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
“你靠近點，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最好看個夠，否則你三天兩頭要扒我衣服，傳出去你的名聲也不好聽。”話落，顧醒作勢去解開腰上的結。
“……”宋知也不拘束，臉不紅，心不跳的看他手上的動作，結開了，他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眉心擰緊，“你是女人嗎？羞恥都沒有？”
“你中毒臥牀不起的時候我還給你洗過澡，你身上我哪沒見過？”宋知直言不諱，眉頭一皺，“除非，你不是真的顧醒。”
顧醒有點好笑的反問；“我不是顧醒我還能是誰？”
“世無常。”
他的影子。
跟他長一樣。
但要真是世無常，她也沒有提防的必要，但還是得親自確認比較安全。
“宋知，你確定看了就可以確定我是顧醒？”
“嗯。”
“好，宋市長，我的清白可給你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他把她拉進浴室，扯了浴巾。
“……”
半個小時之後。
成語提着食材回來，他是按照宋知給的菜單買的，他不會做，在廚房搗鼓了半天也沒弄出朵花來，於是上樓敲了房間門。
“先生，夫人，你們在裏面嗎？”
“先生。”
“滾。”顧醒的聲音含着怒意。
“好的。”成語麻溜的滾下樓，繼續搗鼓菜譜。
樓上。
宋知的頭髮散在了白色的枕頭上，她扣住顧醒的腰，她的聲音很輕，有幾分沙啞和性感；“你跑什麼？不是要我負責嗎？嗯？”
“我……”次奧。
過了許久，顧醒把宋知抱到了浴室，她太累不想動，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顧醒的肩上，她的頭髮太長，顧醒輕輕撥開，卻看到了她後背的紋身，兩個很簡單的字，字體工整規矩——那是他的名字。
“宋知，你是不是很愛我……”
不愛怎麼能把他名字刻在身上？不愛怎麼會捨命救他？不愛怎麼會給他生孩子？這個問題很多餘，他心裏已然有了答案，可是又一無所知。
宋知實話實說，“很愛很愛，你和十五都是我最愛的人……”
調好水溫之後，顧醒把她放進浴缸，水位線沒過她的鎖骨，他蹲在旁邊，桃花眼含着笑，“能自己洗嗎？”
“能。”
“我去找衣服。”
“嗯。”
“怎麼突然這麼乖？”
“累。”
“嗯。”顧醒低笑，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就這點體力不行啊。”
宋知懶得反駁，張口就咬顧醒的手指，力道很輕，像是撓癢癢，又像是在控訴。
‘怎麼那麼可愛呢。’他反扣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心，桃花眼微微染上了欲，難得對人溫柔一些，聲線性感好聽；“有事叫我。”
她累的不想動，直接癱瘓，水位沒過眼睛。
顧醒下樓，聽見廚房噼裏啪啦的響，末了，裏面跑出來一個黑臉，手裏拿着鍋鏟，嗆紅了脖子，拼命咳嗽。
“先……先生，你這麼快？”
“……”顧醒聽到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不行？’“你過來。”
“啊？”他哪敢，“對了，我的魚！爲什麼我放油鍋裏還在跳！我一加水就炸了！菜譜沒寫會炸啊？先生，你進來幫我看看。”
“……”他內心是拒絕的。
顧醒是養尊處優的主，廚藝和成語半斤八倆，最後，倆人戰戰兢兢弄了三個菜，誰也沒嫌棄誰。
“你們……”宋知走進廚房，看見頂着黑臉的主僕倆，不厚道笑出了聲，“你們是在做生化武器嗎？”
女子的笑容明豔極了，與平日的清冷，疏離截然不符，
顧醒愣了一下，耳根發燙，他拉不下面子說自己不行，果斷甩鍋，“做個飯你也能把廚房炸了，你下次是不是還想把特衛隊基地給炸了？”
“我我我……你……。”成語急的語無倫次，接觸到顧醒飛過來的刀子眼，立馬認慫，“我的錯。”
他很久沒見過宋知如此開懷的笑過，五年前，先生走了，她畫地爲牢把自己圈禁在岌岌可危的雙燕市，索性她也沒有放棄過，他甚至覺得，宋知以後再也不會笑了，原來那個能讓她主動走出來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先生。也幸好，先生醒來了，挺好的。
食材都被糟蹋了，只剩一包玉米豬肉餡的速凍餃子，好在倖存了一個電磁爐，不至於餓肚子。
“我出去一下。”
一個好的下屬是絕對不會留下當電燈泡的。
“嗯。”
顧醒煙癮犯了，“我也出去一下。”
宋知拉住他的衣襬把人揪回來，雙腿卡在了他的雙腿中間，他的臀部正好抵着竈臺，在她拽他的時候，桃花眼明顯劃過一抹愕然，轉瞬即逝。
鍋裏的水還沒燒開，電磁爐在響，似乎在嘲笑某個臉紅耳赤的慫包。
她的脣貼着他的頸部，呼吸滾燙，“你怎麼動不動就臉紅？”
“熱的。顧醒聲音沙啞，眼角泛着桃紅，又妖又性感，他一把摟住宋知纖細的腰肢按在懷裏，“宋知知，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
“你要負責。”
他的吻很重，像是發泄一樣帶着懲罰性，一不小心就咬破了宋知的嘴脣，他把血舔乾淨，開始還很溫柔，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瘋狂的想把她撕碎，吞入腹中。
宋知腿軟站不住，趁他換氣的間隙提醒他，“水開了，餃子放下去。”
“好。”他不放手，用嘴撕開包裝倒進去，繼續剛纔的事。
又過了好一會，顧醒打電話把成語叫回去喫飯，一進門就被撒了一波狗糧。
宋知的嘴脣被咬破了，喫不進太燙的，顧醒十分貼心的把餃子吹涼投喂，畫面十分和諧美好，唯獨……
成語抽了抽嘴角，抱着碗走的遠遠的，忍無可忍甩給兩人一個的後腦勺。
奪筍啊。
喪盡天良。
M國的夜景很漂亮，宋知晚上沒有安排，本來打算早點睡覺明天一早就去探查M國的情況，顧醒把她撈起來，嘴角上揚，“你是想繼續下午的事，還是穿上衣服跟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