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的鹹魚小祖宗 >第95章 這是要傾巢而出啊
    聞言,衆人的積極性似乎被無形打壓的一半,可無論如何,沈滿荊一人前去地府實在太過危險,他若是真一人去了,能活着活着回來的可能性基本爲負數。

    此時,衆人如同定格了一般,去或不去,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論起來從前衆人遇見十字路口時如何抉擇,大多會讓大師兄拿個主意。

    因此,衆人的眼神無形中皆不自覺挪至子桑身上,子桑也習以爲常的沉思着。

    半晌兒後,子桑才默默道:“不如這樣,你們幾人皆留下,我同滿荊我們二人前去。”

    予章第一個反對:“不可,師兄你身上傷口尚未痊癒,地府那地府戾氣太重,你不能去。”

    其餘幾人也分別點頭贊同。

    子桑默默嘆了口氣,又道:“我身爲大師兄,師父不在,我理應照顧好諸位師弟師妹,滿荊,地府危險重重,唯有你親身去過,此次你非去不可了。若是你一人前去,我們也不甚放心,最好便是我們二人前去了。”

    “師兄,聽我一句言。”樂安不緊不慢道,“地府惡鬼難纏,你二人實在不是對手,如若我們傾巢出動,萬一……師父那裏又該如何是好。不如,我們留下三人,去三人,互相都有些照應。”

    樂安這主意出的算是沒辦法中的最好辦法了。

    眼下面臨的問題,便是誰去誰留。

    看這個個打了雞血的樣子,皆要衝在一線爲人類和平貢獻一份力量,一時也不好分誰去誰留。

    步錦笙窩在邊角旮旯裏吞了吞口水,看着亂成一鍋粥的衆人,不做言語。

    又是半晌思慮,子桑道:“湘英你留下,嗯……樂安和陳川你二人也留下,我們三人前去。”

    被留下的三人異口同聲反對:“不可!”

    子桑無奈,這樣隨意一點,誰也不會信服,半晌也分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滿荊嘆了口氣,道:“地府連的惡鬼頗多,妖人鮮少,不如……陳川師兄和予章師兄你二人留下。”

    沈滿荊這話說的有那麼幾分讓人信服了,既然註定要留下幾人,便只能擇對於解決此件事情用處最小的留下。

    予章和陳川互視一眼,即便心中不平,卻也想不到合適藉口拒絕。

    見二人沒有反對,子桑道:“那好,你二人留下,我和……咳咳……”

    子桑話說一半,喉嚨裏像是卡住了一口血,憋的他胸口痛意難耐,忍不住狂咳了兩聲。

    予章急忙道:“師兄,你昨日才被屍人傷了,切不能帶病前去地府了,你留下,我去。”

    子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妨,“我無妨,你們對屍人都不甚瞭解,我必須要去。”

    “師兄,你必須留下。”予章義正言辭,“你身上有傷,即便去了,也只是拖累大家。”

    子桑:“…………”

    予章這人神經大條,可是話糙理不糙,一個病人上一線,也只能是拖累大家,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的。

    一番苦苦糾纏,個個自告奮勇拉扯的場景,堪比過年後走親戚派發紅包時,大人和大人之間拼演技的好戲碼。

    拉扯了半晌,最終,子桑留下,予章做了替補,同沈滿荊和湘英二人前去地府。

    一切事情有了定論,眼下已是黃昏,幾人分別散去,各歸各屋,只打算明日一早往皇宮趕,從皇宮後山結界處,一併下地府。

    繃緊神經的步錦笙回到自己房間,總算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一遭算是躲過去了,可是沈滿荊那傢伙跟她仇深似海,要是明天逮到機會,想起她這號人,那非要她去送死不成。

    老天爺慣會折磨人,想什麼便來什麼。

    當此時,緊閉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沈滿荊帶着笑意的眸光衝一臉懵逼的步錦笙微微一閃,隨即邁着小碎步走進來她,溫柔的擡起手來爲步錦笙縷了縷碎髮。

    這一系列出奇的動作,讓原本就緊張兮兮的步錦笙立刻提心吊膽。

    她整個人像是被強力膠粘在了凳子上一樣,動也不能動了。

    此時,沈滿荊聲音溫柔中帶着些許不同尋常的情意,開口便是直奔主題:“錦笙,要不……你也同我一起去吧?”

    踏馬的,怕什麼來什麼,次次都是這樣,她就是這麼好命!

    步錦笙呵呵尬笑了兩聲,僵硬到連吞嚥口水都費勁,好大一會兒適應,她纔不知所云的擺手道:“我……我是個凡人啊,凡人最怕的就是地府啊,這……不好吧。”

    “你有仙君玉佩護體,即便有惡鬼糾纏,也不敢對你如何。”沈滿荊想了想,似乎是覺得步錦笙是個福包,去哪裏都要帶在褲腰帶上壯福氣,於是便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你只要記牢我的辦法便好。到時候我會有法術幫你止住活人氣息,只要你不……不新陳代謝,惡鬼是不會發覺的。”

    “那怎麼能行!”步錦笙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駭到差點一下子跳起來,緊張到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連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圓得老大,“你們又不是天生神仙,法術這東西修來不易,怎可輕易讓我這樣只會拖後腿,又喜歡半途而廢的廢物浪費掉,不可不可。”

    沈滿荊似乎是看出了步錦笙心中的想法,這傢伙是個凡人沒什麼本事,生畏也是正常,外加她又是個天生的慫包,自然更囁喏了點,也算正常。

    沈滿荊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指着步錦笙腰間的玉佩對她說道:“若你實在不信我,拿出此玉佩,危險時刻,明新霽會出來救你一命的。”

    步錦笙一擡頭,只見沈滿荊信誓旦旦必讓她前去的樣子,心裏默默爲自己哀悼了三秒。

    她指定是要涼了,還是要涼在地府了,連收屍都不用了。

    她哀怨的開口:“你爲什麼非要帶上我呢?我哪裏做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嘛?”

    沈滿荊一愣,似乎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得傲嬌的撇過了頭,不再去看她,“你便同我去吧,你知道……我……”

    他我了半晌,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皇上不急太監了,步錦笙心下一沉,道:“喜歡一個人不是傷害的,而是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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