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習慣進門前彎腰給她找鞋子,歐陽清樂也習慣恃寵而驕,這次兩人完全反着來。歐陽清樂本來就沒什麼架子,都是謝淵給寵出來的小毛病,通過這次教訓,程珞教會了她很多。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雙向奔赴的喜歡勝過單方面一味地付出。
進門之後她打開電視機放電視,“我去做飯。”
謝淵提醒她;“你不會做飯。”
“……”悲傷那麼大。“我點個外賣,你想喫什麼。”
“過來。”
“嗯?”歐陽清樂懵懵懂懂的走過去,謝淵把她拉到腿上,歐陽清樂怕壓到他的傷口,驚呼起身,結果被按住了。
“不是問我想喫什麼嗎?”
“我問的是外賣。”
“可是我想喫你。”
那怎麼辦呢?只能給他吃了。
歐陽清樂把袖子拉搞伸過去,“你喫吧,輕一點。”
她怕疼。
謝淵輕笑,彎腰啃她的嘴脣,堵住了她的嬌羞和抗議,歐陽清樂不敢亂動,身體僵硬的不像話,順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的淪陷。其實謝淵的吻技也不算太好,磕磕碰碰了一會才熟練起來,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口,他喘着氣問她行不行?她小聲說可以,或許是過於親密的觸碰,歐陽清樂忍不住緊張,情急之下咬破了他的脣。
謝淵眼裏劃過一抹異樣,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逃避的這一個多月,他無時無刻不在害怕,想馬上,得到她,瘋了的想。
“阿淵,不能這樣。”她拒絕了他的觸碰,眼睛紅紅的,可憐又可愛,“會扯到傷口的。”
“。”謝淵沉默了。
歐陽清樂又開始自責不已,可是對男女之事她涉及的還是太少,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停下來。
謝淵又是個隱忍的主,她說不要,他就不會再繼續,忍着身體的不適抱着她從腿上下來,“我去洗個澡。”
“嗯。”這幾天都是歐陽清樂幫他擦身子,不能沾水,這會她腦子都是懵的,一時間忘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進去有一會了。
“扣扣,阿淵?我能進去嗎?”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當初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作爲保鏢的他是沒有任何隱私性的空間,歐陽清樂以爲他是不喜歡把門鎖了,沒考慮太多。
謝淵站在門口,露出上半身,“樂樂,你太看得起我了,你要是進來了,就不能後悔了。”
沒有幾個人能對喜歡的姑娘無動於衷,他也不例外。
他手撐着門,玻璃窗外的黑色影子從畫面消失,她,還是逃了。
謝淵畢竟也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但他只是短暫的失落了一下,比起對她的愛,這些又能算得了什麼?
隔了一會,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室內霧氣嫋嫋,眼前白茫茫的大片,什麼也看不清,她‘很有禮貌’給他打預防針說;“阿淵,我進來了。”
空間也就這麼大,只能藉助白霧逃。
然而,他順手套上衣服,歐陽清樂正好按下抽氣的開關,浴室的氣體很快被抽了出去,只剩下,犯罪未遂被逮了個正着的謝淵。
歐陽清樂抱着衣服,眼睛有點紅,眼底沒有半分責怪,語氣溫柔至極,“不是讓你不要碰水嗎?你爲什麼不聽?”
她哭了,心疼的要死;“疼不疼?”
謝淵退無可退,也不打算再躲開她,先道了歉,說不疼便沒了下文,但不打算解釋,不想找藉口騙她。
歐陽清樂雙手環着他的腰,臉頰埋在了他的胸口,薄如紙翼的底衣從肩上落下,她的聲音都是啞的,“我本來想等你出來在跟你說的,但是我忍不住了,想馬上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可以,我只認定你一個人。”
有一點宋知說的很對,時機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歐陽清樂身高有一米七,踮起腳差不多夠到他的嘴脣。
謝淵目光通紅,眼底映着心愛女孩嬌羞試探的模樣,他一彎脣,眼角舒展,彎下腰配合她拙劣的吻技。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他愛上她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謝家和歐陽家是交易關係,有一次謝塘沒時間讓他把東西送到歐陽玉家裏。開門的是歐陽清樂,她長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笑容甜美,一身白色紗裙,像個天使一樣。
真可愛。
“你好,你是我爸爸叫過來的吧?東西給我就好。”
“嗯。”聲音也很好聽。
他把東西遞過去,露出衣袖遮蓋下的傷口,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但她還是看到了,“你受傷了,我家裏有藥,我幫你包紮一下。”
其實只是小傷而已,他平時訓練受的傷更嚴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鬼使神差留下來了,並且在歐陽家吃了個飯。
歐陽清樂自小跟着盛辭在國外長大,也是最近纔回來,歐陽玉心疼的緊,每次都會在六點半之前回來陪她,如果事情緊急那就是例外。
歐陽玉在外面是雷厲風行不擇手段的生意人,可在家裏隨和的很,對女兒更是疼愛有加。
“小謝淵,我女兒清樂剛回國不久對這邊不熟悉又沒什麼朋友,我看你們年紀也差不多,要不你看看有沒有時間帶她去外面逛逛。”
“我沒問題。”
歐陽清樂看向謝淵,笑着說謝謝。
謝淵是個直的,第一天就帶歐陽清樂去飆車,風太大,晚上歐陽清樂就發高燒了。
第二天他再來找她出去時,她戴着口罩,聲音有點啞,喊他哥哥。
謝淵是個直的,他不知道她感冒很嚴重,何況遮住臉什麼也看不到,他又帶她去潛水。
第三天,歐陽清樂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