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閣下隨我來。”
再沒有了之前的淡漠與隨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尊敬。
藍袍男子驚訝的看着這變化,眼看着兩人要離去,心頭一急,“導師,那我呢?”
“你?”中年導師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的考覈不合格,可以離開了。”
不過區區橙級煉藥師,膽敢對擁有白玉牌的雲蘇如此大呼小叫,沒有禮貌!
實力不足,眼力也沒有,這樣的人,留着過年嗎?
藥王宮的白玉牌啊!他這一輩子,也就多年前在帝國學院前院長身上看到過一次!
他不知道雲蘇從哪裏得到的這枚白玉牌,但他知道,擁有白玉牌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中年導師說罷,再不管門口驚訝的其他人,恭恭敬敬的帶着雲蘇進了帝國學院的大門。
門外,藍袍男子滿臉的不敢置信,“怎,怎麼會?那玉牌……到底是什麼?”
沒人回答他,知道真相的中年導師已經帶着雲蘇離開。
至於門口的衆人,被幾人背影擋着,根本連玉牌都沒見到,就看到雲蘇被帶入了帝國學院。
“御王妃進去了?真的進去了?她通過考覈了?怎麼可能?”
江月瑤看着兩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頭一急快步追了過來,被身後的任媛媛抓住。
“月瑤,這是帝國學院,我們還不是帝國學院的學生,不能進!”
江月瑤扭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任媛媛,一雙眼睛裏擠滿了嫉恨!
雲蘇,那個女人,竟然真的進了帝國學院的大門?
而此刻,雲蘇已經隨着中年導師走在帝國學院的陽光大道上。
兩邊是翠色的綠植,鬱鬱蔥蔥,散發着一股植物的清香,沁人心脾。
“王妃娘娘,這邊請。”中年導師客氣的道,兩人從花壇邊轉了個方向。
“導師喚我雲蘇吧,進了這帝國學院,在外是什麼身份都已經不重要了。”雲蘇輕輕搖頭開口道。
中年導師點點頭,“好,雲蘇小友。”
“敢問導師如何稱呼?”雲蘇有禮貌的詢問。
中年導師微微頷首道,“在下柳巖,是帝國學院附屬院區初級班的老師。”
“附屬院區?”雲蘇挑眉,有些意外,“莫非這並不是帝國學院主院?”
柳巖微微一笑,然後道,“不是,這兒只是帝國學院外圍,收的只是資質尚可的一些學生。”
“真正資質上乘的,已經被送到帝國學院主院教學去了,這些,等雲蘇小友正式成爲我帝國學院導師,便知道了。”
雲蘇點點頭,又走了片刻,柳巖停下腳步,“到了。”
雲蘇擡頭,面前是一棟頗有些底蘊沉澱的青石建築。
它佔地很大,高約七八丈,外圍是用泛着淡淡黑色的青石,切割成了整齊的平面壘起來的。
青石厚重,加以打磨,再輔以其他建築材料,防禦極強。
建築正中,黑底的匾額上寫了燙金的三個大字——
“這便是我帝國學院導師考覈之地,只要通過考覈,便可以成爲帝國學院的導師了。”
柳巖微笑着朝雲蘇解釋。
“雲蘇小友擁有藥王宮所贈的白玉牌,原本可以不通過考覈,便可以得到帝國學院藥理系的榮譽導師,確定非要參加考覈嗎?”
路上,柳巖詢問過雲蘇,卻被雲蘇拒絕了,心中覺得可惜,當下又再次詢問。
雲蘇微微搖頭,“我還是想通過考覈成爲帝國學院導師,並不想依靠外物。”
“我有藥王宮所贈白玉牌的事情,還請柳老師替我保密。”
畢竟東西是她曾經還是蘇芸時候得來的,而她現在,只是雲蘇。
“也罷,雲蘇小友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做到。”柳巖輕輕笑了兩聲,指了指面前的風雨閣,“走吧,我們進去。”
風雨閣的外部看起來很大,裏面同樣不小,從正門進去是一方大廳,大廳對面是通往兩邊的走道。
柳巖帶着她來到一處房間,房間內是一排排小型煉藥臺,大約一二十個的樣子。
不過此刻這些煉藥臺大多都是空着的,只有七八個裏面有人在忙碌。
這些人手中處理的藥草各不相同,煉製的藥劑也各都不同。
房間前方正中,有兩名身穿帝國學院白紅邊導師袍的人,正面色從容的監督着下方煉藥的七八人。
聽到門口腳步聲,兩人扭頭看來,見到柳巖微微訝異,“柳老師,你怎麼自己帶人來了?”
兩人說着,打量了雲蘇一眼,“她難道也是來參加導師考覈的?這麼年輕?”
比起他們中年年紀,雲蘇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
看起來不像是個參加導師考覈的人,反倒是像參加招生考覈的人。
柳巖微笑着上前,眸色有些正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參加導師考覈的雲蘇,這兩位分別是低級班的餘老師,莫老師。”
“餘老師,莫老師。”雲蘇禮貌的開口。
“雲蘇小友年紀輕輕便能夠參加導師考覈,真是後生可畏吶!”餘華微笑着看向雲蘇點點頭。
柳巖與兩人寒暄兩句,拱拱手然後道,“那雲蘇小友便拜託兩位了。”
柳巖離開後,餘華帶着雲蘇走到了一面牆邊上,牆上有上百個棕色小木牌,木牌形狀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指了指牆上的木牌,向雲蘇解釋,“這些就是導師考覈的題目,這部分是筆試部分,有一張文化學與藥理學的卷子。”
“你可以從中挑選一份,便是你此次的筆試考覈題目。”
餘華說着,伸手在牆壁邊上的一個凸起一按。
小木牌後的牆體便打開了一個個小空間,將木牌收了進去。
不到十秒鐘,那小空間又一個個的打開,將打亂了順序的小木牌隨機放了出來。
“這些題目就算是我等也不知道內容,雲蘇小友可隨便選擇。”
題目多達百道,難易程度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考覈者能拿到什麼題目,就連監考導師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