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滾,快點滾開!”
傑森在外面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也沒有迴應,還以爲韓蔚然是不在這裏了呢,可是不在這裏又去了哪裏呢?
越想越覺得擔心不安,傑森直接用鑰匙上的一根鐵絲撬開了門鎖。
開門進來的傑森剛好聽到了浴室裏的韓蔚然正在哭喊着大叫。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傑森,急忙衝進去了韓蔚然的浴室裏,看到了光着身子抱着腦袋哇哇大叫的女人,傑森的眼睛都藍了。
“小姐,發什麼什麼事了?”
看到了韓蔚然肩頭上的青紫痕跡,他緊蹙着眉頭走過來,把水裏溼漉漉的女人緊緊的抱住。
“啊,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滾開,混蛋,畜生,王八蛋……”
“小姐,別怕,是我,小姐,怎麼了?”
韓蔚然的情緒很不對勁,傑森緊緊的抱着她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抖,像是個被嚇壞了的孩子一樣,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嚇成這樣?
“傑,傑森是你嗎?”
“是我,小姐,您怎麼了?”
“傑森,你,你怎麼纔來?你怎麼纔來?嗚嗚嗚……”
韓蔚然的哭聲讓傑森的眼裏一片陰霾,他沙啞的聲音在韓蔚然的耳邊問道,“他欺負你了?”
這個他在傑森這裏指的是陸承曜,在傑森看來只有陸承曜會讓自己懷裏的女人哭。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陸承曜千刀萬剮了。
韓蔚然嗚嗚嗚的哭着搖頭。
傑森也不着急,知道她心裏委屈,就讓她先哭,哭夠了,再聽她說她的委屈,反正陸承曜那個男人要是敢跟夏朵重新在一起,甩了小姐,他就一定會弄死那個混蛋。
韓蔚然抱着傑森哭了好久,最後都哭累了,倒在傑森的懷裏韓蔚然滿臉是淚的睡着了。
從浴缸裏把溼漉漉光溜溜的女人抱出來,放在牀上,傑森看到了韓蔚然那潔白的身體上,一塊塊被虐打出來觸目驚心的痕跡,頓時眼裏就猩紅一片。
該死的陸承曜,竟然這樣對待自家小姐,這個尊貴的沒有受過任何委屈的女人。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
傑森用大浴巾輕輕的擦乾了她身上的水珠,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一件珍寶,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疼了她。
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自從十三歲的時候在黑市被韓家買回來,他有了名字,有了新的身份。
這個世上第一個對他好的人,就是小姐,自打到了小姐身邊,他才覺得自己不只是一個殺人的機器,而是一個有生命,心臟會跳動的人。
他呵護珍寶一樣呵護着長大的女人,怎麼能被陸承曜那種該死的混蛋欺負成這樣?
陸承曜在院子裏陪着兩個兒子踢球的時候,夏朵已經在電腦前打印了滿滿三大頁的保姆協議。
想要當她夏朵的保姆,這男人不能打歪主意。
當她不知道這男人心裏想什麼呢。
大廳裏沒有那父子三人,只有一個默默收拾碗筷的小五。
“小五,怎麼是你在收拾?新來的保姆呢?”
“小姐,您說陸先生嗎?”
“啊,除了他還有誰啊?”
“陸先生帶兩個小少爺去後面踢球了。”
“所以他的活兒就丟給你了?”
小五點點頭,繼續默默的收拾。
“呵,他倒是會使喚人啊,還有沒有一點兒做保姆的自覺了?”
夏朵噔噔噔的踩着拖鞋就出去了,轉到了樓後面,就看到了碧綠的草坪上,高大的男人穿着運動裝,帶着兩個小的追着一個球,跑來跑去。
“傳給我,叔叔,傳給我,我要進球啦。”
“傳給我,叔叔,這邊,哎呀……”
“啊哈哈,我進球了,我進球了!”
“團團真厲害!滾滾,我們加油啊。”
綠茵場上,兩個孩子甩着肉乎乎的小屁股,跑得滿頭大汗,兩個孩子臉上的笑容讓夏朵停住了腳步。
好像是團團踢進去了一個球,被高大的男人舉過頭頂,他低頭不知道跟滾滾說了什麼,滾滾扭着屁股,晃動着手臂又蹦又跳的,嘴裏還在喊着什麼。
特別開心的樣子。
其實之前這男人有句話說的對,他畢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總比別人會更用心的陪着孩子們。
而且像是足球,籃球這樣男孩子們喜歡的運動,自己根本做不到,就算是現在暫時能陪孩子們玩玩,可是他們再長大一些呢?
她又是個運動白癡,帶着孩子們瘋跑的這種運動交給這個男人確實比較好。
“麻麻,是麻麻來了,麻麻跟我們一起踢球嗎?”
滾滾看到了夏朵跑過來,肉肉的小身子撞在夏朵的身上,夏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滾滾抱着夏朵的大腿問,“麻麻是要跟我們一起踢球嗎?”
“媽媽穿着拖鞋呢,踢不了,你們玩就好了,累不累啊?”
夏朵抹掉滾滾額頭上的汗珠,捏捏他紅撲撲的小臉兒問道。
“不累不累呀,麻麻剛纔哥哥進球了,叔叔獎勵哥哥坐坐飛船,我也要給哥哥加油,下半場我也要踢進去一個球。”
“好,那你進球給麻麻看好不好?”
“好。”
滾滾最會賣萌了,抱着麻麻小腦袋在麻麻身上蹭啊蹭的,奶聲奶氣的說好。
夏朵最喜歡小兒子跟她撒嬌了,萌噠噠的讓她沒有任何抵抗力。低頭就在蛾子肉乎乎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麻麻,麻麻。”
被親了的滾滾,美滋滋的,抱着夏朵不撒手,麻麻喜歡他才親他呢,他也最喜歡媽媽了。
往這邊走過來的另一大一小,看到這一幕,幾乎是同時的臉上的笑容都淡了。
“胖滾就會撒嬌,找媽媽要親親。”
他也不能落後的。
“滾滾經常找媽媽要親親嗎?”
“嗯。”
團團點頭。
男人心裏不是滋味兒的扯了扯嘴角。
他也想要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