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兒默默道:“竟然有人先我們一步進入了密室,並且還將筆記中最重要的部分毀掉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想讓人找到真正的龍鱗甲,完全可以毀掉全部筆記,又爲什……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上官禹雖已受傷,但此時雙臂肌肉再次高高隆起,足可得見他的憤怒。
“這筆記確認是我父親書寫,但你又如何得知後面的內容,還請先生教我。”上官禹雙全互砸,竟然迸濺出數點火星。
馬三兒驚怒交加道:“都是這些不過是我從老李那裏聽來的,如若不信,你自己下去問他,又拿我來撒什麼瘋!”
殷桃也開口勸道:“上官大叔,要冷靜,冷靜啊,你的傷勢纔剛剛穩定,千萬不要衝動。”
也許是馬三兒的表現讓他放了心,也許是殷桃的勸慰讓他熄了火,總之,上官禹慢慢從暴怒的邊緣恢復,留下一句:“事情的真僞,我自會去查。不過,既然彼此之前已有裂痕,這同盟一說,呵呵,笑話罷了。”
話音稍落,上官禹便獨自一瘸一拐的向着西南方向走去。殷桃沒辦法,知道他的犟勁又上來了,只得向衆人點了下頭,緊上幾步攙起上官禹,慢慢走遠。
徐謙和蘇毅無論是走是留都無所謂,全看胡牧陽如何決定。而後者想了想,又踢了馬三兒一腳,輕聲道:“哎,接下來你是咋打算的?”
馬三兒還是有點魔怔,彷佛就是想不通這筆記的後面怎麼會被撕掉。胡牧陽看他沒啥反應,又看向林埡。
林埡嘆了口氣:“組長失蹤了,馬三兒也廢了,剩我一個女人能做成什麼。算了,我會帶他回宗門去,接下來的事情,讓上面去定吧。”
徐謙聽到這話,轉身就走。蘇毅倒沒這麼決絕,不過還是笑道:“囉嗦。”
胡牧陽施展功法,三兩下跳到二人身邊,略有興奮道:“咱找個地方試試我這新得到的強電之力啊……哎,你們說給這新招起個啥名好呢……對了對了,我還有個落葉遊身法沒研究呢,老蘇你對這玩意有耐心,來來來,你先學,然後教教我……”
幾個人的身影也慢慢消失,林埡看了看太陽,隨即來到馬三兒身邊,一邊將他攙起,一邊牢騷道:“自從加入這涉靈人聯盟之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研究如何執行任務。哪像當初在宗門的時候那般開心,閒了就修修功法,累了就闖闖世界。唉,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吶……”
“等完成這次的任務,給你半年假期。”
“我不是說假期的問題,我說的是自由和心……你,你好了!”
林埡鬆開馬三兒的手臂,發現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重傷不愈的感覺,甚至連最後保持的神神叨叨的狀態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比剛見他時還要認真、比分析事情時還要專注、比面對問題時還要兇狠的他,馬仲元!
喫驚的向後退了半步,手卻被馬三兒拉了回來。只聽他淡淡道:“我是好了,卻也沒全好。我是沒全好,但,也算是好了。”
“什……什麼意思?”林埡沒懂他表達的含義,但馬三兒卻搖搖頭,看着上官禹和殷桃消失的西南方,又看了看胡牧陽三人走去的正北方,微微低頭,沉思片刻。隨後決然道:“接下來,你務必要聽從我的安排行事,否則……”
“否則什麼啊否則,真把自己當組長啦!我可告訴你,那個什麼五連湖一聽就不是安生地方,老孃纔不……這是……”
馬三兒手中擎着一枚玉牌,放在林埡眼前晃了一圈,隨後道:“我說過了,聽我的安排,等任務結束之後,會給你半年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