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粘性極好的樹膠便迅速捲曲成坨,讓開了進入教室的路。
雲蘇擡腳緩緩步入教室門,走向正中的講臺之上,轉身看向下方衆人,驚呼聲又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哇,好漂亮的女老師!”
“好年輕啊,看起來年齡還沒我大!她真是新來的老師?”
“不是吧,我看着她就像個學生!”
“就是就是,太年輕了。”
與這驚呼聲不同,一聲“咚”椅子倒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循聲扭頭去看,就見教室最後面的位置,郇炎一臉兇狠的站了起來。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雲蘇,嘴巴一咧,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是你!”
見到他,雲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許,“沒錯,是我,有緣啊,又見面了。”
“轟!”一團火球毫無徵兆的叢郇炎手裏竄向雲蘇。
一時間,教室裏愣住的衆人嚇了一跳,郇炎竟這麼突然的就出手了?衆人有些僵硬的扭頭看向講臺的方向。
雲蘇還是笑意盈盈的站着,並沒有半點躲開的意思。
衆人心頭一驚,沒躲?不是吧?
這團火球要是真的砸到雲蘇臉上,那那張漂亮的臉蛋可就毀了!
火球來勢兇猛,郇炎下手可毫不留情。
眼看着講臺上的人就要被轟上,她驀地擡手,撒出一把藥粉。
“滋滋”的灼燒聲傳進耳裏。
緊接着,衆人便看到那兇猛的火球竟飛速的縮小,萎靡,最後在雲蘇眼前化成一團灰燼,落到了地面之上。
“嗯?結束了?”
教室裏的人有些懵。
這麼大一團火球,就這樣沒了?
徐瀝像是想到了什麼,指着雲蘇,嘴裏有些結巴的看向郇炎,“她,她莫非就是那個破了你火球術的人?”
郇炎沒回答他,但臉色卻是“刷”的便難看起來。
這火球已經是他加強過的,對雲蘇出手,竟然再次被化解?
這女人手中撒出的那種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蘇風輕雲淡的掃了一眼郇炎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看向教室衆人道。
“十二班歡迎新老師的方法,還真是有些特別,不過我喜歡。”
說着,雲蘇伸手掃開課桌上那一層細細密密的東西。
這一剎那,教室裏的衆人目光又落在了雲蘇手上。
那隻白淨如蔥尖的手,恐怕很快便要紅腫起來了吧?他們剛剛都看到司未寒對講桌動了手腳。
“各位,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雲蘇,是你們十二班新的帶班導師,主教藥理學。”
“不過,若是你們有其他系不會的,也可以問我。”
雲蘇話音落下,底下衆人又沸騰起來。
“藥理學?你,你教藥理學?這麼年輕,你能教什麼啊?”
“就是,你是煉藥師嗎?要我看,你連煉藥師考覈都不可能過吧?”
“這學院導師是不是抽風了,竟然讓一個小姑娘來教我們,這件事情,我們絕不同意!”
嘈雜只是片刻,很快衆人便被雲蘇拿出的一物吸引了視線。
一枚淡綠色的徽章,徽章上有鼎爐的澆築模樣,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做的徽章上,卻有着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
整個教室驀地一寂。
“是,是煉藥師徽章?”有人認出了雲蘇手中的這個小東西,“還是綠階煉藥師徽章,這,這怎麼可能?”
“她是綠階煉藥師?”
一雙雙驚疑不定的目光都落在了雲蘇臉上。
很難想象,這個不比他們大幾歲的女孩子,竟然已經成爲了綠階煉藥師,這未免太令人不可思議了吧?
可是,她真的拿出了煉藥師徽章人證,這東西不可能作假的。
“現在有資格教你們了嗎?”雲蘇微笑着開口,晃了晃手中的煉藥師徽章,隨手又收回了鳶尾花中。
教室裏的氣氛有些凝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雲蘇身上,原本對雲蘇抱着不屑態度的衆人,也都紛紛閉上嘴巴。
綠階煉藥師啊,要是他們也能考覈通過,也不用再在這裏上課了。
“呵,綠階煉藥師又如何,還不是中了我們的道?”一聲不合時宜的冷笑傳出來。
雲蘇循聲去看,是郇炎左前方的一個男子。
這人表情清冷,眉眼中隱隱有着一抹高傲,此刻望着雲蘇的目光中,流露着濃濃的不屑。
雲蘇挑眉,望了一眼桌上的那些塵土,隨手抓了一把起來,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你是在說這些東西?”
司未寒看着雲蘇將那藏着小蟲的沙土抓起來,臉上的不屑鄙夷越發的明顯。
“敢徒手把那東西抓起來,看樣子你那隻手,算是廢了!”
衆人心頭一驚,司未寒竟對講桌布置了那種沙土?那可是一層含有小毒蟲的沙土啊!
這麼近距離接觸,恐怕那些小蟲早就對雲蘇的手下了毒!
然而,雲蘇聽到這話,卻只是輕輕一笑道,“不過是些土茓蟲而已,你以爲這點小伎倆,真的能傷了我?”
司未寒的表情驀地一怔,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雲蘇,“你知道?”
“嗯哼。”雲蘇聳了聳肩,她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會真的去碰那些沙土?
“你!”司未寒有些驚訝,目光不可思議的掃過雲蘇的臉,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雲蘇沒理會他,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微微一笑又道,“歡迎各位再次用藥理學知識對老師發出挑戰,只要能讓老師中招,你們就出師了。”
“不過,在此之前,凡是對老師挑戰失敗的,都會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
雲蘇微微一笑,轉身朝講臺下走來,路過司未寒的時候,袖袍微微一動,盪出了些許藥粉。
與此同時,司未寒狠狠地哆嗦了下,緊接着,一股徹骨的寒涼從四肢百骸鑽進身體。
“我我我,我好冷,冷……嘚嘚嘚。”
“怎,怎麼回事事?”
一句話未說完,司未寒冷得直哆嗦,牙齒都在發顫。
不過片刻,還有另外幾人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