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良清楚,這樣的陣勢,很有可能就是那邊已經提前打起來了。
想不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快……
而一大早,聚散流沙宗裏的人通過墨家機術金絲銅雀溝通,傳達的消息再一次證實了沈良的猜想。
藥徒大驚:“諸位可知,就在昨天晚上,太虛洞天那邊可是殘忍廝殺了一夜,許多修道人全都身死道消,葬身在那裏!”
“洞天,寶地,三處現世,現在這天下大勢已經失去平衡了,各種傳言都有,都想知道最新消息,但是他們派來的道修修士,楞是廝殺了一晚上,但沒有一個人活着帶出消息!”
衆人咋咋呼呼的,一直在談論關於洞天寶地的事,
可羊頭大俠始終沒有露面,
並且已連續兩天都未露面,
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猜測,那羊頭大俠應該已經提前進入了洞天,而不是跟他們進入寶地了。
這次的洞天現世在北地,那麼鐵面羊頭大俠應該就是北方那邊的人了。
這時,藥徒也在搖頭晃腦的言語:“昨夜跟今天,我找他好幾次,都一直沒有答應消息我,看來有很大的可能,他比我們提前進入了洞天寶地裏了。”
藥徒這裏的所謂他,就是指鐵面羊頭大俠了。
聞言後,沈良也想到一事,於是就去問藥徒和武夫,他們現在在哪個地方?
剩下還有兩個洞天寶地。
看看大家能否遇上到一起。
結果藥徒是蠻荒的,不會來,而武夫卻說,他們因爲靠的近,所能進入的寶地,都是在方寸山。
都不是他所在的江城青丘山這邊。
“不知道那蛇女俠會是在哪個洞天寶地?”這次插話的,是藥徒。
原本因爲最新洞天消息,有些嚴肅,沉悶的氣氛,一下被藥徒的這句話給打破。
在朦朧神思裏的沈良,看着藥徒的虛幻黑影,不由想到當初他趕藥徒都趕不走,頂着顆被蛇女俠揍得鼻青臉腫的腦袋,生要做女俠的俘虜,死也要做女俠的鬼俘虜。
說他是有蠻荒的倔強吧,倒也的確是死忠不假。
像塊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但人是活的,
規矩是死的,是人定的
不知道靈活變通,古板迂腐的很。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有關於那位蛇女俠的消息,大家都是沒有頭緒。
自上次蛇女俠與白界鬼邪大戰一場之後,女俠重傷離開,他們就已徹底失去跟這神祕蛇女俠的一切消息。
所以,面對藥徒的問題,大家都是回答不上。
這時,只見那位喊沈良師兄的蠻荒和尚忽然道:“老實告訴我,你是否成家?”
藥徒說得乾脆:“沒有。”
“雖然我沒成婚,但我有個青梅竹馬啊。”
噗!
蠻荒和尚頓時啞口無言,心生嫉妒,自打他進了佛門,就再不敢正眼瞧人家女子。
此時此刻,就連沈良也感覺有些看不下去了,平時都看不出來,這僧人是佛門俗家弟子,難怪被寺裏的老住持趕下山,說他六根未靜,與佛門無緣。
就這般的模樣,心性不穩,招進佛門,恐怕佛門清譽都要不保。
不過,這次是月瞳男子答應的。
月瞳男子說道:“昨天晚上,我跟着家族裏的人,正好拿着請柬去參加了一個酒會但是這個酒會的情況我不能說太具體。”
“昨天,我偶然聽到一個消息。因爲這次的洞天,深處於沽南里,再加上洞天是藏在山川中,並不像福地那樣是佔地遼闊的山脈。所以,在經過初期初得消息的瘋狂後,那些背後有勢力之人的目光,最終還是會重新轉回到目標更大的寶地。”
“真正危險的,不是那太虛洞天,還是在一開始就引起波瀾的,那兩處寶地。”
那麼,也就是說,真正的危險地方,還是在兩個寶地嗎?
也就是方寸山。
還有青丘山了。
“宗主,你是在哪個福地?”女祭司插了一句。
沈良聞言後面色一冷。
還流沙宗宗主。
“莫要瞎說!”
“我可不是宗主,這有違沽南律法!”
“我可不想成爲江郎天下報裏的犯人,或是被抓捕進沽南的雷獄!”
沈良趕緊言辭婉拒。
這女祭司老喊他宗主,這不是要把他往火坑推嗎!
這時,一開始有在說話,後來沉寂下去的武夫,忽然挑動神思,讓諸位看到了一幅畫面。
畫面裏,是一大批妝容有素的帶甲士兵,從官道上騎着戰馬疾馳而過,還有尾隨其後的輜重弩箭。
似乎正在快行軍。
從戰馬的浮光掠影疾馳中,依稀能看到,馬上穿甲的小兵似乎穿着有些不同尋常。
一匹匹戰馬從身旁呼嘯而過,後面還有更多的馬車形成了一支枕戈待旦的隊伍。
官道完全被兵馬給侵佔,綿長的兵馬起碼擁堵出有好幾裏,只見大批的兵馬隊伍,一直排到視野的盡頭。
而那些士兵,最終都是進入山中的盤山彎道。
而在彎道的山腳入口處,都設伏障礙,五步一崗,哨塔箭塔到處都是,被徹底封山了。
只見山腳處還豎有石碑。
此地封山,去路禁行!
等看完畫面,只見武夫解釋:“這是我前時的所見,這裏是太虛洞天附近情況。”
又是昨晚道修間瘋狂殺伐。
不少勢力的道修隕落。
又是大量軍車,集體高調的開進山裏,
風起雲涌,這天下小舟已經是風尖浪口,
黑雲壓城!
沈良更加感覺到時間的緊迫感了!
只是,沈良沒想到,
洞天寶地對他來說,這麼快就臨近了。
他原本以爲…
他還有時間準備的!
可是,沒有什麼是永遠一帆風順的!
沈良早上,剛與聚散流沙宗說起太虛洞天之事。
入夜之後,他帶上糊塗大仙花想容來到商有才的店裏時,馬上就從商有才的口中,得知到了關於洞天寶地的消息。
商有才直言:“你快些準備下,明天晚上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