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成功的營銷策劃,令全家人對他心悅誠服,林小環和寶兒一晚上守着幾大箱子現銀,連眼睛都沒有眨,就怕銀子長出翅膀飛走了。
“小環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麼多銀子,寶兒你說相公是不是神仙啊?”林小環滿眼金光,沉醉着問道。
“我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姑爺確實有本事。”
難得寶兒第一次誇讚,林小環也非常高興,故意數落她道:“是誰當初還反對相公入贅過來着,現在又說他有本事了?”
寶兒哼道:“那又是誰洞房夜裏讓我把門鎖了,不讓人家新郎官進門?”
“死丫頭,快別說了,別讓相公聽到。”
“反正他是你相公,好了壞了,都是你說了算。”
“他是我相公,但也是你家姑爺,以後只許說好,不許說壞。”
“我偏不,偏要說壞。”
“你這個死丫頭,我打死你。”
“來打呀,不害臊。”
……
姑娘又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躲在三樓樓梯口的白玉成,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這麼多銀子可不能放在家中,這都是會員們充值的會費,趕明一早得存入銀號,一邊喫利息,一邊用作成本經營。
要說做生意,白玉成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可是行家裏手,尤其是這個時代行業規則,法律法規還不健全,要做好生意簡直太簡單了。
如同白玉成猜測的一樣,開業後的一段時間,天上人間生意火爆,那些充值了會員的人,第一時間都要來品嚐,至少要將自己充的錢花掉一些心裏才平衡。
加上白玉成嚴格控制菜品質量,時不時的各種優惠,各種小禮物贈送,天上人間的口碑是直線上升,每日流水也是花花的往進流,平均每天都有四百兩銀子的收入,拋去成本,純利潤在二百兩銀子左右。
每天晚上,林小環和寶兒必定要做的事便是數銀子,兩人數的不亦樂乎,真正算是數錢數到了手抽筋。
天上人間最大的特色便是適合各類人羣消費,一樓大廳的自助餐,算是在這個時代開創了先河。
快捷方便又實惠,每天都吸引了大量平民前來用餐,而且回頭客特別多,有一些離家遠的顧客,直接就是一日三餐都在這裏,反正充個會員既有銀子送,還能打折扣,何樂而不爲呢?
一月之後,天上人間成爲了西城標誌性的特色酒樓,做到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而白玉成也樂得逍遙自在,酒樓已經連續招聘了三批人,現在賬房後廚由林小環管着,下人服務員由寶兒管着,兩位姑娘都是酒店裏長大的,管理自有一套,所以他整日遊山玩水,很是快活。
這一日,三樓的豪華包廂來了一批客人,讓白玉成感到意外的竟然是西城學府那批人。
當他從四樓下來,穿過三樓準備下樓時,恰好與柳如志打了個照面。
此人和他可謂是老對頭了,當初自己做傭書,便對他百般刁難,最後一日竟然當衆辱罵。
反正白玉成也不是喫素的,那天沒給他好臉色,還讓他在心儀的姑娘跟前丟了面子。
至此柳如志便懷恨在心,總想着要教訓白玉成,不過快兩個月了,他是再也沒有見過。
白玉成前世是個大人物,心境早已經與衆不同,爲了自己的利益,他什麼都能做出來喫點面子上的虧,又算得了什麼。
當即便讓開路,面帶微笑,目送衆人上樓。
“哼,這天上人間三樓不是隻有至尊嘉賓才能來嗎?怎麼連狗都跑上來了?”柳如志對身邊之人輕笑着說。
而跟在身邊,正是文學派那夥人,其中就有那個胡啓鴣。
“哎呦,柳教習說的是,這天上人間號稱西城第一酒樓,怎麼連狗都跑上來了?不行,我得去找他們掌櫃的問問。”
白玉成聽他們這麼說,也沒有生氣,哈哈笑着走上前去笑道:“找掌櫃的是吧,我就是。”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胡啓鴣豎起耳朵,然後對周圍幾人譏笑起來:“樹不要皮必死無疑,這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哈哈哈。”
柳如志也冷哼一聲:“貧窮並不羞恥,羞恥的是毫無志向,卑賤並不厭惡,可惡的是一無所長,人窮志不窮,纔是當世窮苦人該學習的標榜,可惜呀,無數卑賤之人,總想着投機取巧,認不清自己的身份迷失掉方向……”
你奶奶的,這都能讓你長篇大論。
白玉成正要回罵一頓,卻見柳如志趕緊住了口,身子朝着樓梯口迎去。
一陣香風襲來,一位姑娘冉冉出現在樓梯上,只見她肌膚勝雪,眼波如水,一襲長裙亭亭玉立,楊柳細腰妙曼無窮,臉上略施粉黛已是絕豔,髮髻隨意盤飾已是高雅,那高傲的氣場猶如天辰仙子,令人傾心仰慕而無可褻瀆。
穆云溪,學府文淵閣的大先生,西城第一才女。
白玉成認出她來,不由得心中感嘆,這老天爺造人也有私心,這種人有相貌、有身材、有文采、有地位,可以算是完美,如果非要找一點缺點,那就是她的把美與才的定義提的太高,讓其他才女還怎麼活。
“師妹,快快有請,這天上人間的至尊包廂很難預訂,師兄可是提前十多天就定下的。”柳如志像條狗一樣滿臉殷勤,早已經無視了白玉成的存在。
穆云溪淡淡一笑,殷脣微動:“真是勞煩師兄了。”
“哪裏哪裏,師妹碧玉年華,未及桃李,如此重大之事,自然好好慶祝,一會我親自下廚給你煮一碗長壽麪。”柳如志激動的不能自已,連手都在哆嗦。
哦,原來今日是大先生的生日,二八碧玉年華,雙十才叫桃李,看來穆云溪年紀不過才十七八,這麼年輕就是學府的大先生,真是不簡單啊。
這般想着,衆人從白玉成面前走過,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尤其他穿不管象徵身份的長衫袍子,經常穿着短衫,更像打雜的夥計了。
高貴冷豔的穆云溪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如衆星拱月,在柳如志的簇擁下走進那間最大的至尊包廂。
切,裝什麼高冷。
白玉成冷哼一聲,轉身下樓,他無所謂衆人對他的態度,反正他們來是給自己消費的,他纔不會傻到和銀子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