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一臉懵逼；“！！！！！！”</p>
簫聲？</p>
人工智能還能這麼玩？</p>
他還摟我腰了！</p>
“宋小姐，您的臉很紅，是身體不舒服嗎？”</p>
宋知站定，緩了緩說，“你是簫聲啊？”</p>
“是我宋小姐，我只有在先生生命垂危時才能進入先生身體裏。”</p>
“不對啊，剛纔那花盆砸的明明就是我。”宋知詫異道。</p>
“嗯，我暫時無法覈實具體原因，如果後續我知道了會告訴您的。”</p>
宋知說好，隔着襯衣動手捏了一下他的腰，力道沒輕沒重；“你真不是顧醒啊？”</p>
簫聲抓住了她的手，握住，耐心道；“宋小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從花盆掉下來的角度來看，首先，服務生的確是在調換每一個包間裏的鮮花，但是正常情況下，鮮花在中午陽光最強烈的時候應該是半焉的狀態，所以一般人會在早上調換，二來，一樓外放餐桌上的花並沒有調換過的痕跡，也就是說，真的會有傻子捨近求遠？”</p>
顯然，是早有預謀。</p>
待他們再注意到二樓，人已經翻窗跑了。</p>
宋知對簫聲擡了擡下巴，分兩路追人。</p>
服務生換了衣服，混入人羣，宋知只看到了衣服，簫聲報了警。</p>
負責人是蘇庭舫，做筆錄的也是他。</p>
宋知把喫飯的前因後果一字不落都交代了，蘇庭舫做完筆錄催促她可以走了，有消息了告訴她。</p>
“蘇隊長，您今天這打扮帥爆了。”宋知習性如此，不說點好聽的話膈應人就難受。</p>
蘇庭舫今天請假去參加同事的婚禮伴郎，穿的比較正式，無奈警局這邊是在抽不出人手處理宋知的案子，之好把他拉了回來。</p>
他要是知道是宋知，扣工資也不回來。</p>
“好不容易見你不穿警服，別浪費這身裝備，晚上約個酒唄？”</p>
“不約。”蘇庭舫滿臉寫滿了拒絕，拿上文件夾擡起長腿往外走，蕭聲站在門口，站姿筆挺，要不是長相出衆，或許會被認爲是一座雕塑。</p>
“您好。”簫聲頷首致意。</p>
蘇庭舫愣了愣，點頭回應，心想這熊孩子莫不是傻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p>
他還記得一點，那天，雨夾雪，天氣很冷，顧醒更冷。</p>
蘇庭舫；“監護人呢？”</p>
顧醒；“打牌去了。”</p>
蘇庭舫；“什麼時候過來？”</p>
顧醒“不過來。”</p>
蘇庭舫；“……”</p>
——</p>
蘇庭舫；“很冷嗎？”</p>
顧醒（牙齒打顫）；“不冷。”</p>
蘇庭舫；“拿去，這可是我們刑偵隊的寶貝。”</p>
顧醒；“貴隊可真寒磣。”</p>
蘇庭舫；“……”</p>
——</p>
短短一個多月，還能轉性了不成？</p>
事實證明，是可以的。</p>
“宋小姐，您爲什麼要一直抓着我的手呢？按理說我們都只有兩條腿。”簫聲不解道，手心沁了汗。</p>
簫聲附在顧醒身上的時候和正常人並無區別，有七情六慾，五感意覺。但他的大腦就像是一個儲存器，作爲設定好的程序，他可以不斷攝取周圍的人事物特徵習性，但不能違背機器人三大定律。</p>
“簫聲，你想發財嗎？”</p>
“不想，但我還是要聲明一下，我不能做出破壞自然規律的事情，例如偷竊。”言外之意是，“人類可以坑蒙拐騙，他不行，後果很嚴重。”</p>
“……”宋知不死心，“你不缺我缺，你想啊你家先生嘴那麼挑，喫個飯跟皇帝用膳似的，一頓下來就上千塊，照這種喫法撐不到過年。”</p>
“您說的對，我剛剛覈算了一下您名下所有賬戶資產，共計****，按照每天的需要花費的平均數值，一共可以喫十個月，也就是說，您現在的錢是可以撐到過年的。”</p>
“簫聲，你最近這腦子是不是開光了？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p>
“……”人工智能還隨主人不要臉啊？</p>
