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名小隊長,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個時代哪裏有人一次豪放的拿出五百兩銀子給他們。
即使之前的張英也是摳門的緊,每次發完俸祿,還要剋扣他們,請自己去喫飯。
再看看人家白玉成手下這幫兄弟,與他們的佐領稱兄道弟,時不時的大家還聚在一起喫飯,這才叫真正的情義。
五人想起之前跟隨着張英處處刁難人家,一個個均是慚愧的擡不起頭來。
“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今後都是兄弟,千萬不要再做窩裏斗的事情。”白玉成這番話不僅是對他們五名小隊長說,還是對自己手下這羣人說。
“白佐領,我們實在是慚愧啊。”五名小隊長紛紛躬身作揖,這一次是真情流露,之前他們都得知張英出城追殺白玉成的事情,算過來自始至終都是他們在逼迫着人家,而人家現在還不計前嫌,與他們兄弟相稱,如此胸懷浩瀚如海,天下哪裏還有第二個?
拉攏完這羣敵人,白玉成哈哈笑着離開了北城樓,在衆人看來,他是散出去了五百兩銀子,但實際上這些銀子還是在他的手裏,不過就是喫幾頓自家做的飯而已,落得這麼大一個人情,簡直賺翻了。
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他將孟天龍叫了過來。
然後在他耳邊叮嚀了幾聲,後者大喫一驚,但又是面帶驚喜,連連點頭,之後領命而去。
嘿嘿,青山頭,賴元,你們主動跟我過意不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誰叫老子有特權,不用白不用。
趁着天黑前回了趟天上人間,小環病情大有好轉,主要是他天天陪着她唱歌講故事說情話,姑娘心花怒放,什麼七情之傷早就變成了七情之喜,病能不好嗎?
下了樓,他便將寶兒聶鵬等一衆下人召集到一起,然後拉着烏弘圖對大家說:“這位烏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倆已經名義上結拜爲兄弟,所以今後他就是我們的家人,大家要好好待他,就像待我一樣。”
這還是寶兒他們第一次見烏弘圖,聽到他是白玉成的救命恩人,一向鐵公雞一般的寶兒也是大方的表達着歡迎。
衆人的熱情倒是將烏弘圖弄得一臉窘迫,不苟言笑的他臉紅的成了醬紫色,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像個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看到他動作好笑,白玉成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讓寶兒在院子裏安排了房間,等於正式將烏弘圖接到了家中。
之後,天色漸晚,簡單喫過晚飯,白玉成便和烏弘圖出了門。
正要上馬離開,烏弘圖指着對面的巷子說:“穆姑娘的馬車在那裏。”
白玉成一愣,順其所指望去,果然看到對面巷子口停着一輛馬車,正是穆云溪常年乘坐的那一輛。
回來已經有一週了,自己也沒有再去看她,本來邀請了人家來天上人間喫飯,因爲林小環現在心裏對她有成見,他還擔心萬一來了怎麼辦。
沒想到穆云溪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竟然懂得避嫌。
來都來了,總得過去一見。
打馬走到跟前,馬車簾子掀開,露出那張驚世駭俗的絕世容顏。
“離別多日,白兄容光煥發,想來傷已經痊癒。”
白玉成慚愧的一笑:“這幾日瑣事甚多,也沒有來看望雲溪,你別惱我啊。”
噗嗤,穆云溪小手捂着嘴巴輕輕一笑,然後掀開簾子說:“白兄上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個……
白玉成猶豫了一下,還是鑽進了馬車。
哇塞,簡直就是輛古代版的房車。
看白玉成好奇的打量,穆云溪明眸皓齒笑着說:“這輛馬車是我大哥專門我爲打造,據說花了好幾千兩銀子。”
“你大哥待你可真好啊。”白玉成羨慕的說。
“是呀,我娘去世的早,爹爹又打理生意顧不上我,自小便是大哥照顧着我,處處關心我。”穆云溪說起她大哥時臉上洋溢着歡笑,而後神色一黯:“但他就是個臭脾氣。”
白玉成見她神色微微變化,不知道所謂何故。
這時穆云溪接着道:“爹爹知道了我倆的事……”
“我倆的事?我倆不過就是拉拉手,好像還抱抱過,天吶,他老人家知道了?”白玉成一副喫驚的模樣。
“你……”穆云溪一愣,俏臉泛出紅暈,面含薄怒捶了他一拳,嬌嗔道:“你胡想什麼吶,是我爹爹知道了我倆患難之事,還有你在衛城力助我穆家生意的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我倆孤男寡女共處山林,犯了這個時代的什麼禁忌。”白玉成拍着胸脯。
“什麼這個時代,說的好像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似的。”穆云溪美眸幽幽的白了他一眼,便換上笑顏說:“爹爹想請你到府上做客,表達感激之情。”
“請我做客,那好啊,能到西城第一才女家中做客,我是夢寐以求了很多年啊。”白玉成笑嘻嘻的說。
“正經點。”穆云溪現在和他不是一般的熟,知道他是什麼性子,氣惱的瞪着他。
“好的,我馬上正經。”白玉成立刻換上嚴肅的表情,又惹得姑娘花枝亂顫。
和他在一起就是這樣,以前很少在人前失態的穆云溪,也是找回了自己青春期女孩兒的嬌態。
“我爹爹想要了解一下,你當日吹牛時那豪言壯語,什麼叫惠及天下萬千女性的產品。”穆云溪幽幽的瞪着他,帶着一絲抱怨:“現在好了,你吹牛吹出事來了,我爹現在很是好奇,看你怎麼給他老人家一個交代。”
“誰說我吹牛了,我真有這種產品。”白玉成冤枉的叫嚷道。
“你真有?”穆云溪美眸閃閃,不相信的說:“你連我都騙。”
“真沒騙你,我來告訴你,你可不許激動啊。”白玉成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還在姑娘胸前比劃着。
這等無禮低俗的動作,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穆云溪一腳踹下去了。
“什麼胸罩?”穆云溪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捂住自己的身子,一張臉已經羞得沒地方可放。
“對,這就是惠及天下萬千女性的曠世發明,是對萬千女性思想地位的解放,更是對這落後守舊觀念的挑戰,天下女子誰不愛美?不光胸罩,後期還有更多衍生產品,內衣內褲,衛生巾啥的都可以做。”白玉成一頓倪倪而談,只聽的姑娘滿臉通紅,羞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云溪啊你別笑,等我回去親手製作一件樣品出來,你試着穿一穿就知道了。”白玉成一邊說,一邊眼睛瞄着姑娘高聳挺拔的酥胸,似在揣摩產品的大小。
“你在看什麼?登徒子,惡人,流氓,討厭鬼,下去下去……”穆云溪實在受不了了,她乃是受過傳統教育的教書先生,一時間哪裏接受得了這個,將白玉成趕下馬車,便氣鼓鼓的讓人將車子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