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章妍兒會多透露點信息,但是當吊起了白玉成的胃口之後,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白玉成問了好幾次,姑娘就是一句話:無可奉告。
於是乎,白玉成便自個兒揣摩起來,爲什麼小婉要殺章妍兒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星月神教的內部矛盾,但是這個教派是由賢親王在背後操縱,而小婉曾經奉了他的命令刺殺過自己,雖然最後姑娘念及舊情沒有下手,卻足以說明,小婉是聽着賢親王的話。
由此推斷,要殺章妍兒就是賢親王,而那一羣倭國來的忍者,或者說死士,也就是與賢親王有着某種關係。
白玉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將近日來的一些疑問給理順了。
沒想到賢親王的能量這麼大,竟然連倭國來的死士都與他有關係,由此也能夠判斷去年中秋節時大佛寺刺殺王妃的那羣死士,應該也是這些倭國人了。
至於賢親王爲何要殺妻,這就不知道了,應該屬於家庭矛盾,而不是政治陰謀吧?
“妍兒姑娘,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爲我答疑解惑。”白玉成挨着她坐到牀邊上,認真而嚴肅的問:“小婉在宮裏,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只知道她經常會去宮裏,具體有什麼身份,對不起,妍兒也不知。”章妍兒看着她,湛藍色的眼睛非常清澈,顯然沒有撒謊騙他。
“好的,多謝姑娘,等回了西城,我陪你放風箏。”白玉成微微一笑便出了帳篷。
“放風箏……”章妍兒眼眸微微一閃,怔怔的望着白玉成的背影,許久未動。
……
我這是怎麼了,遇見的女孩沒有一個能讓人消停的,當然了我家小環除外,只有她最乖了。
白玉成想起了家中親人,一股相思之情涌上心頭。
當夜,制定了新的計劃,主要是針對這羣倭國來的死士,雖然他們沒有直接針對自己,但是白玉成卻知道,他們目前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還是自己。
第二天,隊伍開始向南出發,目的地是野狼灘。
因爲他覺得所有人既然都盯着這兒,那麼就直接大張旗鼓,將他們都引來得了。
與此同時,遠在東北方向三百里之外的巴布族聚居地,作爲匈國南方最大的一個氏族,他們已經繁衍生息了上千年,所以他們從最初的遊牧生活演變爲定點羣居。
這片草原並不平坦,因爲北方是一座千里長的山脈,這種地形最適合修建城池,所以在巴布族的聚居地,是一座土城。
城中建築也不再是帳篷,而是土坯夯築的土屋,雖然城池很大,但比起龍朝的西城,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充其量也就是和寒城差不多。
城中有一座頗具規模的圓頂建築羣,這裏便是巴布族族長巴音託的宮殿了。
“族長大人,這些消息究竟是從何而來?”在寬敞奢華的宮殿內,一名目光睿智的年輕人,對坐在獸皮王座上的巴音託詢問。
巴音託年過半百,體格肥胖,曾經他也是氏族的第一勇士,但是當掌控了權力之後,整個人變得驕奢淫逸,窮奢極靡,身材也就走了樣。
如今他可以說是巴布族最胖的一個人。
“據龍朝來的消息,此人並不簡單,他曾經深入到了土國境內,好像和土國大祭司失蹤都有關係。”目光睿智的年輕人是巴布族祭祀,代表着全族的智慧。
巴音託點點頭說:“此人殺了千邙,此仇不可不報,如今他已經離開草原,前往野狼灘,我們也該行動了。”
“哼哼,龍朝人貪婪成性,野狼灘不過是一個笑話,當年我們挖了三年什麼都沒有挖到,還死了那麼多人。”祭祀冷笑着說,隨後道:“我打算派浩彥族一千猛士前去絞殺此人。”
“不,浩彥族是我們的主力,不能去。”巴音託用手攆着真的鬍鬚,小眼睛一轉說:“給利托族族長傳令,要他親自帶人去剿滅白玉成。”
“利托族……族長大人,該族雖然投靠了我們,但曾經可是左谷蠡王的氏族,他們並不可靠。”祭祀說道。
巴音託道:“我知道,正因爲如此纔要派他們去,不論勝於負,利托族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
祭祀的眼睛突然一亮,頓時明白了族長的意思,原來是要借刀殺人。
……
三天後,白玉成到達了野狼灘,三河交匯的這片灘塗地,實在是非常具有特點。
河流、溼地、小山丘……
只是寶藏究竟埋在了哪兒呢?
當年劉全虎他們挖掘了三年,寶藏沒挖到,卻把人都毒死了。
白玉成騎馬走在這片草原上,苦苦思索,要是有無人機就好了,一般從高空俯瞰,能夠看到地形的特點,地下埋有東西,都會引起地貌的細微變化,比如植物的長勢,還有……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望向了那座山丘。
當年山丘有毒水冒出來,說明那裏連接着地下陵墓的機關係統。
“烏大哥,我們去山丘看看。”白玉成騎着馬奔向山丘。
如同饅頭一樣的山丘,點綴在平原上,騎馬直接奔到上面,也費不了多少力氣。
畢竟是一處高地,從這兒遙望四周,茫茫草原盡收眼底。
可是周圍的草地大同小異,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特點,野草長的都一樣,就一條巨大的綠毯鋪滿大地。
“將我的帳篷搬來,今晚我就住在這裏。”白玉成說。
烏弘圖連忙阻止:“這兒曾經有毒泉噴出,萬萬不可。”
“一般這種機關觸發之後,將會失去效用,當年死了那麼多人,可見毒水已經全部釋放。”白玉成指着周圍說:“你看這裏的野草生長如此茂盛,那兒像似有毒啊,沒事的。”
烏弘圖還在勸阻,但還是拗不過他的固執,只能將他的帳篷給搬來。
大家都很好奇,不理解他爲何要是在山丘上?
很快到了日落之時,睡了半天覺的白玉成從帳篷裏鑽出來,看着草原上夕陽西下,伸了伸懶腰。
草地上還是很潮溼啊,尤其是晴了一天,大地的溼氣滲出地表,向空中擴散。
白玉成不停的看着四周的景象,逐漸的有了一絲細微的發現。