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價,1000點值。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點值,好像就一個零擺在那裏。
不行,不行,太貴了。
朱慈煊直接否定三連,開始尋找其他合適的技能。可是轉了一圈,他發現這就是目前最便宜的技能。
不光如此,這很可能是目前保命最有效的技能。
其他技能不能說不好吧,但是目前真的用不上啊。
“高階金鐘罩:宿主獲得技能之後,當即獲得橫練宗師的武力值,肉身就是橫練巔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聽起來很不錯,朱慈煊心動了。
不過,這點值卻讓他犯了難辦,倒底該回收什麼才能獲得這麼多的點值?
想着想着,朱慈煊就有些心煩意亂。
朱慈煊退出系統,兩眼微醺,視線中的很多東西都很模糊。
誒,爲啥永曆皇帝的屍體上頂着一串數字。
不光是永曆皇帝,附近的辮子兵,頭上也頂着一串數字,只不過數字好像比永曆皇帝的小一些。
永曆皇帝頭上是999,辮子兵們大多是不到一百。
好像連這個囚車、和那個拉囚車的黑馬頭上都頂着一串數字。
朱慈煊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一直盯着馬頭上的數字,那串數字就會變大。
就在這時,系統的提示框彈出。
‘是否回收這匹馬?’
朱慈煊想都沒想,當然選擇了‘是’。
然後。
‘騷瑞,回收失敗。當前系統版本過低,無法進行目擊式回收,只能進行觸摸式回收。’
‘騷瑞,回收失敗。當前系統版本過低,無法回收活物,只能回收死物。’
朱慈煊多多少少有點無語,也很快就明白了系統的意思。
看樣子回收的東西,還需要和自己有身體接觸。不能看到什麼就回收什麼。
還有,剛纔他想回收的是活馬,這也是不行的,必須要回收沒有生命體徵的。
估計系統這意思,目前就只能回收物品唄。
“幸好剛纔沒有回收成功。”
朱慈煊回過神來,心中暗歎。如果回收成功,這匹馬莫名其妙地消失,自己躺囚車裏怕是要摔個狗啃泥。
到底是誰發明這種扯犢子的系統。
朱慈煊心中如是暗想,僅僅是這個觸摸式回收,就把他難住了。
他現在能碰到的東西,除了這具腥臭無比的囚車,便只有永曆皇帝的屍體了。
回收囚車會折騰出什麼樣的動靜,朱慈煊想都不敢想,回收這玩意兒引發連鎖反應就是他很可能會被清兵們發現沒死,然後補刀。
至於回收永曆皇帝的屍體,似乎還是動靜大了一點。衆目睽睽,要是哪個瓜皮兵發現囚車上少了一具屍體。
“有沒有什麼不易被發現的東西呢?”
朱慈煊劍眉微微聳動,這件事情讓他犯了難。
即便心頭着急,朱慈煊看起來依舊是一具冰冷僵直的屍體。
他的餘光在悄悄地掃視周圍的事物。
突然,一串888的數字從他眼前飄過。
那裏,好像是永曆皇帝的腰部,細小的紅繩栓着一枚青玉。朱雀紋路赫然浮現在青玉上。
得趕緊回收了。
朱慈煊的手臂緩緩地挪動着,每挪動一小段距離,他就間隔一段時間。反正保險起見,別讓人發現就好。
永曆皇帝的屍體和他還是有一米距離的,關鍵是那塊青玉在皇帝左側的腰部,而自己則是在皇帝的右側。
動作絕對不能大,必須要神不知鬼不覺。
天色逐漸轉陰,一陣陰風沒由來地吹過,朱慈煊的衣袍都被吹得有些鼓盪
‘二手玉佩,888點值。是否回收?’
這下,朱慈煊直接麻了。怎麼回事,自己明明還沒觸碰到那塊青玉,系統怎麼顯示可以回收了呢?
他把目光投向永曆皇帝的腰際。
那裏胡亂搭着幾縷稻草般的頭髮,其中不乏有幾根頭髮接觸到了明晃晃的青玉。
原來是這樣,剛纔的陰風把自己的頭髮吹亂了,剛好接觸到了皇帝老兒的玉佩。
這也能行?
那不爽死了嘛!
“回收。”
朱慈煊在心中默唸一聲,隨即,他的個人界面立刻發生了變化。
暱稱:大明最後的純潔
點值:888(+)
而永曆皇帝腰間的那塊玉佩,也是悄悄地離開了,不帶走一片雲彩。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波,這波直接就快到一千點值了。馬上就可以兌換高階金鐘罩了。
朱慈煊心裏美滋滋。
不過,皇帝頭上的數字由999變成了111。好像剛好是少了玉佩的點值。
原來如此,一個人的點值總數是他身體各個物件的點值加起來的。
朱慈煊把那個111拆開,發現變成了23+15+44+22+7這種等式。分別代表屍體、內褲、外衣、髮簪、鞋子的點值。
有一說一,皇帝的屍體也太廉價了吧,才23點。
如果把皇帝整個人回收了,好像差不多就能湊齊金鐘罩的點值。
可是這樣一來,似乎就很容易暴露。囚車上少了一具屍體,那是很明顯的。更何況周圍還有這麼多瓜皮兵看着。
暫時先想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再用皇帝的屍體湊一下點值吧。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踏地的聲音。不過音量卻是越來越小。
原來是吳三桂引着一衆滿清將領到隊伍的前面去了。
這些傢伙沒走多遠,朱慈煊耳邊又傳來一陣馬鳴,聲音是由遠及近的。
原來是吳國貴這個狗腿子,朱慈煊的前身對這個傢伙印象挺深的,好像還給永曆皇帝的隨從上過酷刑。
吳國貴捻着嘴角的兩撇老鼠須,狹長的眼縫中透出一抹精光。
此人一直騎着馬,尾隨在囚車附近,目光時不時往車上的屍體飄去。
朱慈煊心中大爲不解。這個傢伙是怎麼一直在囚車附近溜達?難不成發現我詐屍了?
又過去了一刻鐘,吳國貴還是沒有動靜,依舊像個幽靈一樣在囚車附近飄蕩。
就在朱慈煊考慮是不是要直接回收皇帝的屍體時。押送囚車的軍隊停下來了,原來是到了城區的近郊。
吳國貴也啪嗒一聲下馬落地,他從腰間翻出一把銅質的鑰匙,解開了囚車的鎖鏈。
嘎吱!
囚車的木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