牛批。</p>
顧醒晚上纔回來，在那之前，宋知沒少使喚簫聲幫忙賺錢，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記憶是相互共享的，反之，簫聲沒辦法完全屏蔽顧醒，他必須服從他的所有指令。</p>
“簫聲，這輪買什麼？”不能坑蒙拐騙，買彩票是個人意願，不算破壞規定。</p>
“簫聲？”宋知扯了一下身後人的衣袖，對方遲遲沒開口，一回頭正好對上顧醒漆黑的雙瞳，心口猛的一顫；“你回來了？”</p>
簫聲的眼珠子是紅色的，顧醒是黑色。</p>
“玩夠了？”</p>
“還行。”託簫聲的福，賺了一點小錢。</p>
“喫什麼？”他半磕着桃花眼，長睫下的生理鹽水晶瑩剔透，要命的纏人。</p>
“命給你啊。”宋知長腿一蹬，笑盈盈的蹭到了他羽絨服裏。</p>
動不動就碰他，當他是死的嗎？</p>
顧醒滿臉嫌棄，想到她頭髮大半個月沒洗頭頭皮發麻，僵持許久終究下不去尊手推開，揪了一小撮衣服上的狐狸毛領挪開，“喫魚丸洗手了嗎？”</p>
避免顧醒當場翻臉，宋知當即跳開走在前面，冒着生命危險試探；“祖宗，我要是動手打你，簫聲會出來嗎？”</p>
“試試看？”他沉着臉，下顎骨緊收，眼裏陰雲密佈，眉眼帶着一股子怒意。</p>
宋知悄咪咪的移開視線不看他，怕被他的眼神殺死，“還是算了，人生那麼美好，我想多浪幾年。”</p>
vl臨時有事，宋君連夜回了總部，走之前跟宋知打了聲招呼說過兩天就回來。</p>
宋知賞了他一後腦勺，往被窩裏鑽，“謝恩吧！”</p>
宋君；“謝主隆恩。”</p>
人走了，宋知也睡不着了，起身給周江城打電話，提示關機狀態，她只好打給顧醒。</p>
那美人睡的正香，突然被人打攪了美夢，壓着怒意沉聲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常人的休息時間？攻打m國也沒你這麼積極。”</p>
“美人，我錯啦，周江城在不在家？”</p>
“死了。”他沒好氣的說。</p>
宋知了然，怪不得脾氣那麼大，原來是早有人點了引線。“顧醒，我可能也要離開一段時間，我給你轉錢，你要是想待在周江城那就在那待着，要是不習慣你就到我這來住。”</p>
“你去哪？”瞌睡蟲都被凍死了，怒火消逝了大半。</p>
“說不清楚，總之，你照顧好自己。”</p>
“哦。”</p>
“就這樣吧，掛了。”</p>
“哦。”</p>
電話沒掛。</p>
“真冷淡啊，好歹我養了你快兩個月，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宋知在穿衣服，把手機放在了置物臺，窸窸窣窣的聲音清晰可聞。</p>
“哦哦哦。”說了三個字。</p>
“……”媽的，還不如養條狗。</p>
說起狗，紅包寄養也得花錢，還是給他找個白喫白喝的地隨便折騰吧。</p>
夜幕降臨，明月星稀，vl大樓的位置在衆多樓層獨樹一幟。</p>
“大小姐。”</p>
“大小姐。”</p>
宋知踩着高跟鞋，一襲黑色金絲絨長裙，鬆緊束腰設計，腰身纖細，裙襬飄盈，黑色皮靴長及膝蓋，她今天化了妝，貓形碎鑽耳墜以及項鍊點綴，漂亮卻不過盛，紅脣妖冶，眉眼清冷，不笑時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走路時自帶氣場，無法撼動。</p>
宋知點頭示意，乘坐電梯上樓。</p>
此時，二十八層會議室氣氛莊重壓抑，無人開口說話，呼吸幾不可聞。</p>
周江城坐在主位右側，左側是一個棕色頭髮身穿西服坐輪椅的男人，他叫路燃，代號銀河。</p>
宋知的搭檔。</p>
他右側的叫李堯，右側對面叫盛尹，都是vl元老級別的人物。</p>
宋知的出現打破了僵局，宋君表情微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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