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城的路上,烏弘圖看着白玉成帶在身邊的三位少女,欲言又止。
他那古怪的眼神,沒有逃過白玉成的眼睛。
“大哥是不是覺得小弟風流了?”
“呵呵,兄弟啊,你從同城縣和藍姑娘離去,再到後來藍姑娘負傷回來,將你被星月神教劫走的事情告訴我們,大家都操碎了心,本來,我們打算率領大軍去救你,可就在此時,朝廷來了任務,龐大人又說局勢複雜,你肯定沒事,所以便擱淺了。”烏弘圖說着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們害怕弟妹知道以後操心,就把你最近的事情做了隱瞞,說你去了蘭都府執行任務,現在兄弟回去還帶着三個姑娘,也不知道弟妹怎麼看?”
“好你個老烏,連我都不相信了,這三位姑娘是我帶給小環做助手的,哪裏有你想的那麼多。”白玉成翻了個白眼。
“兄弟呀,我相信你,只是你吧,最近風流債挺多的,這次回去好好處理一下。”烏弘圖笑了起來,有點壞壞的感覺。
“喂,烏大哥你啥意思,你把話說明白?”白玉成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總感覺他這是話裏有話。
“首先是穆云溪,被西城學府直接辭退,這個姑娘性子也真是要強,直接另起爐竈,開了一家玉雲書院,這個名字……”烏弘圖撇了一眼白玉成。
“玉雲書院?”白玉成可真是大跌眼鏡,云溪呀云溪,你這是真拿自己的名聲在賭啊。
玉雲二字完全就是他倆的名字各取其中一字而成,直接就是赤裸裸的向天下人道明自己的立場,這輩子她就要嫁給白玉成。
此時此刻,白玉成真是心中萬分感動,穆云溪這位要強的才女,對他真的是傾盡了芳心。
“穆姑娘這麼做,等於再一次將自己放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城中才子自發地組成了討伐大隊,整日對她惡語誹謗,乃至於學院至今沒有一人入學,就連穆家也受不了輿論壓力對她實行禁足,可這位姑娘倒好,竟然與家族決裂,獨自一人承擔一切壓力,過的是很不好啊。”烏弘圖嘆口氣,頗有感觸的說:“穆姑娘對兄弟的確是情深意重,令爲兄也爲之欽佩。”
“我暈,大哥你怎麼不早說,云溪現在在哪裏,我這就要找她。”白玉成聽聞此言,差一點從馬上跳起來。
人家姑娘爲他都成了這樣,他哪裏還能四平八穩的坐着。
“先回家去吧,又不急於這一時。”烏弘圖之後便不再說了,任白玉成如何問他就是不說。
天黑前,隊伍進了城,他們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還是分外引人矚目。
“快看,白玉成,他就是穆才女喜歡的那個傢伙。”
“我暈,黑的像塊碳一樣,穆才女是不是眼瞎了啊?”
“可不是嘛,他以前就是個學府裏的傭書,真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穆才女……”
“什麼穆才女,現在才女二字已經不屬於她了,人們背地裏都叫她穆騷狐……”
騎在馬上的白玉成,什麼話都沒有聽到,唯獨聽到人羣裏傳出的這一句。
穆騷狐……瑪德,云溪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才女,你們這些狗日的敢這麼說她。
當即白玉成從馬上一躍而下,鳳吟彎刀一揮,怒喝:“將這羣人給我圍了。”
“兄弟,你要冷靜啊。”烏弘圖知他性子,害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來,畢竟現在城中輿論對他不利。
“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白玉成說着便大跨步走到那羣人跟前,將他看到的一名誹謗議論之人給揪了出來,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在他嘴巴上。
可憐這人被打的門牙斷裂,鼻子裏鼻血狂噴。
“剛纔罵了大先生的人給我自覺出來吧。”白玉成惡狼一般盯着他們。
這些人都嚇得臉色蒼白,哪裏知道白玉成如此野蠻,二話不說就動手。
當即各個都往後縮,無一人敢出來。
“沒人承認是吧,嘿嘿,這樣吧,本帥比較善良,給你們一個機會,下面由我的人每人帶一個分開問話,把你們聽到的人說出來,凡是這其中沒有的人便可以離開,如果你們敷衍了事不配合,你們在場之人的下場全都和他一樣。”白玉成指了指倒在地上,慘不忍睹的那個人。
現場大概有二十多人,侮辱誹謗過的人也就四五個,大家都聽到看到了,而且其中一個已經被白玉成給揪了出來。
二十多個親兵每人帶了一個分開問話,這些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敢有隱瞞,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然後將問話結果一彙總,當即便揪出來六個人。
這其中罵了穆云溪騷狐的那個被人指認的次數最多。
撲通,六人跪在地上求饒起來,說自己都是道聽途說,再也不敢誹謗了。
“每人掌嘴二十,罵人的這個給我留下。”白玉成冷冰冰的轉過了臉,他是真的怒了,罵他可以,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敢罵穆云溪,那真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噼裏啪啦,幾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們五個可以走了,從今天開始,要傳播正能量,但凡再被我聽到有人背地裏說壞話,我直接割他的頭。”白玉成甩甩手,然後走到那一名罵的最狠的人跟前。
這是一名年輕人,身穿白色絲質長衫,有點兒氣質,應該是位家境不錯的公子哥。
“你叫什麼名?”白玉成冷冰冰的問。
“我叫你爺。”公子哥不僅不害怕,反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好,有性格,哥喜歡。”白玉成一拍大腿,換上一副笑臉問:“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呀?”
“哼哼,說出來嚇死你,公子名叫顧成文,我爹乃是西城商會會長,我舅乃是……”
啪,顧公子話還沒有說完,白玉成已經一個耳光甩在了他臉上。
“你,你敢打我?”顧成文一連震驚,捂着臉惡狠狠的問。
“對不起啊,顧公子,你爹我認識,顧致遠嘛,今年一次的宴會上見過。”白玉成笑嘻嘻的說。
“那你還打我……”
啪,白玉成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
“哎呀,我這隻手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不聽使喚就要打人呢?”白玉成用另一隻手捏住自己的手腕,一臉無奈的樣子說:“我怎麼控制不住呢?這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