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也就蕭聲說得，其他人未必有驕傲的資本。
“查出背後是誰了嗎？”
“夫人，這個座標和我之前截取過訊號器的座標是同一個。”
“M國，他們怎麼會知道顧醒活着？”東西是世無常給的，他給她的時候她光顧着U盤裏面的信息，沒怎麼上心他的表情，但是她依稀記得，她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分明是聽見了世無常的聲音，像是在道別，回過頭，人已經不見了。
他爲什麼要道別？
他還知道什麼？
“蕭聲，查世無常，包括他的任何通訊工具相關記錄有沒有M國IP地址訪問的痕跡，對方也有可能用雙燕市的IP地址，你把最近三個月只有兩次或者一次聯繫記錄的賬號都篩選出來。”
世無常到底在搞什麼鬼。
“扣扣。”是言愈，進門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在實驗室坐不住，左思右想最終確定了那張臉的來源。
“宋小姐，查無此人。”
“怎麼可能？”難不成她看到的是鬼嗎？
簫聲的回來也就鉑金特衛隊幾個心腹知道，他現在還不適合公之於衆。
宋知合上筆記本招待言愈，“言教授，有什麼事嗎？”
言愈大口喘氣，緩了幾秒說；“我想起來了，門口那個孩子是顧醒……不對，又好像是影子。”
“影子？顧醒？”什麼跟什麼？
“我簡單跟你說一下吧。”他坐下，神情有些激動；“八年前，也就是你身體出現特殊反應那年，其中還有一個孩子是他的父親自願送過來試驗的，因爲他底子好，所以我們選中了你跟他，那個人就是顧氏集團繼承人顧醒，當時情況很混亂，操控顧醒那臺儀器突然發生故障無法正常運行，爲了避免實驗體精神網紊亂，所以我們只能臨時決定同時進行第二項試驗。”
“第一項試驗只是將人體內的潛能發揮到極致，但是另一項試驗危險性很高，我也只是無意之間發現，人體組織細胞分解出來，可以複製粘貼出另一個比自己更爲強大的身體，這個身體就叫shadow，影子。”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顧醒？”太不可思議了。
“可以這麼理解，但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影子依靠本體吸收對這個世界的文化和行爲習慣，從而習慣這種生存方式。”言愈擰眉道；“只是當時時間太過緊急，我們還沒來得及觀察成型後的影子是否能成功適應人羣就把人送回去了，後來沒多久，實驗室發生爆炸，所有實驗體都被銷燬。”
宋知面無表情，輕擡下巴；“到底是誰炸了實驗室？”
“顧覺，顧氏集團第二任總裁，也就是顧鶴北的親爹，他知道顧醒被送到這裏來了之後就想連同他一併剷除，但是他沒想到，顧鶴北先他一步把人截走，那天剛好我和知韞，歐陽玉在外面商量怎麼處置剩餘實驗體的問題，回去之後，實驗室就沒了。”
宴知韞被聯盟扣押，歐陽玉爲了不把實驗室的人拖下水，不惜以身犯險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讓人把言愈送到加州，並且將他拉入入境黑名單，當然，他是不可能坐以待斃，沒過幾天就從別人運送海鮮的冷凍箱裏混進來，只是爲時已晚，聯盟對歐陽玉的判決執行結束，歐陽集團大勢已去，火燒雲不斷往天上活蹦亂跳的躥，他想，他害了他們一家人，如果歐陽玉尚在人世，他一定不會對雙燕市病毒袖手旁觀，所以，他又回來了。
宋知太想知道顧醒當年出事的來龍去脈，短時間內對他說的話進行消化剖析，假設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顧醒，那麼另一個，有一半的可能性是世無常，這可能就是爲什麼世無常三番五次幫她脫困的原因，他和顧醒一樣。那麼顧醒對他又是什麼態度呢？他既然知道他是影子，卻沒有把他放在自己身邊，而是放逐由着他自生自滅，好在世無常挺爭氣的，即使沒有本體也安全無虞活了下來，並且蹭到了世界第一殺手的噱頭，過得自由自在。
除外，世無常把U盤給她，或許是遇到了棘手的事，這件事，和顧醒有關係。在研究院的那個顧醒，極有可能被M國的人綁架，世無常告別，是想一個人把人救出來。可是哪有那麼容易，M國的軍隊可不是喫素的。
“教授，治療病毒的藥物能在什麼時候研究出來。”
“五天。”他爲什麼那麼說呢，晏知韞和他師出同門，他在醫術上精益求精，而晏知韞則是在製毒上造詣很深，能力不輸於他，他檢測過她研製出來的幾支藥劑，只要進行最後的提取正常試驗就可以大量配製對感染者使用。
“藥劑只針對前期感染者，我看了後期繁衍病毒的症狀，沒有三個月不可能研製出來。藥劑強度太濃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副作用，所以要分三次注射，注射時間最好不超過五天。”
這就意味着，他們必須捨棄一部分感染時間過長的感染者。
“第一次注射之後可以恢復到什麼程度？”
“正常行動。”
“足夠了。”宋知的目光移向玻璃窗外，此時，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市長專用座機。
宋知眼眸一沉，眸內的光暈忽明忽暗。
她很清楚，這個電話她必須接，人也必須救。
這場戰役，從她接聽這通電話之後便無路可退了。
“宋執行官。”男人用的是蹩腳的中文，開口便露出揶揄的笑意，好似對於這場戰役勢在必得，“可還喜歡我送你的見面禮？”
宋知微笑，“詹市長對雙燕市如此破費，好讓宋某受寵若驚啊。”
多付人面獸心的人，最好的辦法是走那個人的走過的路。
“哼。”男人冷笑一聲說，“我……很喜歡這個成語，那麼接下來，我會讓你更加受寵若驚，很期待與你見面。”
“隨時恭候。”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