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位寒城副指揮使堂堂五品大員,硬是被白玉成給打的鼻青臉腫。
“你特碼服不服?”白玉成凶神惡煞,就像一個惡鬼一樣,將連日來的火氣全撒在了他身上。
“不服,有本事將老子打死,否則我要將你全族斬滅……”車隆亦被揍的失了往日冷靜,試想他堂堂五品大員,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時被人這般毆打侮辱過,亦是在戰場之上他也是從來沒有受過屈辱。
“好呀,這可是你說的。”白玉成一臉殺氣騰騰,拔出鳳吟彎刀,直直就劈了下來。
“啊,饒命……”看到白玉成竟然拿刀劈來,車隆終究是怕了,主要是此人做事太特碼不講理。
“說,你和白水幫究竟是何關係?”白玉成的彎刀硬是在他脖子三寸之處停了下來,刀氣滲入皮膚,劃出一道淺淺的血口。
“白玉成,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車隆咬着牙,憤憤而道。
白玉成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龐天澤,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絲狡黠,便惡狠狠的說:“白水幫的老大已經招了,你難道還想狡辯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從實招來爲朝廷立了功,說不定還能保得一家老小,若是執迷不悟,做那毫無意義的反抗,只能落得個身敗名裂、誅滅九族,車大人,你也是個聰明人,該懂得如何權衡利弊吧?”
這番話威逼利誘,車隆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因爲他根本不知道白水幫的老大究竟招了沒有?
但是從此刻龐天澤凱旋而來,說明白水幫已經遭難,所以白玉成所言不無道理。
一側的龐天澤對白玉成偷偷豎了一個大拇指,也是無奈的的說:“白老弟呀,你這是要和我搶功嗎?車大人的案子已經明確,我可是要打算上奏給皇上的。”
“老哥別呀,此案要是交給皇上,那車大人可就慘了,我看他也是有所悔改,只要他交代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推給大理寺得了,相信以車大人背後那位主子的能量,他還能夠保得一條命啊。”白玉成惋惜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也應該心存善良的,你說車大人這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被滅了那該有多慘,年齡大的老的就算了,本來也是快死了,但是年紀小的呢,身子骨都還沒有長全就被砍了頭,哎呀,太殘忍了……”
白玉成活靈活現的描繪着砍頭的場景,加上他口燦蓮花,更是給大家講述起人死亡的時候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被砍頭之後,身體會有哪些反應,將車隆一家人說的簡直慘不忍睹,讓周圍的聽者均是心中冷汗直冒,感同身受一般,彷彿那悲慘的場景,就在他們面前。
“公子呀,你快別說了,月兒心裏滲的慌呀。”藍月兒一臉幽怨的瞪着他,這傢伙究竟哪兒知道這些,難道他經歷過死亡?
“兄弟呀,老哥我當年縱橫沙場砍下的頭顱不計其數,但也沒有今日被你說的這般恐怖。”龐天澤咧着嘴,也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白玉成笑嘻嘻的說:“這些都是人在死亡時的真實反應,試想一下車大人全家要是經歷這番折磨,那真是龍朝第一慘事啊。”
“嘿嘿,識時務者爲俊傑,人啊,有時候不爲自己活,而是要爲家人多多考慮,作爲一個男人,該曲則曲,該伸則伸,此爲真漢子。”白玉成抱起了拳頭,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車隆行禮道:“車大人,兄弟我佩服你,所謂不打不相識,你放心,等你坐了牢,我會來看你的。”
臥槽,是你一手將老子害的這麼慘,感情老子還要感謝你不是。
但是話說回來,他這一番話也等於給自己指明瞭一條活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既害了我,又救了我,我應該是恨他,還是感謝他?
車隆如此人物,此刻竟然是摸不清頭腦。
“老哥呀,我的任務完成了,該回去休息了,哎呀,這幾天呀,真是連身家性命都搭上了,也不知道朝廷記不記得我。”白玉成對龐天澤揮揮手,便拉着月兒的手,從城牆上離開了。
“老弟先去驛館休息,事後老哥再來謝你。”龐天澤笑嘻嘻的說,心裏卻是抱怨起來,這傢伙這是赤裸裸的要好處啊。
……
第二天,同城縣恢復了正常,一家客棧之中,藍月兒推開隔壁客房的門,攏着自己剛剛漱洗過的頭髮,大大方方的坐在牀沿上,抱怨着說:“公子臭死了,還不起來洗澡。”
白玉成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此刻也已經醒來,他懶洋洋的抱怨着說:“月兒呀,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裏有什麼溫泉,可是溫泉在哪兒呢?”
“對呀,我怎麼忘記了,公子呀,溫泉就在山裏,我們現在就去。”藍月兒玩心未泯的樣子,一說要去溫泉,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這一次來到同城縣,完全是藍月兒的計劃,她早就通過阿爺的消息得知白水幫與這一次的軍餉失竊案有關,所以纔將白玉成帶到了這裏。
現在案子也查清楚了,白水幫也被滅了,接下來真的該去找溫泉泡一泡了。
白玉成連日來的勞累,也想放鬆一下,便從牀上爬了起來。
月兒趕緊伺候他穿衣,溫柔的就像賢良淑德的妻子。
要是這輩子每天都有這份溫存,那該有多好。
白玉成仔細的享受着藍月兒對他穿裝打扮,心中涌出了無限的柔情。
事不宜遲,趁着龐天澤還沒有來打攪自己,白玉成和藍月兒兩人偷偷從客棧溜了出來,也沒有告知烏弘圖他們,因爲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要帶着親兵護衛,那他們兩人哪裏還有新鮮感和刺激感了。
據月兒說,溫泉位於一座人跡罕至的山峯之中,那裏根本沒有人發現,而她也是早年無意中路過時所見,風景優美,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