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段伯伯，大伯。”
蕭聽聽跟他一起喊人，乖巧極了。
宴知韞一直待在實驗室沒見過蕭聽聽“這孩子是？”
顧醒解釋；“她是蕭南久的女兒，蕭聽聽。”
宴知韞點頭，對蕭聽聽微笑了一下，“我這邊還有事，你們自己去看知知吧。”
“爸爸，我想單獨和媽媽待一會。”
“嗯。”他拉着蕭聽聽去休息室。
蕭聽聽回頭看了一眼身形高挑的男孩，跟上顧醒的步伐，“顧叔叔。”
“嗯？”
“你相信重生嗎？”
顧醒停下腳步，眼裏帶着微妙的深意，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她根本不像一個孩子；“你想說什麼？”
“我本名叫宋嘉笙，十五是我的溫習。”
“電視劇看多了？”荒唐至極。
蕭聽聽歪頭看他，“你如果不信，可以查查宋嘉笙，搖滾巨星，割腕自殺。”
“小孩，再編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如果我告訴你，十五外婆會用未出世的孩子作爲試驗品克隆出另一個宋阿姨呢？顧叔叔，你應該知道，實驗必然有成敗。”蕭聽聽個子矮小，她的視角剛好可以看到宴知韞手裏的東西，‘幼兒基因精神網融合融合樣本。’如果沒見過宋知她興許不會聯想到一起，她也做過基因融合實驗，可是最後就連溫習的屍骨都沒有留下。
“你怎麼知道的？”她只是一個孩子，沒來過這裏，更沒理由知道這些。
“我說了，我是宋嘉笙，叔叔，幼兒基因融合的風險比成人要大，甚至有可能導致孩子胎死，你相信我，在準備融合之前，先去找一個人。”
“找誰？”
“蕭退之。”
宋嘉笙死了太久，對南洲的環境瞭解趕不上變化，南洲金平路已經拆遷重建了，當初那個古怪的小賣部也已經不復存在。
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的立場和顧醒是一樣的。
“媽媽，我是十五，我來看你了。”
“媽媽，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很冷？”
十五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宋知身上，他用小小的手包裹着宋知的雙手，可是不管他怎麼捂都捂不熱。
“媽媽，高考結束了，十五要畢業了，以後十五就是大學生了……媽媽，十五沒有讓你失望，我很乖，我會乖乖喫飯睡覺，監督爸爸，爸爸他……”
“爸爸他很不好，喫不好睡不好，他瘦了好多好多……也不愛笑了，他的抽屜裏放了好多抗抑鬱的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媽媽，我好像拉不住爸爸了，如果你在天上能看見，一定要保佑爸爸平平安安的。”
“媽媽……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媽媽……”
過了許久。
十五走出了儲存室，雙眼通紅，實驗室大部分的人都認識他，十五一一打招呼，涵養極好。
“爸爸，我們回家吧。”
“嗯。”顧醒收起手機，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眶裏有紅血絲，蕭聽聽什麼時候在他腿上睡着了也不知道。
“剛纔還在這鬧。”
十五去拿書包，顧醒第一次抱除了宋知之外的女性，女孩也暫且歸爲女性，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但沒辦法，總不能把人給十五。
蕭聽聽順勢抓住了顧醒的脖子，小聲囈語，“溫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