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個腦袋怎的如此磨磨唧唧,有啥話,撒冷說,神神叨叨的可真是煩人!”卻是夢圓閣的三當家出言譏諷。
二當家準備提醒自己的兄弟,這時候應該少說話纔是,但李德鵬卻用眼神制止了二當家的動作。
三當家明白,老大這是讓他繼續下去,繼續試探這個上官禹究竟有沒有貓膩。
剛巧,自己的性子也不是內斂型的,所以三當家直接蹲下來,解放天性道:“傻大個兒,真不是兄弟說你,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真得改改,否則哪個娘們兒能受了你這脾氣……哎,你總不能活大半輩子還沒有過女人吧?嘖嘖嘖,怪不得,怪不得,怪……呃……噗!”
卻是三當家的髒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黑色殘影直直撞飛出去。
那一口鮮血尚未落地,李德鵬和二當家便齊齊掠出。後者竄到三當家身邊,以獨特手法快速檢查了一遍,驚怒交加道:“胸骨盡碎,即便救活也是廢人了,好狠的手段!”
而李德鵬卻是直接攻向剛剛的始作俑者,始終以力量著稱但從未顯出分毫身法的,上官禹!
此時正值上官禹一擊得手後向側方速退的間隙,正常情況下,舊勢未消而新力未生最是危險。所以李德鵬便是瞧準了這一時機,果斷來攻。
他雙手成拳,且拳中隱有指虎,透過指尖縫隙探出約一指長短,整體烏黑,沒有一絲光芒折出,甚至在其周圍的光束好似也被它不斷吸入一般。
拳帶指虎,風隨影至,裹挾千鈞之力砸向上官禹的腹中丹田。
出手的瞬間,李德鵬已然想到對手可能會有的七八種或防禦或躲避甚至以攻代守不惜互換傷勢的極端做法,卻獨獨沒想到,上官禹面對自己近乎全力的一拳,竟然選擇肉身硬抗!
好好好,你自尋死路,卻是怪不得我了!
“當心!”
“上官大叔!”
“閣主!”
“哎……”
卻是李德鵬出手之際,再旁觀戰的幾人也紛紛掠出。只是,原本受滿了一拳之力的上官禹竟然踩在原地動也未動,而出拳之人李德鵬卻是倒飛而去。
所以第一聲呼喊來自蘇毅,第二聲來自殷桃,第三聲是馬三兒,最後一聲,卻是此刻站在上官禹身邊,略顯尷尬的胡牧陽。
也許是因爲殷桃的呼喊,也許是看不慣李德鵬的手段,總之胡牧陽在二者交手的瞬間便不由自主的衝了上去。只是,身法確實太差,被馬三兒後來居上搶了個先。
所以他看看身邊沒有絲毫損傷的上官禹,不解道:“實在疼的話,就喊兩聲,沒啥。”
上官禹閉上眼睛,深深洗了口氣道:“滾。”
自討了個沒趣,胡牧陽沒再催發靈力,就憑雙腿慢慢往回走,同時看了一眼李德鵬那邊,嘖聲道:“差不多得了,人家穩當站着讓你白打一拳,你反倒躺地上不起來了。挺大個領導,怎麼還敢碰瓷……嘶,我艹!”
剛剛馬三兒、二當家和風娘子把李德鵬圍在裏面,所以胡牧陽只能大概看清他躺在地上。不過經他話後,馬三兒轉過身,讓出了位置,他纔看到,此時的夢圓閣主整條右臂已然是鮮血淋漓。從其上已被塗抹的那一層厚厚的藥粉便能看出,所受之傷絕不簡單。
怪了,明明是攻擊者,怎得反成了受傷的人呢?
除了當事雙方,估計沒人能說的清楚。而李德鵬目前的狀態,自然不可能給大家一個解釋。所以胡牧陽就將目光轉向了上官禹。
只是一瞧之下又是幾乎死了心。上官禹此時根本顧不得衆人的眼神,只盯着身上的那副胸甲,雙手不斷撫摸着,嘴裏還一直唸叨:“父親誠不欺我,父親誠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