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劉問歌曲的結束。

    現場的氛圍熱烈的不行。

    張揚決定晚上就找劉問的歌出來好好聽聽。

    節目導演組第一時間就喊了黃曉軍過去商量,熟悉這個情況的劉問覺得,估計等下就要來問能不能放在節目裏了。

    一衆熱烈的氛圍裏,劉問鞠躬致謝然後走下舞臺。

    海陸姐直接摟住了劉問,對着他們說,

    “我弟弟厲不厲害。”

    “厲害。”

    楊藍嘴上符合着,但還是翻了個白眼。這就你弟弟了。

    海陸姐拉着劉問就去旁邊說悄悄話去了。

    沒多會兒,黃曉軍回來了,走到劉問這裏,

    “問子,這首歌……可以放在節目裏嘛。”

    “當然可以。”

    “節目組會適當給你加錢。”

    “小事。”

    劉問擺擺手,但他沒拒絕,廢話節目組又不是誰,給錢爲什麼不要,又不是哪個好朋友。

    “不過我有考慮這首歌衝一下公告牌。”

    “可以啊。我認識個朋友,等下給你聯繫方式,你聯繫一下。”

    黃曉軍依舊是很講義氣,即使兩人認識才一天。但這種小忙,黃曉軍做過不少。這也就是人家內地第一小生叫了幾十年的原因,當然如果會選片就更好了。

    “不急不急,謝謝曉軍哥。”

    達成了共識就都很好解決。

    這邊食客也沒有放過劉問,紛紛要求和劉問合影,到時候配上自己拍的視頻,等劉問在西方國家有了知名度,這些都是可以拿出來吹噓的事兒。

    隨着大家都心滿意足的合影後,劉問回到後廚,發現張揚搖頭晃腦的哼着。

    “爲你彈奏肖邦的夜曲~~……”

    劉問有點懵逼,看着別人聽自己的歌這麼嗨,劉問覺得自己剛剛走進廚房的姿勢不對,一定是先邁了左腳的原因。

    “呦,問子,有點牛批啊。這歌都寫出來了。”

    張揚很喜歡這首歌,因爲也混了娛樂圈,對音樂都有一定的鑑賞能力,於是劉問的幾首歌都聽了,最喜歡這首。

    並沒有等到回去,畢竟現在也是晚上。

    “沒有沒有,別這麼誇我了,我就一老百姓。”

    “嘖嘖,嘖嘖。”

    張揚邊搖頭邊打量着劉問。

    “不一般,不一般啊。”

    “……”

    劉問無言以對。

    當地時間晚上8點30分,告別了最後一桌顧客。又開始了收拾的旅程。

    把碗碟放進洗碗機調好,開始歸置剩餘的。

    食材該進冰箱的放冰箱裏,桌椅擦好放好位置,雖然第二天還要擦。

    等地面都拖完,關燈走人已經是晚上9點了。

    劉問把行李放上車,正準備發揚紳士精神女生先上。海陸姐過來拉着劉問就走。

    原來是出去喫當地的BBQ,這是劉問來之前就計劃好的。

    虧的劉問還以爲這些人這麼拼,晚上飯都不準備。劉問還想着回去搞幾桶泡麪呢,他們不喫可以,劉問自覺不喫扛不過這個夜晚。

    來到節目組踩好點佈置好機位,據說是礦泉小鎮最火的燒烤店。

    “嘿,這玩意是不一樣哈,一烤串店整的還挺高端。”

    張揚表示國內真沒見過這種環境喫燒烤的。

    招牌是塞爾維亞語的招牌,並沒有弄上英文,不過底下有一中國名字。東北大燒烤。

    “哎呦臥槽。這玩意是東北的嘛。”

    張揚覺得驚奇,不是說塞爾維亞最火的燒烤店嘛。

    “這玩意也沒有東北烤串的氛圍啊。”

    幾人都覺得神奇。

    來到店裏,看不見後廚,就像是一個簡單的西餐廳。幾張桌子在室內,大部分的桌子倒是在室外。

    從裝飾上來看,更像是一個喫法餐的地兒。

    但看到別人桌子上的串兒才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不是串起來的,都是一份份用錫紙烤起來的。相似的地方是每桌都有份金針菇和韭菜。

    服務員引領幾人坐下。

    張揚接過菜單。

    “老闆吶,大腰子有沒?”

    進入了東北烤串店。不自覺說話都變成大碴子味兒了。

    服務員一臉懵逼的看着張揚,不知道啥,於是轉頭看向其他人。

    雖然都在笑,但還是給服務員解了圍。

    用英語不順利又順利的表達出大腰子的意思後,小哥表示自己難以接待,轉頭就走。

    這下輪到幾人懵了。這怎麼就走了呢。

    服務員小哥走進了餐廳,沒多會兒走出來一身材魁梧的男人。

    看得出來烤串的就是他。邊走邊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油星。

    “哎呀媽呀。東北來滴老鄉吶。”

    幾人震驚了。看着這個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且不說那一口大碴子味兒的東北話。就是這歐洲人的面孔,穿上國內那種穿在前面我們叫罩衣的圍裙,這已經很有違和感了。再配上那一張嘴。絕了。

    “嗯吶,咋滴?”

    張揚玩心起來了。

    “艾瑪,親人吶。都似東北噠。”

    “啊,是帶。”

    “這傢伙,多少年沒瞅着東北人來了。”

    ……

    經過長達很久的對話,幾人瞭解到,這個滿口東北話的歐洲男人是餐館的老闆。

    十來年前,上大學時候跑中國留學去了。在哈爾冰。幾年大學啥都沒學會,就學會東北話了。沒辦法眼瞅着要畢業了。急了。

    這啥也沒學會咋回家說畢業了呢。最後急中生智,找了家燒烤店拜師學藝。說是要學會跑塞爾維亞幹。

    那老闆也是個妙人,可能是爲了傳播中國飲食文化。老闆不單單沒收他錢,把拿手的都教給他了。還跟着一起來塞爾維亞考察,幫助他一起把燒烤的味道改良了。

    本來這老哥要把店名起成他師傅的名字。結果老人家不願意。說就叫東北烤肉就行了。

    聽到這裏,劉問幾人都有些感動,黃曉軍更是對着鏡頭感慨起來。

    “我們一季一季節目的做,跑世界各地傳播華夏飲食文化。今天這個老師傅做的纔是真真切切的傳播。這纔是對華夏美食走向世界最好的做法,正是有千千萬萬這樣的人,世界才能知道中華美食的厲害。”

    而且這老闆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本來塞爾維亞和華夏就是好兄弟。更何況這教了手藝拜了師。他也是瞭解華夏傳統文化的。

    每年快到春節都提前幾天回華夏陪師傅一家過年。

    現在兩家人更是像一個大家庭。

    說着還從手機拿出照片給他們看。

    照片裏從十幾年前第一年自己過去,到帶着父母過去,再到結婚帶着愛人,到去年更是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去了。

    他說他師傅現在不開店,就在家養老,每年他們過去都準備好多好喫的給帶回來。這十來年還研究出不少的配方,這燒烤店也在師傅的幫助下越做越大。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嘛。

    老闆小哥用這樣一句話來結束了自己的故事。

    劉問覺得挺感動的。這也是一種傳承。

    佛說,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

    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起都是天意。

    這也就是老闆和他師傅的緣分。

    說了自己的故事,老闆進去安排串兒了,沒讓幾人點,說是弄點賣的好的塞爾維亞口味的,再弄點經典的東北大燒烤,讓幾人看看水平有沒有退步。

    閒聊了一會兒,喝了點。烤串開始慢慢的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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