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良打聽到的卻是離去的衆人全部都說一切正常。
沈良撫着下巴沉吟起來。
如此看來只剩兩個可能了。
這客棧裏就是隻有他一個人被什麼東西或者勢力給盯上,那人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什麼東西,而且,這人有些手段,不是臨時起意,所以那個東西對那人肯定很重要,一切都被謀劃好了。
否則的話,也就不會三番兩次先鋪墊了一會,讓人把注意力都關注到小偷身上,然後再悄無聲息的進入他房間。
剩下的可能,就只有那人這次極爲謹慎小心,這次進衆人的客房找東西,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注意到了。
“沈良兄弟,你發什麼楞?見到你在到處問東問西的,難道說又出了什麼事情了?見你從喫飯到結束,就看到你一臉的心事重重,一直在低頭想事情,莫非你小子又碰上了什麼事?不妨與我說說?”
陸小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直接從背後啪啪啪拍了拍沈良的肩膀,關心問道。
現在衆目睽睽的,沈良可並不想打草驚蛇,於是臉上換上輕鬆神色,笑着說沒事沒事。
“怎麼看你也不像是沒事的模樣?”
“或許是昨晚沒睡好吧,休息一會就沒有大礙了。”
“沈良兄弟你說,衙差小武那件事,還有他失蹤的事,我們到底要不要報官?”
“此事倒是不勞煩我們處理,倘若衙差小武真的失蹤了,他所在的衙門肯定會發現,報官立案的。”
“陸小星,這幾天的扈都城裏很亂,這外面江湖動盪不安的很,所以這段時間我們緊跟着莊主左右,人多力量大,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們就哪裏也別去,安心將事情辦好,然後穩妥回去就行,還是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了。”
沈良自從得知到了一些消息後,就開始擔憂起來,隨着這地方寶地現世,這個扈都不會太平了,只會越來越混亂。
他這句話可不止是說給陸小星聽,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
自從昨晚在客棧裏知道他被人給盯上後,沈良就已經打算這段時間哪也不去,一心一意的修煉,爭取在接下來的變故來臨前,多一份自保之力。
昨晚收穫的元炁,已經足夠他不問世事,打坐閉關一段時間了。
沈良應付了幾句之後,就打發走了陸小星。
他先是站在屋子的門口,看着陸小星信步進入隔壁的客房,先是看着背影思量了一會。
最後,,沈良還是沒有出手去試探陸小星。
吱嘎!
隨着一聲關門,沈良也回去了客房裏。
不過,就在沈良剛進入客房,剛關上屋門,他就在屋子裏的桌上看到了一封信紙。
居然是莊主寫給他的私人信紙,這樣比較隱祕,除了莊主沒人知道內容。
莊主在信中說道,原來,因爲昨日一整日都不太平,找不到時間,所以莊主想在今晚做主一場小宴會,是因爲前天晚上的一些事情,莊主打算親自做東給沈良和葉晚如賠禮道歉,這是個人的邀請,就只有莊主,沈良,葉晚如他們三個人。
晚上喫飯,一般都挺隆重。
沈良自然會到,這莊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沈良着手準備休息去了。
而在另外一邊,葉晚如也同樣是收到了莊主的信件,葉晚如也立刻決定了自己要去,坐在牀上秋水眸子一眯,不知在想什麼事情。
沈良剛準備休息,結果心頭一動,一隻傳音鶴飛來。
居然是自從進入寶地後,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裴祖兒。
沈良不由得感到意外,他還以爲裴祖兒已經死在寶地裏了,原來還活着啊,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傷心死對頭沒死。
這個時候,沈良也沒心思回去休息了,接住裴祖兒的傳音鶴,看看失蹤了這麼久的裴祖兒,到底說了什麼。
這裴祖兒居然是在說自己正在應付相親?
裴祖兒最近礙於家命,四處被媒婆安排相親事宜,據說是和一些大家族。
嗯?
沈良眉頭皺起。
裴祖兒:“沒辦法,女兒家的痛。”
沈良頓時腦門一黑。
他之前就想過裴祖兒會直接一頭扎死在寶地裏,也想過裴祖兒可能是在寶地裏獲益匪淺,此刻正在閉關突破修爲。
但是沈良這唯一沒想過的是,修道之人還要被家裏親人逼着相親!
聽那苦惱的語氣,似乎就連有無數傀面分身的裴祖兒都應付不了這般場面。
似乎她從早到晚都被媒婆和爹孃拉去找哪家富家公子哥相親。
飯都喫得要吐。
沈良咧咧嘴:“果真是裴家的大小姐,萬人迷?”
裴祖兒竟然毫不客氣:“嗯。”
這麼久不見,裴祖兒依舊還是那個裴祖兒,性格冷淡,但是會嗆人的很。
沈良連連點頭:“厲害厲害,真不愧是裴家,果然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裴祖兒想在這上面和沈良油嘴滑舌:“那麼,你遇到了邪羅剎和斷魂香?”
裴祖兒倒是開門見山,說起了正事。
沈良留個心眼, 沒有說出實情,直接說自己已經通過一些途徑,這才瞭解到邪羅剎和斷魂香的線索,然後就打算聽裴祖兒怎麼說,是否能獲取到更多的消息,讓他有些準備。
不過,裴祖兒所知的邪羅剎消息,怎能詳細得過福先生多,不管是福先生還是裴祖兒,都未提到跟仙界有關的線索,也或許是這裴祖兒也有所隱瞞。
已經是打聽不到消息了,於是沈良轉而開始跟裴祖兒談到寶地一行。
“裴大小姐,沒想到你也突破到幽夜使了?”
沈良覺得有些意外,但想想這也是情理之中。
他本來還覺着自己成長到幽夜使的時候還沒這麼多高手,但經過寶地一行,周圍的人全部實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