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累了。”不給程晨繼續問話的機會，凌薇繞過他直接上了樓。
站在樓梯口的男人緊皺眉頭，目送那個倔強的背影上去，手指緩緩收攏。
“我倒是第一次見到程爺被人治地這麼服服帖帖。”霍梓豪輕笑了一聲。
凌薇與程晨之間的事情他猜的七七八八，只是感情不是生意，他便是再聰明也計算不出什麼來。
“還不是我媽喜歡她。”程晨回到餐桌邊隨意找了個藉口。
“那你呢？”將筷子拿起來，霍梓豪卻不喫飯，只轉頭看着程晨。
“看來你恢復地不錯，現在的話越說越多了。”臉色越發暗沉，程晨皺了皺眉頭，安靜喫飯。
霍梓豪輕笑一聲，目光遊移，看了看樓梯的方向。
姐姐，看來有些事情並不能如你所願了。
而凌薇，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鑽進了浴室。
泡着熱水澡，她仰頭躺在浴缸之中，最近的事情發生太多，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梳理起。
可越是想將自己的思緒拉到正事上，腦海中卻越是不停閃過程晨的面容。
霍梓熙的話，凌薇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如今安靜下來，才發現，她說的沒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她跟程晨纔是最合適的吧？
想這些做什麼？
凌薇身子下滑，將腦袋悶在水中，最近怎麼回事，明明有的是事情需要做，卻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再也沒辦法繼續憋氣，她才從水中探出腦袋來，還有的忙的，誰要去管程晨的事情！
換上乾淨的衣服，凌薇打開電腦。
郵箱之中許多郵件還沒有處理，她隨意看了兩眼，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這些人還真是一點都按捺不住，現在就這麼無聊麼？
隨意打了幾個字回覆，凌薇的腦海中卻閃現出一件事情來。
永夜，應該從來都沒有被人爆破過吧？
嘴角緩緩揚起，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有些事情她就沒有必要再束手束腳了！
而另一邊，程晨剛回到書房，就接到了宇川的電話。
“又是嬰兒失蹤？”聽到電話那頭宇川的彙報，程晨愣了一下。
追查巨龍的過程中，他們陸續發現，近五年來時長會有孩子從醫院被偷走。
可很多時候，又會在失蹤後的一個星期左右重新回到父母的身邊。
“那邊暫時還沒有查到是否跟巨龍有聯繫，但是失蹤的嬰兒和之前的一樣。”
宇川的語氣有些沉重。
五年之前，歷城突然有一些嬰兒失蹤，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所有孩子的母親都特別漂亮，而父親則智商超羣。
這些孩子出生的地方不盡相同，但都會在出生後八小時之內失蹤。
而回來的時候也都被護理地很好，除了手臂上都會有一個極其細小的針孔。
可當時經過醫生們的檢查卻也發現不了任何奇怪的地方。
“繼續盯着，讓人好好看住孩子的父母。”
“剛剛接到消息，似乎是他們作案的時候出現了什麼紕漏，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並沒有被破壞，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畫面。”
“發過來。”程晨掛斷電話眉頭始終不曾舒展。
如果是巨龍做的他們絕對不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但如果是他們有意留下點什麼，那是不是代表他們已經發現了什麼？
緩緩攥緊拳頭，程晨總有一種不安的感受。
收到宇川發來的視屏資料，程晨打開，是一段黑白片段。
視頻之中是兩個男人，帶着鴨舌帽和口罩，身上穿的似乎是維修工人的衣服。
進入醫院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再次出現，但是這次，他們手上多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這大概就是用來裝嬰兒的東西了。
程晨皺了皺沒有，醫院內部按理說有自己的維修工，沒有必要從外頭請纔對。
可他們身上的衣服寫的卻是別家維修公司的名字。
程晨拿起電話手動按下號碼。
“難得啊，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有東西要你查。”
程晨皺了皺眉頭，若不是他們不能輕易出面，他也不想打這個電話。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的規矩你知道吧。”
“楊魚！”程晨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還真是跟以前一樣不要臉！
“好啦程爺，我就不逗你了，有什麼事情您吩咐就是。”
將視頻發過去，程晨的語氣平靜下來：“視頻裏的兩個男人，我要他們全部的信息。”
楊魚一愣：“這兩人的衣服我認識啊，前兩天我們辦公室空調壞了還是叫他們來修的。”
聞言程晨的眉頭緩緩鬆開：“地點。”
掛完電話，程晨立馬叫上宇川，兩人一同出了門1.
而此時，凌薇也換了衣服，走了出去。
“你這是？”程晨見凌薇揹着包，似乎是要去什麼地方的樣子。
凌薇沒說話，只是看了程晨一眼，與他擦肩便離開了景苑。
看着這丫頭的背影，程晨眉頭皺起，她……
“要讓人去看看麼？”宇川看程晨的模樣，便知道他多半是在擔心凌薇。
“不需要。”
程晨皺着眉頭坐到車裏，現在季凌城已經回來了她哪裏還需要他的保護。
可終究，他的目光還是跟隨着汽車後視鏡裏凌薇的身影越來越遠。
大致半個小時之後，凌薇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這是一家開在街尾的咖啡店，裝潢什麼的都很老舊，從外頭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吸引人的樣子。
凌薇輕車熟路，進門就是右拐。
兩三步走到一個書櫃前邊。
擡頭看了看書櫃上的東西皺了皺眉頭。
說來這書櫃也是奇怪，只有最上邊擺了滿滿兩排書。
書籍的拜訪順序也是很奇怪，幾乎沒有什麼規律可尋找。
國內的名著之中夾雜了一些國外名著，文學作品之中還有成功之道一眼看上去花裏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