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矇矇亮,白玉成率隊前往新兵營,從城東出發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達。
這幾日,將士刻苦訓練,依照白玉成的安排,練習的是三人配合小組作戰,百人掩護攻防作戰,成績顯着,效果很好。
“常大哥,我讓你準備的硝石、硫磺、木炭採購了多少?”白玉成來到中軍大營,第一件事情就是這件大事。
常玉樹雖然不知道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但他清楚只要是白玉成的安排,那就是大事,所以不敢怠慢,將他帶到一間帳篷裏。
只見在地上擺放着數個袋子、十幾個木頭箱子、以及三個大缸。
“依照統領安排,各採購了三十斤,只是這東西用量極少,西城已經沒有賣的了,我又派人去了衛城縣和鳳山縣等地採購,估計兩日就能回來。”常玉樹認真的彙報着情況。
“好,太好了,常大哥,我給你一個配方,你親自去做試驗,將這三種原料配製成黑火藥,一定要主要注意安全。”白玉成興奮的說着,已經掏出隨身帶着的鉛筆和紙,在上面寫起來。
常玉樹大吃了一驚,張大嘴巴結結巴巴的說:“煙花爆竹裏的黑火藥就是這三種原料做到?這可是那些工匠世家不傳之祕啊,兄弟怎麼會知道?”
“這個是我家鄉一位工匠告訴我的。”白玉成隨口解釋,黑火藥的配比那是常識,在這個時代竟然是不傳之祕。
安排好事情,白玉成挑選了四十名身手矯捷的士兵,讓他們化妝成十名力夫,十名樵夫,十名車伕,十名農夫,分批悄悄離開軍營,向着東城門而去。
此刻,天已經大亮,通往東城門的官道上販夫走卒絡繹不絕,他們要麼是附近鄉村裏的苦力,要麼是周邊縣城裏的商人,越往東城門靠近,人是越多。
白玉成化妝而成的四批人,混在人羣裏,於東城門外的野市上溜達,他自己則扮成一名掌櫃,坐在一個茶棚底下喝茶。
沒多時,一輛馬車從城門口出來,沿着東邊的官道向東而去,急急匆匆像似有什麼急事。
這輛馬車出城沒多久,又有一輛馬車出了城,同時還有二十來個護衛緊隨其後。
白玉成這時站了起來,盯着兩輛東去的馬車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人跟了上去。
再說這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了城,前邊那輛馬車走的很急,半個時辰後已經是離城二十里。
就在此時,後方的二十名護衛騎着高頭大馬越過馬車直接衝到了前方,然後齊齊的勒轉馬頭,將馬車逼停。
“什,什麼人?”趕車的車伕驚慌的問道。
一名隊長樣的人衝着馬車拱了拱手問道:“車內坐的,可是學府裏的大先生?”
車伕有些驚訝的神色,然後咬着牙搖了搖頭,目光裏有些驚恐。
“別怕,我們是來護送大先生,請問大先生是要去哪裏?”隊長打馬走上前,身後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護衛緊隨其後,堵在馬車前,無形中增添了一股逼迫感。
馬車久久沒有動靜,許久之後,一聲天籟傳出:“你們是誰的人,我不需要護衛?”
“大先生只需知道我們是保護你的人便可,既然大先生不說,那我們只能親自送你了。”那隊長一揮手,便有一人上來將車伕趕了下去,他親自駕着馬車朝前方走去。
“正因爲有人要搶,所以我們纔要護送。”那隊長冷冷一笑,率隊圍在馬車周圍,將車子慢慢的駛離了官道。
同時,不遠處官道上的那輛馬車,也緩緩的跟了上來。
兩輛馬車先後駛離官道,朝着不遠處的丘陵密林而去。
“救命,快來人啊,救命。”穆云溪掀開簾子,大聲呼救。
那隊長臉上泛出一抹淫笑,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突然在穆云溪面前抖了一抖。
一股淡黃色的藥粉被抖落下來,姑娘不小心吸入鼻中,接着便暈暈沉沉的倒在車廂裏去了。
那隊長一得手,便打馬來到後方的馬車前,畢恭畢敬的說:“世子,已經下藥了。”
“好,將她抱到我的馬車上來,然後你們在周圍戒備,一旦出現任何人,格殺勿論。”一個陰毒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
那隊長興高采烈的朝着穆家馬車而去,雖然不能同公子一樣享受美人,但是能抱一下也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這可是西城有名的才女啊,可是無數才子仰慕的女神啊。
掀開簾子,只見穆云溪軟軟的靠在車窗旁邊,雪白的粉頸如同凝脂白玉,泛着一層淡淡的光澤,勾人魂魄,令人遐想。
隊長目射淫光,口水流了三尺長,伸出鹹豬手就去抓姑娘的手腕,突然屁股上一陣刺痛,好像肉被撕裂開來一般。
他大喫一驚,回頭一望,只見一支羽箭不偏不倚正插在他屁股蛋上。
尚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無數箭矢從那密林中射出來,二十名護衛是萬萬沒有料到林中竟然有埋伏,措不及防之下紛紛落馬。
慘叫連連,響徹在密林之間。
一輪箭雨之後,能喘氣的已經不多了,地上滿是痛苦呻吟的護衛,寧城南大驚之下讓車伕趕着馬車,朝來路倉促逃去。
馬車疾馳,突然一根絆馬索從地上彈起,拉着車的駿馬失了前蹄,仰面跪地而倒,帶着馬車掀翻在地。
因爲速度極快,車廂從車轅上斷裂,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摔碎了窗戶和柱子支架,這才四腳朝天。
一個人從車廂裏爬了出來,滿頭鮮血,身上穿着一身錦緞,富貴顯赫,正是那賢親王世子寧城南。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半絲的皇族子孫之氣概,在地上連滾帶爬,發了瘋一般的往前逃。
藏身在丘陵上的白玉成,看着寧城南那狼狽的樣子,嘆口氣說:“這個傢伙真是太自大,以爲自己老爹是賢親王,就爲所欲爲,出門幹壞事,才帶了二十個人,真是不將哥們當出氣的存在。”
“呵呵,他的確是自大,這才吃了暗虧。”烏弘圖帶着譏諷的笑意,拿起手中的長弓,瞄了瞄問道:“射哪裏?”
“要是將蛋給射碎了,賢親王會怎樣?”白玉成歪着頭苦思道。
烏弘圖一身冷汗,兄弟也太狠了吧,教訓一下就行了,何必讓人家斷子絕孫。
“唉,烏大哥,我心太善良了,你就射他的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