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了五十名親兵,白玉成帶着烏弘圖和陳武向斥候所說的位置摸去。
雪夜的高原,彷彿與世隔絕的世界,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聲音,唯有落雪簌簌的響動。
摸黑走了大約十里路,爬上一座小山,只見前方雪夜中,出現了一排火把,在漆黑的天地間,就像行走在天上一般。
由於高原上的人,長年累月程生存在這種環境之中,他們天生的警覺性都很高。
白玉成等人不敢離得太近,便在遠處跟蹤,向南逐漸走了十多裏,出現了一座孤峯。
山峯很高,終年被積雪覆蓋,夜裏無光但也能看到白茫茫的如同白色的利劍,刺入蒼穹。
那羣人走到山峯跟前,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堆乾柴,堆在一起點燃了一團篝火。
只見幾名黑衣長袍之人,圍着那火把又蹦又跳,嘰哩哇啦的不知念着什麼,然後將三名用布袋子蒙着頭的人推了出來,強行朝着那山峯跪下。
白玉成睜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這羣人,因爲他看到那三名被迫跪下的人中,有一個身材苗條,竟是女子。
“兄弟,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陳武靠過來,小聲問道,因爲他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凡是不懂的,問白玉成準沒錯。
“呵呵,應該是要殺人了。”白玉成判斷。
雖然他不瞭解土國人,但自古以來大體上差不多,這些氏族往往有自己信仰的圖騰,他們的祭祀活動非常濃重,他聽說過有些氏族會將有罪之人作爲祭祀品而獻給神靈。
看來這三個人是要被當作祭祀品而殺害了。
烏弘圖畢竟是烏炎族的王子,他對兩人解釋道:“這是高原氏族慣有的行刑方式,一般是對犯了大罪之人所用,他們先用一種藥劑將人的四肢麻痹,然後將罪人的心肝肺等內臟一樣樣掏出來,這個過程罪人不能動,但是卻能感受到疼痛,這種手法很獨特,人不會馬上死去,一直到內臟全部掏出纔會斷氣而亡,最後在軀體中塞入一種特製的泥土做成一種乾屍。”
“暈,這才太殘忍了吧。”白玉成一臉震驚,要殺就殺唄,幹嘛如此折磨人,他想了想問:“要是我們被他們抓住會怎麼樣?”
“有些氏族對外來侵略者,執行的刑罰可能比這還要殘忍。”烏弘圖正要解釋,白玉成趕緊打住了他,因爲他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在此時,那些黑袍土國人中一位頭上插着長毛的人拿着一把刀走了出來,看來是要開始行刑了。
白玉成心中一凜,趕緊回過頭來,可就在此刻,突然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說發出這種聲音的人他熟悉,而是聲音所表達的含義。
“海奧撲……海奧撲……”聲音是從那位女性身上發出來的。
陳武和烏弘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紛紛探出頭張望起來。
“啥意思,這也不像土國語啊。”
白玉成真是萬分喫驚,他驚訝的說:“她在喊救命。”
“啊,兄弟你能聽懂?”陳武不可思議的問。
白玉成點點頭說:“沒錯,我能聽懂,因爲這是英語,屬於世界上一種通用語言。”
這時那個女人又帶着哭腔喊出聲音,而那位帶刀的土國人則是嘰哩哇啦的說着什麼,然後在那女人身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她在說自己是遠行的遊人,不小心闖入到這片神奇的土地,她有很多錢,還有鑽石……都可以給他們。”白玉成一邊解釋着,突然是心中一震,因爲他聽到了鑽石這個詞。
“快,我們必須把這三人救了。”他有些焦急的喊道。
而這時,那名土國人已經拿起了刀,刺向那名女子的胸膛。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烏弘圖猛地站起身子,手中彎弓張滿,嗡的一聲射出一支飛箭。
只見那利箭就像長着眼睛,如同一條衝向獵物的毒蛇,帶着撕破空氣的尖嘯聲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入那名土國人的胸膛。
噗,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其射穿,在身後炸出一團血霧。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周圍之人,他們紛紛圍上去查看同伴,泛出一陣陣預警的驚呼聲。
“衝上去,快速解決戰鬥。”白玉成下令,五十名親兵迅速衝出,手中弩箭毫不留情的射向這些土國人。
頓時混亂髮生,土國人紛紛拔刀向着那三名俘虜殺去,與此同時,烏弘圖拿出絕技,一弓三箭,直接將這三人射殺。
陳武第一次見烏弘圖如此厲害,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稱讚:“你小子厲害,箭法是我所見最高之人。”
“速戰速決。”白玉成已經率先衝了出去,經過藍月兒的傳功,他的身體素質發生了很大變化,這一衝之下速度竟然快如離弦之箭,眨眼間的功夫人就到了土國人跟前。
藍幽幽的鳳吟彎刀,在這雪夜之中,猶如噬魂的鬼魅,每一刀出去,都會劃出一條藍色的圓弧,那弧光無比鋒利,直接斬斷土國人的長刀,劈裂他們的身體。
三十多名土國人,儘管體格彪悍,但是卻毫無戰術可言,在配合嫺熟的龍朝戰士跟前,不堪一擊。
不費一兵一卒,在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全部殲滅。
戰鬥結束了,雪地裏橫七豎八倒着許多屍體,那三名被黑布纏着腦袋的俘虜,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白玉成走到他們跟前,這才發現,其中一人已經死去,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刀,流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胸前的積雪。
“help……helpme,please……”那名女子帶着哭腔求饒。
“瑪德,說的什麼鳥語,老子聽不懂。”陳武一怒之下就要上去揭開她臉上的黑布,卻被白玉成攔住。
“她在求饒,陳大哥先去搜索屍體,然後將這些人藏匿起來,我們的行蹤不能被發現。”白玉成支走了陳武,然後走到那位女子跟前。
“Whereareyoufrom?”
“What?Oh,myGod.WhatdidIhear……”那女子突然就像聽到了上帝的聲音,激動的身子顫抖起來。
“兄弟,你竟然會說這種鳥語?”烏弘圖大喫一驚的問。
“呵呵,我的家鄉曾經來過一位大不列顛人,他教會了我祖父這種語言,然後我小時候好奇,就跟着學了一點。”白玉成又是無奈的解釋。
前世作爲一名混向了國際的成功人士,他的英語說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