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
她委屈的像個孩子，把自己蜷縮起來。
歐陽清樂沒見過宋知如此傷心過，印象裏，她無拘無束隨心適性，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勇往無前，她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哭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還不起高利貸。
“宋知知，擡頭。”
聲音自宋知頭頂穿出來，她目光觸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白色的休閒褲，再往上，這人跟她的大寶貝還有那麼一點像。
“傻了？我是顧醒，你認識的那個顧醒。”顧醒蹲下身，歐陽清樂行注目禮，主動退出房間，名義上，顧醒和歐陽集團也有牽扯，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見過面，但有名無實，後來歐陽董事長走了，口頭的婚約更是無憑無據，那個時候，她很怕他，應該說，雙燕市沒有人不怕他。
宋知知趴在他肩膀上，開心的抱着他的脖子，難以置信，“顧醒，你真的是顧醒？”
“如假包換。”顧醒輕笑，圈着她的腰，“宋知知，你爲我哭了。”
“……”媽的丟人。
“你還說我想去哪你都陪我。”
“……”十個億呢，不跟着你我哪來的錢？
“你還想收什麼利息？我還給你。”
“……”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宋知腦袋一轉，立馬想到了簫聲，“你出賣我！你不是說你連接不上他嗎？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喊了，我把他屏蔽了，知知，我們在一起吧？不合適再說。”
這句話只是緩兵之計，她同意了，除非碧落黃泉，否則他不會放手。
“不行。”宋知態度堅決，“你是我撿來的，怎麼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不行不行。”
“行吧，我得先看你有多少，太少就不要了。”
“好，隨時歡迎驗貨。”顧醒賭附身親了一下她的脣角，心裏像是灌了蜜糖一樣甜，“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親你嗎？”
“你問我。”
顧醒妥協，“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宋知拒絕，“我要去換衣服，換完給你親個夠。”
“好。”他的眸子噙着笑，生動明亮。
他笑起來很好看，但他不愛笑。
宋知喜歡看他笑，挑起他的下巴，“我這個人有很多毛病，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不會改，接受嗎？”
“我現在拒絕會被打死嗎？”
“一定會的。”她說的極其認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成分。
接着，宋知去找歐陽清樂要乾衣服換，謝淵站在門口守着，“謝大俠，感謝手下留情。”
“客氣。”沒了下文。
潛水艇空間有限，歐陽清樂公務繁忙，難得抽出時間出來也依舊推不掉，她在開視屏會議，宋知笑嘻嘻的進來，“小寶貝，我來啦！”
“……”
宋知是顏控，她救歐陽清樂的時候，其實沒別的原因，純粹因爲她長得好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沒有完全長開，所有人便急匆匆的要她凋謝。
她剛好開完會了，說了一句散會便匆匆把筆記本合上，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嚴肅，“知知，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來時撞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