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她不是送書生去了逐月苑?爲何會在這兒?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奴婢,奴婢……是,是王妃,王妃把我們關在房間裏,是王妃娘娘這麼做的!”
春花慌亂了好一陣,纔將自己整理好,這本應該發生在雲蘇身上的事情,最後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什麼叫千夫所指,這會兒春花算是看到了。
事到如今,她怎麼不明白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御王妃!
沒想到那個胸大無腦、驕橫跋扈的女人,竟然能夠提前察覺他們的目的,反將他們一軍?
她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但,她不會放過雲蘇!
被春花指證的雲蘇瞬間成爲了衆人焦點。
這其中竟然還有御王妃參與?
一雙雙驚訝疑惑的目光看向雲蘇,後者臉上露出一抹錯愕,無辜的眨眨眼。
“春花,就算你與男人偷情被抓,也不用胡亂牽扯吧?”
“你,你不承認?”春花瞪大眼睛,惡狠狠的眼神看着雲蘇。
“我承認什麼?”雲蘇攤手,表情很無辜。
“是你把我們關進下人院的,是你點燃的催情香,是你……”
“等等!”雲蘇打斷她繼續往後的話,表情有些冷凝,眸中似乎氤氳着霧氣,讓人捉摸不透。
“本王妃堂堂御王妃,需要親自動手對付你?春花,污衊王妃以下犯上,剛剛纔處理了一個,你是想成第二個?”
雲蘇聲音很輕,落在衆人耳裏,卻透着一股冰寒,讓人心生畏懼。
春花瞪着雲蘇,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的破綻。
奈何她失望了,雲蘇的表情無懈可擊。
“王爺,王爺您相信奴婢,是王妃做的這一切,是王妃做的!嗚嗚嗚……奴婢沒有撒謊!”
春花死咬這一句。
就算夙晨葉沒有親手抓住雲蘇與人私通在牀,只要陷害她的罪名成立,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王爺,我相信春花不會無的放矢,或許這件事情真的與王妃有關係!”
江月瑤一看這件事牽扯到了雲蘇,便毫不猶豫的將水潑到了雲蘇身上!
衆人看向夙晨葉,等待着他的處理。
半晌,夙晨葉開口了,“本王曾說過,府內禁用催情香,看來是有人不將本王的話,放在眼裏了?”
他冰寒的目光掃過桌上催情香的粉末,最後冷冰冰的落在了春花的臉上。
春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開始哭訴,“王爺,是王妃帶來的催情香,是王妃帶來的,奴婢是受害者,奴婢……”
“是嗎?”夙晨葉淡淡的勾了勾脣,驀地揚聲對外,“帶上來!”
他話音剛落,門外洛一便揪了一人進了房間。
那人心驚膽戰的朝着夙晨葉下跪,夙晨葉擺手開口了。
“好好看看,認識他嗎?”
不用夙晨葉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人。
是一名中年男子,臉上帶了兩分儒雅,身上氤氳着一股藥香。
衆人不明所以,春花的臉色卻驀地煞白。
“你,你……”
中年男人趕忙擡頭向面前的人去看,只兩眼便重重的點頭了。
“是她!就是她沒錯!”
雖然當時春花有些鬼祟,但他還是看清楚了。
買催情香的人不多,他記得春花。
夙晨葉揮了揮手,讓福源藥鋪的掌櫃下去,居高臨下的走到了春花面前,“現在還有何話說?”
催情香是春花買的,那麼剛剛指證王妃的所有一切都被推翻。
這一切,不過都是春花慌不擇路找人背鍋罷了。
一個個看向春花的目光都變了。
沒想到平日裏那樣規規矩矩的一個人,竟喜歡這樣的調調?
春花面色慘白,想起御王的一些手段,嚇得連連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是王妃,王妃做的!”
“王爺,催情香是奴婢買的,可我們真的是被王妃關起來的,是她要害我們!”
春花不甘心,精心佈置了這麼久,竟然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
她只能一遍遍的重複這個這句話,咬定雲蘇。
然而,沒有人再相信她。
藥是她買的,房間門根本沒鎖,如果不是自願,誰會把他們關在房間裏?
“事到如今,還在抵賴?若本王說,昨夜王妃與本王在一起呢?”
夙晨葉墨色的眸子翻涌起一卷流雲,聲音微沉。
他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了。
昨夜,王妃竟然和王爺在一起?
既然如此,王妃做了什麼王爺會不清楚?
春花不敢置信的擡眼望着御王,她怎麼也沒想到,御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昨夜明明就是王妃親手把她打昏的,御王根本不在御王妃身邊,爲何他現在要說假話?
御王在維護御王妃?
同樣震驚的,還有江月瑤。
御王對雲蘇的厭惡,她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怎麼可能會跟雲蘇在一起?
可,這是御王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她不自禁的後退兩步,驚愕的看向兩人。
御王表哥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對雲蘇……
她不敢想。
雲蘇也有些意外,若只是爲了洗清她嫌疑,帶出福源藥鋪掌櫃的就行,他竟睜眼說白話,說與她在一起?
御王的話,衆人不敢懷疑。
剛剛還心存餘慮的衆人此刻全都相信了雲蘇。
王爺都爲其作證了,這件事情已然明瞭。
“來人,將丫鬟春花帶下去,按府裏規矩處置。”
夙晨葉擺手,立即有人上前抓人。
任憑春花怎麼哭喊,依舊抵不過護衛的實力。
江月瑤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夙晨葉已經轉身眯眼看向她,那眼神中的冰寒嚇了她一跳。
“御,御王表哥……”
“本王王府向來容不得那些下作的手段,春花是你的丫鬟,這一次本王看來老夫人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若有下次,別怪本王動手!”
夙晨葉沉聲說着,目光又冰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