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極品姑爺 >第5章 結識朋友,吟詩一首
    “別怕,你小子替我們教訓了這幫白面書生,我給你罩着,保證他們不敢動你一根汗毛。”一雙大手搭在白玉成的肩膀上。

    扭頭一看,是一位十六歲左右的少年,長的濃眉大眼,臂膀腰圓,一身英氣,而且面方耳廓,身板結實,眉宇間一股霸氣環繞,雙目如琥珀般透亮,給人一種自信與傲氣並存的感覺,如果猜測不假,此子身份肯定不低。

    白玉成混了二十年社會,早已經是人精中的靈猴,看出這小子長了一副憨憨相,說話更是頗有氣概,知道乃是一介粗人,眉毛一彎打蛇隨棍上,道:“這位兄弟好義氣,一看便是敢爲朋友兩肋插刀之人,實不相瞞,我最討厭那幫文鄒鄒的才子,自詡讀了幾本聖賢書,便言辭鑿鑿批判標榜,自以爲是,覺得天下之道任由其論,實則狗屁不懂紙上談兵,被老子罵了幾句就嚇得灰頭土臉,夾着尾巴桃之夭夭,那裏及得上這位小哥豪放大氣。”

    這番話可是聽得這幫武學派身心舒暢,那魁梧少年一臉驚喜,大手捏住白玉成肩膀,激動的臉蛋通紅,聲如雷吼般道:“好小子,說得好,今日你替我等出了惡氣,小爺我不會虧待你,這個給你。”

    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錠大銀子,足足有二十兩,硬是塞到了懷裏。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若不收,定叫小哥小瞧於我,那就多謝了。”白玉成毫不客氣的將銀子揣進懷裏。

    這是他的原則,有便宜不佔等於王八蛋。

    “好,你小子真是與衆不同,有膽量。”魁梧少年豎起大拇指,很是讚許,而後又道:“小爺我見你伶牙俐齒,頭腦靈活,以後就跟着我混吧。”

    呵呵,哥們好歹也是上輩子混過社會的人,在道上大名鼎鼎,叫我跟着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混,也不怕折了你的壽。

    “嘿嘿,這個……”

    看到白玉成有些猶豫,魁梧少年身旁另一位瘦猴子般的青年上前,一副諂媚之相,道:“你小子可是撿了個大便宜,龐少乃是西城府指揮使公子,手下一支虎賁軍,多少人都夢寐以求能跟着龐少,你還猶豫個啥。”

    指揮使是個啥玩意?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難不成是地方軍事長官?

    白玉成對這個龍朝不甚瞭解,不懂官階不懂建制,顧名思義猜測起來,他很好奇,這個剛剛成年的少年人如何有一支虎賁軍?

    那龐少很是義氣,也很傲氣,拍着胸脯對白玉成道:“今夜我軍要與敵人在麗陽山下決一死戰,你敢來嗎?”

    暈,小孩子也能領着軍隊打仗,這個龍朝難道是什麼年紀都能領兵作戰?如果這樣那哥們也能混個將軍,過一把當官的癮了。

    看到白玉成一臉鎮定,龐少更覺得此人深藏不露,心中歡喜,直接給了他一個銅製的令牌,攬着肩膀道:“這是我虎賁軍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今夜便可來我軍中,記得是在麗陽山下南方山谷,日落之時。”

    說罷也不再理會白玉成的反應,帶着那羣武學派學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不得了啊,這個時代的小屁孩都這麼牛逼,手下竟然有一支軍隊,簡直不敢想象。

    白玉成可懶得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本想將銅牌扔掉的,但想了想興許以後還有用處,便踹在了懷裏。

    微風拂過,一股水汽參雜着泥土的芳香,令人精神一振。

    白玉成深吸口氣,沒錯前方有湖。

    這是一座不大的人工湖,周邊沒有多少建築,只有繞湖的一條小徑,阡陌楊柳花叢之中。

    又是湖,白玉成一到湖邊便是心有萬般言語,卻無處傾訴,他說不出,無人可說,說出來便是天大的笑話,會被人當做瘋子,試問誰會相信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回想起自己一手締造的商業帝國,自己三十年傳奇人生,還有愛琴海邂逅那位令自己唯一心動的紅顏知己,白玉成悲從心來,再受其時代感染,不覺思緒如潮,隨口吟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話音落,一聲驚歎從一側傳來。

    “何人在此吟誦?”

