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的鹹魚小祖宗 >第61章 都是通透人
    當天晚上步錦笙頗爲隆重的一番收拾打扮,花檸沉重的輕嘆一口氣,鬱悶道:“小姐,您見學生還用得着這麼隆重嗎?連夫人給您的嫁妝珠釵都帶在頭上了。”</p>

    花檸吐槽確實在點,步錦笙一下午顴骨都快飛到天上了,這樣的喜不自勝顯然是從子桑說晚上要來請教後開始的。</p>

    花檸和鐵柱從步府來時,二老特意備了些首飾音量讓她二人帶來,說什麼,宮裏人都富貴,又常常狗眼看人低,咱步家雖是平常百姓,沒什麼官權,但錦笙絕不能不平白搜人欺負,但凡有人要欺負錦笙,咱掏出金銀,立刻擺平。</p>

    雖說……這樣的辦法不甚可取,可誰人能不愛錢呢。</p>

    二老的經驗之談,花檸學的青出於藍勝於藍,來此幾日,的確有幾位狗眼看人低的侍從,花檸倨傲掏出一錠銀子,侍從立刻唯命是從。</p>

    是以,這兩日,外人把步錦笙當做財神爺看待,步錦笙也在宮中混的如魚得水。</p>

    今日步錦笙帶在頭上的珠釵,算是二老帶來最貴重寶貝的物件了,連鎮家之寶都帶在頭上了,可見步錦笙對子桑上了心。</p>

    花檸無奈,小姐什麼時候開始對男人上心的,連老爺和夫人使勁全身解數撮合她和北堂公子,小姐都是肉眼可見的不情不願,幾日不見,竟開始張羅自己的婚事了。</p>

    話又說回來,衆人口中的北堂公子搖身一變,竟是當初信誓旦旦上門,同步錦笙爹孃好言好語提親的窮小子變成了楚荒帝君。</p>

    起初花檸還不甚通透,她還在傻里傻氣的問步錦笙:“小姐,北堂公子是不是殺了楚荒帝君上位了?”</p>

    步錦笙疑惑看了眼花檸,這句話問的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卻又總覺得哪哪都不對。</p>

    她思索了一陣,說:“花檸,你就沒想過北堂公子是沈滿荊假扮的嗎?”</p>

    花檸大驚失色,兩隻碩大的圓眼裏寫滿了慌張和不可置信,“啊?假扮的,原來北堂公子就是楚荒帝君。”</p>

    步錦笙有點酸苦,她覺得自己被謠傳爲腦袋頑疾也是因爲認錯了……</p>

    當晚,花檸和鐵柱分享了這個震驚到讓人腦袋發懵的噩耗,鐵柱同樣用慌張和不可置信看着步錦笙。</p>

    步錦笙徹底無奈了,她服了,到底是這個世界於她格格不入,還是她入不進這個世界。</p>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但凡已經見過沈滿荊的人,都不至於這麼搞得這麼大驚失色。</p>

    眼下,步錦笙收拾好皮囊,美滋滋的要去廊下赴約。</p>

    花檸又開始無腦開口:“小姐,您不是和帝君訂婚了嗎?這樣光明正大的給帝君戴綠帽子,不太……好吧。”</p>

    步錦笙危險笑了笑,鬱悶道:“花檸啊~沒事幹就找個男人成婚吧。”</p>

    花檸:“…………”</p>

    步錦笙一溜煙離去,廊下的八仙石桌,子桑已經鋪好了筆墨紙硯等候。</p>

    瞧見步錦笙而來,他立刻恭敬的起身行禮:“老師。</p>

    ”根據某某戀愛學理論來看,像子桑這樣文武雙全的男人,喜歡的一定是有相同氣質的女子。</p>

    “不用這麼客氣,課下叫我錦笙都好。”步錦笙收斂好張狂的情緒,淡定的開口。</p>

    子桑顯然被步錦笙奢華且隆重的裝扮,以及略有幾分曖昧的語氣唬到了。</p>

    氣氛有點尷尬……</p>

    好在,子桑是個穩妥人,他一舉一動毫不逾矩,待步錦笙落座,他纔開口道:“老師,今日課上老師講到做詩,實在讓學生佩服。學生回去後,想以月色爲主題作詩詞一首,奈何學生才疏學淺,苦思冥想半日,總覺得和老師相比還差了太多。”</p>

    月色,這是個好切入點,古代人最愛寫月色,關於月亮的詩,九年義務教育那會,可是沒少背。</p>

    步錦笙破有內涵的問:“不知……子桑想抒發什麼樣的感情?淒涼、思鄉或者望月懷人?”</p>

    子桑沉思了片刻,道:“思鄉之情。”</p>

    妥了!</p>

    既然不是望月懷人,那說明子桑尚未有人需要懷,巧了嘛,她步錦笙也是孤家寡人,孤孤得雙,上天註定的緣分來了,真實擋也擋不住。</p>

    正當她心安理得要發動暗示的時候,上天註定的緣分有時候也會被閒雜人等擋住。</p>

    故意繞到長廊後小路偷聽了一會兒的沈滿荊望着兩人越靠越近的背影,牙磨的咯咯響,臉都綠了。</p>

    他掐好了時間,故意打斷二人交談,突兀的在二人身後疑惑發問:“師兄?你怎麼在這?”</p>

    步錦笙眉心一蹙,好熟悉的狗吠。</p>

    一回頭,媽的,果然是狗!</p>

    沈滿荊戲精上了身,他兩眼冒出來的全是:好驚訝我事先並不知情,我只是路過,哈哈哈好巧,子桑師兄也是來請教的嗎?</p>

    子桑坦然一笑,註釋着:“我是來請教老師的,滿荊你是來……?”</p>

    他說着,又打量了一眼沈滿荊,兩手空空,臉色發青,不像是來請教的,倒像是來……捉姦的。</p>

    不好的遐想飛上腦門,子桑的坦然立刻成了慌張。</p>

    他記得前兩日同步錦笙初見,沈滿荊一舉一動都異常奇怪,晚上回了房間,幾位師弟還閒聊幾句,說沈滿荊動的不像單單的色心,還有芳心。</p>

    完犢子了,他不會真的被誤會成……是要挖他牆角的吧。</p>

    這……</p>

    子桑的失神和手足無措沈滿荊全看在眼裏,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p>

    沈滿荊對這位正直的大師兄有所瞭解,他並非輕佻之人,幾十年內同女人談論最多的除了詩詞便是刀劍,至於那些伴着月色的男女風流事,他的知識範圍實比明新霽還是寡淡。</p>

    況且,子桑臉皮薄,好面子,想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只需要簡單的暗示便可。</p>

    是以,沈滿荊並未選擇善罷甘休,而是故意的,將一張臉拉的青黑,一字一頓:“我,是,來……”</p>

    “老師方纔的講解讓學生受益匪淺,學生忽然有靈感了,學生告退。”</p>

    子桑是個通透人,他預感到了沈滿荊要說什麼羞恥的話,便搶先一步打斷沈滿荊,禮數週全的扯了謊,慌里慌張的同步錦笙辭別。</p>

    步錦笙愣了愣,子桑的舉動讓她一頭霧水,眼看着即將到手的男人走遠,被沈滿荊攪黃,她不僅懊惱又氣憤的罵了聲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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