教之人,甚至是異教徒的故事吧。
我和我的哥哥,也就是現今的聖教教主伊萬,出生在一個距離邊境不遠的小村莊。靠山喫山,家中一直以伐林造木爲生。雖然苦了些,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成了再也無法擁有的幸福。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十六歲。爲了響應上級政策,我們那個小小的林場停止了大半個世紀的採伐工作。大量伐木工人失去經濟來源,只得硬着頭皮走出山林謀生。
我們的父母也隨着務工隊伍遠走他鄉,只不過錢沒賺到,命卻丟了。
家中只剩我們兄弟和年邁的爺爺。靠着父母的撫卹金,勉強又度過了兩年悲慘光景,直至爺爺病死之後,我們便成了彼此唯一的親人。
沒辦法,家裏實在活不下去了,基本沒怎麼商量,伊萬便帶着我走出家鄉,輾轉了半年時間,纔來到省會城市。
但大城市對於我們這樣的乞兒來說卻並不友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過的久了,我們就把手伸向了城市中最大的教堂。也正是因爲那一次,才真正改變了我們兄弟的命運。
過程就不多說了,無非就是失手被擒。不過在送往公安機關的路上,卻被一位神父攔下。也不知他跟那些人說了什麼,總之算是救了我們。
神父將我們帶回教堂,交給了一個陌生人。那人也不多話,只是帶着我們去了一個地方,就是聖教所在的那個島上。上島之後住了幾天,便見到了上一任的聖教教主。
剛剛忘了說,小時候我跟伊萬曾經在雪林中救過一隻狐狸,從那以後我們倆就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能力。也可能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老教主才把我們留在聖教的。
本來照此來看,一切正常也不錯。只是沒想到,一個女孩出現了。
加入聖教的第二年,我跟伊萬隨玫瑰夫人外出執行任務,因爲我的冒進,導致中了圈套。玫瑰夫人拼得重傷,纔將我二人帶回聖殿。老教主和一衆祭司對我沒有任何重話,甚至還在不斷安慰。可他們不知道,越是如此,我心中愧意越深。
直到那個女孩的出現,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我才感覺自己還是個人。自此,我便認識這位教中的聖女,也是老教主的獨女,雪兒。
雪兒與我們年齡相仿,經此一事之後便慢慢有了交集。不過老教主非但沒有阻止,反而讓我們有時間多陪陪雪兒。所以接下來的三年時間,我們仨個人總是形影不離。
我這個人,不善言辭,只喜歡以行動證明一切。伊萬卻是不同,他思維敏捷,條理清楚,經過幾年的學習和歷練,更添一份從容淡定的高貴。
任何人從表面上看,他們兩人更加默契,但我和雪兒甚至伊萬自己都心知肚明,雪兒從小看夠了伊萬那種彬彬有禮和循規蹈矩,她更喜歡跟我在一起的那種冒險和刺激。
只是我們誰都沒有提過這個話題,說實話,我有時候想,如果我們三個人能如此一直生活下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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