    一道洪厚圓潤的聲音,帶着驚詫得穿透力。

    白玉成一愣,思緒被打斷,望見前方一簇青竹小林,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心中好奇,他輕步走到那片綠植之間,只見一位青袍老者正在作畫。

    此人發須花白年過花甲,但雙目明亮,神色飽滿,手執畫筆背靠青竹,竟有一種融入其中虛無縹緲的感覺。

    “小可在此瞎逛,打攪先生作畫,深感抱歉,這就退去。”白玉成並未上前,遠遠的拱了拱手,轉身就走,在他的心目中這種老者一定不是凡人,還是少惹爲妙。

    老者也是吃了一驚,本以爲是那位學子,沒想到竟是位普通人,回味剛纔詩句卻是大爲震撼。

    此詩有追憶、有感懷、有寄託、有悲憤,整篇辭藻華麗,不失優雅,意境深遠,真情實切,聽着感懷,越品越有味道,不知不覺有種飄渺朦朧的美感,彷彿化身虛無沉浮在人生浩瀚長河之中。

    老者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滿懷皆爲自身六十三年光陰荏苒,多少往事如泉水涌出心地,或悲傷、或喜悅、或遺憾、或無奈,曾經經歷的年少輕狂,曾經錯過的紅顏知己,回味一生心中五味雜成,不禁老淚縱橫不能控制。

    “院長,院長,原來您在這裏,啊您怎麼了?”一位姑娘來到竹林,看到老者癡癡呆呆,滿目淚痕,大吃了一驚。

    “啊……”老者從沉迷當中清醒過來,趕緊尋找剛纔那位吟詩之人,可是風吹葉動,哪裏還有人影。

    錯覺……不可能,我親耳聽到吟誦之聲,親眼看到作詩之人。

    老者四下望去,均無人影,心中默唸了一遍剛纔的詩句,不由得嘆了口氣:“大隱隱於市,沒想到一首詩作竟有如此魔力,令老朽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院長,您在說什麼啊?”姑娘一身鵝黃褶裙,套着一件淡色短褂,明眸皓齒,端莊秀麗,長着一副絕色容顏,猶如湖畔花草,恬靜雅緻。

    “噢,呵呵沒什麼,剛纔有些觸景生情,失態了。”老者淡淡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手中畫筆懸高,在那畫布之上刷刷題上了幾筆。

    “啊,院長於湖水倒影點綴花叢,於天際雲濤隱染山巒奇峯,遠近結合,虛實相間,實則給人增添了一絲虛無縹緲之感,院長……”姑娘驚訝之餘,擡起一張鵝蛋臉,閃着霧濛濛的大眼睛,疑惑的問:“這不是院長您的風格呀?”

    老者頷首微笑:“老夫浸淫寫實多年,以實景逼真表達意境,從未考慮過虛幻,實在有些偏激,剛纔聽聞一首佳作心中有感,回味一生竟是虛無縹緲,這纔有感而作,云溪啊,其實人生到頭來真如一場夢,根本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不論切膚之痛還是吉隆之喜,時過境遷也如長河落日,唉,老夫活了六十三年,這才明白一個道理,什麼人生不過是過眼雲煙,不能死守着一個目標而冥頑不化,該放則需放,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永恆不變的道理,該變之時則需變,才能體會另類人生,否則會叫人遺憾終生。”

    聽聞老者有感而發,姑娘滿目疑惑,她黛眉輕蹙回味老者話中之意,眉頭越發的緊了。

    “院長,究竟是何佳作讓您連自己的風格都不再堅守?”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少女不由得嬌軀輕顫,默默唸誦:“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究竟是何人,竟能作出這種曠世佳作,僅此一首便可折殺滿城才子,聞名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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