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玉成一聲令下,手下軍士將五花大綁的徐轉珠拉了出來,此人被火藥燒傷了頭部,傷痛加上堂口被毀的憤怒和悲痛,在多種情緒影響之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如今白玉成給他活生生扣上了賣國賊的帽子,這令他怎麼也想不通,此人究竟有多麼卑鄙無恥,給自己安上了如此一個罪名。
“說,全部罪行,你承不承認?”白玉成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徐轉珠擡起那雙如同惡鬼般的眼睛,血紅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鋒利,他嘶啞着聲音說:“白玉成,你卑鄙無恥,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什麼,你認罪伏誅,再也不做壞事。”白玉成哈哈一笑說:“這就對了嘛,早點認罪少受皮肉之苦。”
“我沒有這樣說,你這個卑鄙小人。”徐轉珠儘管是氣得胸腔都快要爆炸了,但是他偏偏被燒壞了嗓子,喊不出聲來。
“呵呵,徐堂主,我這個人一向是卑鄙無恥出了名的,你怎麼才知道?”白玉成低聲嘲笑,然後對衆人喊道:“剛纔他已經認罪了,這種人,你們說怎麼辦?”
“應該當衆斬首,以儆效尤。”已經有人在人羣當中呼喊了起來,當然了,這也是白玉成提前安排的。
此人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起來,一時間廣場上討伐聲震天響。
白玉成給旁邊烏弘圖擠了個眼,後者心神領會,像一種殺神一樣,冷冷的走到徐轉珠身後,長刀揮舞,砍下了人頭。
“你真敢殺人?”一旁的張玉童親眼見到了白玉成的卑鄙無恥,硬是給徐轉珠強加罪名,將其斬殺,此人手段果真強硬,更重要的是他蠻不講理,毫不按章法行事,讓他不由得心生懼意。
“張縣令,爲何不敢呢?難道你沒有聽到百姓的呼聲?”白玉成一副喫驚的樣子看着他,問道:“難道你害怕他把你供出來,現在他死了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官與他毫不相干。”張玉童斷定白玉成不敢動他,怒道:“你對我動用下三濫的伎倆是無效的,我乃是朝廷命官,你無權對我做出審判。”
“我是無權對你審判,但他們可以。”白玉成指着廣場上的百姓,然後高聲吼道:“各位父老鄉親,咱們這個張縣令說他有後臺,不怕咱們審判,既然如此,請大家爲我做個見證,老子今日就要挑戰一下權貴,看我敢不敢動他。”
百姓們最痛恨的便是官官相護,爲非作歹,此刻聽見張玉童如此囂張,都是義憤填膺,振臂高呼。
“來人,將張縣令給我重責五十大板。”白玉成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事情已經弄大,索性一次性弄到底。
都知道犯人才會挨板子,百姓可沒有見過縣令還會挨板子,頓時都來了興趣,眼睛睜大大的,期待的看着臺上。
啪啪啪……
白玉成手下的親兵將張玉童按在地上,厚重的板子招呼在他屁股上,直打的這位縣令大人慘叫連天。
“白玉成,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等副指揮使大人來,我要你爲今日所爲付出慘重代價。”
別說是一位養尊處優的縣太爺,就是一個壯漢也挨不住這麼多板子,二十幾下之後,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白玉成看那血肉模糊的屁股,直搖頭嘆息,此人估計是活不成了。
他就是要冒這個風險傳遞出去一個信號,讓那些準備要對付他的人,明白一個道理,他做事是絲毫不按章法來的。
隨後,白玉成又將白水幫的其他餘孽當衆斬首。
廣場上安靜的下來,人們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位氣貫山河,敢與權貴抗爭的陌生人,他們都在心裏頭默默的唸叨,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各位,今日我所做之事,你們可還滿意?”白玉成故意高聲問道。
人們振臂高呼:“滿意,滿意……”
當然滿意了,你們最痛恨的不就是這些貪贓枉法的官員嗎,看到他們赴誅,還不是分外的解氣。
白玉成哈哈一笑說:“那麼接下來你們就記住我的名字,西城民兵預備軍統帥白玉成,一會寒城來的人可能將我抓走問罪,希望諸位還能替我多多助威。”
百姓們一聽一會兒有人來要將他問罪,頓時都團結一心要他放心,他們一定會替他助威的。
這可是百年難出一位的青天大老爺啊,他們可得保護好了。
尤其是被白水幫剝削打壓的那些生意人,直接將他看成了他們的活菩薩,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在人們的支持和吶喊聲中,東方天際射出了一縷陽光,旭日穿透雲層噴薄而出,灑下萬丈光輝。
同城縣籠罩在這萬縷光輝之下,廣場上的人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西城統帥白玉成的事蹟也在被他們津津樂道的相互傳說。
“公子呀,你放心好了,有月兒在此,任何人也別想動你一根毫毛。”藍月兒靠近到白玉成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給他一個鼓勵和安慰的笑容。
“那是自然了,我的月兒天下無雙,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白玉成笑嘻嘻的逗着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遇事不慌,還能苦中取樂,這也是他與衆不同的地方。
兩人談笑間,同城縣東城門大開,一羣官兵迎着大隊兵馬開進了同城縣。
當頭一人身穿銀白色盔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手下軍士均是穿盔帶甲,軍容整齊,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這些人列隊而來,整齊的腳步聲有節奏的敲擊在衆人心裏,百姓們紛紛避讓開來,不由得心生懼意。
廣場上鴉雀無聲,只有軍士們的腳步聲,他們四散而開,將所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嘿嘿,該來的還是來了。
白玉成苦笑起來,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煩事如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